我半推半就的簇拥着几位自持身份的“大拿”从酒店的后门出来,然后又给雷少强打了个电话,农家乐是他订的,具体后续怎么安排我也不太知情。
很快雷少强开着一辆奔驰商务停在我们跟前,我把几人相继扶上车,本来打算随便找个借口不跟着一块去了,但是任宁一再要求我陪同,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上车。
供几位大拿休息玩乐的农家乐建在一个叫后阳村的地方,与其说农家乐我觉得不如说是度假村更贴切,整个庄园差不多能有七八十亩地,依山傍海,风景宜人,是整个城阳区为数不多能直接看到海的地方,即便此刻已经是寒冬季节仍旧可以看到郁郁葱葱的植被,让人瞅着就心里特别舒坦。
盖这个度假村的老板是欧豪的一个小,我们之前一块吃过几次饭,关系处的还算不错。
抵达地方以后,门口早早就守着两排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脸上画着淡妆,身穿红色锦绣旗袍,肉色丝袜,很是撩人的年轻姑娘,这帮姑娘全是鱼阳提前从他的传媒公司里喊过来的女主播,长相啥的没得说,主要的是都特别会玩,属于只要钱到位,绝对不会急眼的那种。
见我们下车,两排姑娘齐刷刷的鞠躬:“贵客下午好。”
一个个小声音又娇又柔,含糖量至少四个加,外加上这帮小戏精都会演,站在寒风中瑟瑟抖的模样,别说这帮老梆子了,我和雷少强从边上瞅着,都有些我见犹怜的心疼。
任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装某做样的拍了拍我肩膀道:“小赵啊,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大冷天让女娃们站在这里等候,咱们说好了不许搞特殊化,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另外这次休闲的费用是多少,回头你给我票,我们老哥几个凑钱给你,不能总让你亏本。”
我赶忙摆手道:“任哥说的这叫啥话?朋友之间不谈这些。”
任宁这货好像装逼有瘾似的,板着脸义正言辞的出声:“朋友之间才更应该清清白白,虽说我们都在休班期间,但有些东西传出去毕竟不太好,这事儿咱们不研究了,等我们走的时候,你必须给我票。”
如果这家伙跟我说话的时候能够不来回瞟动前面那几个姑娘的大长腿,我指不定真信以为真了。
雷少强笑呵呵弯腰做出邀请的姿势道:“任哥,诸位老哥,咱们快别从外面站在聊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有啥矛盾似的,里面有个环境不错的小练歌房,早就听说任哥能歌善舞,待会必须给我们表演一下哈。”
“谣传,肯定是谣传..”任宁咳嗽两声,朝着同行的几人摆摆手道:“走吧走吧,盛情难却。”
于是乎,一帮莺莺燕燕的漂亮姑娘簇拥着几个老梆子嘻嘻哈哈往里走,我和雷少强故意慢半拍走在最后面,雷少强递给我一支烟打趣道:“三哥,感觉咋样?”
我压低声音吐槽:“我告诉你我想死,你信不信?这帮老牲口好像是从山上刚抓下来的野人似的,瞅着个雌性就两眼放光芒,我就纳了血闷,他们搁济市都没有业余生活嘛。”
雷少强不屑的说:“除去任宁即将走马上任以外,其他那几只,在济市狗屁都算不上,我刚刚专门让罪去打听过了,那几只属于开会都没座位,站着旁听的那种,济市毕竟是省会,类似什么候处、王科这种级别的小蚂蚁,一个唾沫星子下去能淹死一大把,谁拿他们当盘菜,在济市搞业余生活,除非他们活拧巴了。”
我拍了拍脑门苦笑:“得了,一只猪也是赶,两头牛也是牵,既然已经花钱了,只当是哄任宁高兴了,只要年后他能给咱点活,帮着把桥梁公司过度成半国企半私人,这些都算值。”
我和雷少强从门口抽了根烟后,推门走进去,几个老货和一帮会撩汉的小主播们已经悠哉悠哉玩上了,任宁正捧着麦克风声情并茂的吼着一北国之春,屋内弥漫着一股子暧昧的气息,我和雷少强则蜷缩在角落里喝着啤酒,小声聊着天。
唱了差不多能有半个多小时,小妖精们差不多就把任宁这帮人给灌到位了,还有俩老货不争气的喝吐了,我觉得屋里的味道属实有点难闻,就找了个借口溜达出去了。
从门口跟苏菲打电话聊了会儿天,我正寻思着晚上应该给任宁他们安排点什么娱乐项目的时候,雷少强阴沉着脸走了出来,从嘴里夺过去抽了一半的香烟,撇撇嘴嘟囔:“任宁有点过分了昂!”
