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慧智啊,外面那个人是谁,你认识,社会上认的大哥,”客厅内,正等着沈梦恬的一群孩子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就聊起天来,一个个凑在一起小声说话,在听见有人问这个问题后,一群人都聚了过来,
“是啊,你不会认识什么?社会了吧,”
“别瞎说,我看他不是?社会,但一定是社会上的人,崔慧智,你快给我们说说,看他的样子似乎和沈老师很熟悉的样子,”
众人凑在一起,越问越起劲,对我的身份一个个好奇的不行,
“他不是?社会,他是当年把我带出大山的大哥哥,姓巴,叫巴小山,”慧智急忙摇头,
“他是当年把你带出大山的人,扯什么呢,你告诉我们,你被带出大山的时候只有几岁,那个救你的人都二十了,怎么会是一个人,这么算下来都过了十几年了,人家应该三十多了,外面那人哪里像三十多的大叔,别瞎说啊,”立刻有人跳出来反驳,慧智着急了,急忙喊道:“我没说谎,真的就是他,嗯……大哥哥身体有些奇特,他最近十几年都没衰老过,”
“我靠,真的假的,十几年没老过,长生不老吗,他干什么的啊,”
“是啊,他干什么的啊,我好像听你以前说你认识一批社会上很厉害的人,他是不是就是其中之一啊,”
慧智知道我和胖子、洛邛他们的身份绝对不能说出去,虽然过去曾经不小心说漏嘴过,但身边的朋友知道的毕竟不多,今天实在是被这群人说的烦了,才说我不会变老,可没想到几个人反而更加好奇,一个劲地追问,
“你们别问了,说了你们也不懂的,反正别问就行了,大哥哥也不喜欢别人瞎问,”慧智烦躁地摆了摆手喊道,
正在此时,门外的沈梦恬笑着道:“我们还是进去吧,外面风大,渚幽和大风都在地下室玩呢,我在地下室建了一个小花园,让它们平时在下面休息,我一会儿让人带你下去,我的学生也等了很久了,”
她说完转身往屋子里走,我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晚上我和慧智要吃饭,你……要来吗,”
沈梦恬的背影微微一怔,随后回头笑道:“今晚可能不行,我有约了,”
“哦,那真不巧,哈哈,”不知道为何,当年这个没什么脾气的平凡少女现在却让我有种无形的压力,
她冲我微微一笑,缓缓拉开了房间的大门,踏步而入,
一朵花,有人爱它还未完全绽放的稚嫩羞涩,却也有人爱它完全盛开的美艳,女人的一生如美丽的花,少女时像是半开未开的花蕾,而我眼前此时此刻的沈梦恬已经变成了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美丽,正是其一生最美好的时刻,过了这一刻就会凋谢,一步步走入衰老,
寒风中,我望着她向前走的背影,心中忽然怀念起那个曾经跟在我身边,偷瞄我,请我吃西餐的纯真姑娘,但时光一去不复返,唯有感叹长留心中,
我进了屋子,一群年轻人已经和沈梦恬聊起天来,学生和自己喜欢的老师聊起天那是很有意思的,虽然我没在学校里待过,但也知道返校后和老师扯淡是一件多带劲的事儿,更何况这一群人都只有十八九,而沈梦恬年纪也没大到和他们脱节,所以很快就有说有笑,几个男生手舞足蹈的,几个女生则笑的花枝乱颤,而沈梦恬坐在正中间,平静的微笑,
我冲她点了点头,然后抬起脚往地下室走,刚刚跟在沈梦恬身边的管家为我带路,往下走了两段楼梯,大约两三米的深度吧,他便停下脚步,指着面前的一扇大门说道:“门后便是地下花房,我不能进去,夫人交代过,”
我点点头,正要往门里走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奇怪地问:“你刚刚称呼她为夫人,”
“是啊,”管家点了点头,
“可对没有结婚的女性不是都称呼为小姐吗,而对结了婚的女性称呼为夫人,她应该还没结婚吧,”
“原来您不知道,夫人已经结婚了,”管家这句话在我心头猛然一震,我离开上海这几年,她居然结婚了,但胖子他们好像都不知道,
“这是地下花房的钥匙,我先出去了……”管家留下了钥匙后便顺着台阶走了上去,捏着钥匙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就这么打开了厚重的铁门,迎面便是一大片树叶子,整个地下室与其说是巨大的花房倒不如说是沈梦恬为两头妖打造的地下森林,
我拨开旁边的树叶走了进去,空间虽然不算大,但一应俱全,中央有个小湖,两边有两条环绕着小湖的溪流,全部用的都是活水,两棵大约有三米高的大树并排矗立,泥地上盖着草皮,空气的湿度和温度都模拟的很到位,我扫视了一圈后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真他娘的吃饱了撑的,”
为什么我这么说,关键是这一套设备耗费的资金足够在郊区或者外地圈一大块地,然后弄个真正的森林出来,
“谁啊,是不是送吃的啊,放地上就行了,下去吧,”我刚走进来便听见了渚幽这家伙的声音,耀武扬威的感觉倒是很嚣张,声音没怎么变,
“渚幽,”我喊了一声,对方一愣,随后便看见一个?影从树上茂密的枝叶中钻了出来,接着一下子蹿到了我的面前,渚幽惊讶地看着我,愣了几秒后吃惊地喊道:“巴小山,”
我笑了起来,正想和它说几句客套话,或者要不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结果这家伙一下子跳上我的肩膀嗅了嗅后说道:“你身上怎么一股子羊骚味,”
它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禁怀疑所有的妖怪全是狗鼻子,我这梳洗过后都换了衣服怎么可能闻的出来,我还没回答呢,从另一棵树上飞下来一只大鸟,在我头顶上来回盘旋,发出“叽叽……”的鸣叫,我抬头一看,不正是大风吗,只是个头比起几年前大了一些,但还没过度发育,正处于正常的成长阶段,它见到我就欢喜多了,高兴地鸣叫半天,然后落在了我的另一边肩膀上,
“哈哈,好久不见啊,”我伸手逗弄了下大风的下巴,它开心地舒展着脖子很享受的样子,
“傻鸟别犯二,”渚幽不客气地嚷嚷起来,接着冲我喊道,“你来找我干嘛,肯定没好事,你最近是不是见了什么妖怪啊,”
我微微一笑说:“哎呦,看来你鼻子还真灵,我最近去了一次阳鼎山,在那里见到了一头千年老羊妖,它说自己是当初星月妖宫里的……王前参政妖官,对了,它还告诉我你是什么先锋妖将,”
没想到的是,听到我这番话,渚幽的脸色“唰”的一下子就拉了下来,看起来着实奇怪,仿佛我提到了某些禁忌,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走,给我走,”没想到渚幽居然开始把我往外面哄,惊的大风都着急了,飞到空中一个劲地鸣叫,
“你个臭鸟别给我吵吵,要是再吵,小心老子治你,”看来这几年它已经完全将还灵智未开化的大风收做小弟了,
“干什么啊,”我被它连扑带挠的往外轰,到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便一顿脚,用气把它给震开了,渚幽这几年看来本事没什么长进,在地上滚了一圈吃了一嘴巴的土,
“嘿,你不出去是吧,厉害是吧,要不是我现在道行都没了,我非……非弄死你,”它气急败坏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