我迷惑的问道:“咋地?在里面难为姑娘们了?”
雷少强使劲嘬了两口烟嘴臭骂:“那倒没有,他特么难为我了,刚刚内个候处凑到我耳边说任宁不喜欢这类庸脂俗粉,喜欢原生态的,没有被开采过的,操!我搁哪儿给他整原生态啊?幼儿园的他要不要?”
我咬着嘴唇说:“这老逼养的确实有点赛脸,你进去交代姑娘们赶紧把丫灌多,喝多抬回房间就没那么多破事儿了。”
“不好使,人家现在已经不端杯了,我刚才给他碰酒都没给我面子。”雷少强愤愤不平的一脚跺灭烟头,长叹一口气道:“算了,万里长征都过来了,不差最后这一哆嗦,我给鱼阳打个电话,风月场他玩的比咱明白。”
我强忍着恶心,长舒一口气道:“算了,你进去伺候着吧,我给鱼总打电话。”
雷少强声音很小的说:“行吧,你的脾气比我更臭,省的待会直接拿酒瓶子砸任宁,三哥实话实说哈,我觉得这家伙真不行,不说比老郑,就算跟老欧都差好几个档次,这种傻缺不一定能在位置上坐多久,所以咱的精力也不能全放他身上,省的最后鸡飞蛋打。”
“嗯,老欧的关系我一直没敢断。”我点点脑袋,掏出手机朝外面走去。
任宁这个人不能说没能力,不然为啥别人坐不上这个位置他可以?当然也不排除他踩了狗屎运的可能,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会隐忍,至少让上面那些人感觉他这个人听话本分,可能真的是压抑的太久,一朝得势有点找不到北了,通俗点讲就是飘了,希望狗日的此刻表露出来的只是暂时的,如果他情商真的那么低,我确实应该考虑应该怎么帮衬老欧取代他了。
胡思乱想着,我拨通了鱼阳的号码,电话那头的鱼阳好像整跟什么人在吹牛逼,接起电话好半晌都没搭理我,仍旧操着破锣嗓子演讲:“我跟你们说,当时那颗子弹距离我不到五米远...”
“鱼阳,我草拟大爷!”我扯着嗓门厉吼一声,电话那头的鱼阳这才不耐烦的回应:“喂,干啥呀?好好吹会儿牛逼,你老打什么岔..”
我把在任宁身上受的委屈,一下子泄到啥事都不知道的鱼阳身上:“喂尼媳妇喂,给你打了个电话咋特么比看见月全食还难呢?赶紧想办法给我联系个小姑娘。”
鱼阳迷茫的问我:“什么小姑娘?我不是派了二十多个员工过去嘛,还不够使啊?任宁那帮老家伙难道全是铁腰钻石肾呐?”
我吐了口浊气,自己都觉得臊得慌的说:“不是那种小姑娘,任宁这逼好像心理有问题,刚才跟强子说想要原生态的,你赶紧打听打听,你认识的朋友里有没有愿意那啥的,钱不是问题,主要是人家小姑娘得自愿哈,咱不带有任何强迫的。”
“这老狗玩的还挺新鲜,我都没见过原生态是啥样。”鱼阳恨声咒骂:“算了,我帮你问问,三分钟以后给你回信。”
放下手机,抽了一根烟后,鱼阳给我过来一个电话号码,让我直接打电话过去就好。
我尴尬的搓了搓脸颊,自言自语嘀咕,真是特么越混越回去,混的现在竟然都开始给人当老鸨子了,同时又狠狠的问候了几遍任宁全家。
骂归骂,该办的还得办,我酝酿好词汇后,才不情不愿的拨通内个手机号,电话刚一通,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就接了起来,乐呵呵的说:“三爷吧?鱼爷把事情跟我说了,我这会儿正带人过去的,咱提前说好哈,价格肯定是有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