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个条件,就是我要有选择权!”
“选择权?”
“对。对客人的选择权。但我绝对每天会坐满两个台。”
“呵……”她说着站了起来,扭头带点嚣张的说:“因子,你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了吧?”
我也站起来,看着她说:“如果你觉得不行,我现在就走。”
她上下的打量着我,思付片刻道:“这样吧。我们看情况。如果,你在新店表现的好,能给我挣钱,甭说这个条件,就是其他更挑剔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还是刚才那句话,我要有选择权,否则一切免谈!”
“呵,行!”
“那我们一言为定。”我说着直接的装起了三千元钱。
……
晚上六点时,刘素云来了。
冰姐将她叫到一边后,低头耳语了几句。刘素云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她毕竟也是为了挣钱,纵使千百个不乐意,冰姐的话在她眼里就跟圣旨似的。
人活在世上都有狗性,或多或少而已;谁给你肉吃,你就会狗性的依附与谁。
如果,你再缺乏一点自控能力,攀比欲望太过浓厚,金钱观念太过深重;那么就不再是狗性,而是狗奴。
刘素云现在正在渐渐向狗奴发展,因为长久以来的贫穷压迫,已经让她带上了一点奴性,这时候只要不要脸的冰姐诱惑一下她,她就会迫不及待的上钩。
媚姐也说过,她最喜欢的就是像刘素云这种,带着欲望和物质心的女孩;因为她们为了钱会毫不犹豫的卖自己。
更为主要的一点是:你几乎不用教她们怎么做,她们就会努力的去学习如何讨好客人。你如果贱,她会学的更贱;你如果骚,她比你更骚……
我也是为了挣钱,但是我要玩的是媚姐所说的脑子。当然,要是不被人碰两下,光凭脑子跟男人玩,是不可能的。
装了婊子又立牌坊的,谁不恶心?
……
夜宴的新店不是在城里,而是在与邻市的交界处。
邻市是一个大市,冰姐很有眼光。以前以为是什么事都是根子做主,后来才知道在夜宴主事的还是冰姐,毕竟女人跟女人“讨价还价”的要比男人来的合适。
冰姐是知道根子跟我爹认识的,所以,她自然安排根子避嫌,她亲自和我去新店那里。
新店在个不起眼的乡镇上。这点让我颇感意外。
冰姐开着车很是得意的说:“知道为什么把新店开在那儿吗?”
“能拉拢邻市的客源吧?”我说。
“呵,素云,你觉得我为什么把新店开在那儿?”冰姐问后排的刘素云。
刘素云化了浓妆,外人几乎都很难分辨她原来的模样了。
我回头,她看了我一眼,目光里仍旧是排斥,“冰姐,咱把店开在那还不是为了方便那些男人嘛!”
“哈哈!对,也有道理!哈哈!”冰姐乐了,把着方向盘继续笑着说:“把店开在这,第一是因为各种费用便宜,消防什么的过关也容易;第二呢就是你们两个说的,为了客源,也为了那些男人们玩的放心!男人啊……尤其是那些嘴馋、不吃腥就难受的男人,他们是心甘情愿跑这么远来玩,也愿意跑这么远来玩!熟人少,心理上没什么压力,玩的也就开!”
“那工资是不是也高啊?”刘素云笑着问。满目金光。
“当然!只要你们放的开,钞票随你们挣!”
……
听着冰姐的话,我的心就一点点的开始往下沉。
男人们来这玩的目的是避开熟人,我来这的目的也是为了避开熟人。
但是,有一点我没想到的就是冰姐所说的那些偷腥的男人们……
他们不惜跑这么大老远来玩,就是图得个腥味浓重。可是,我这么个放不开的女人,让我怎么伺候他们呢?
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事儿都是公平的;鱼和熊掌永远不可兼得;我要想不放开就得在老店,我要想避人就得在新店。
我还是选择了避人。
“你们两个要在新店好好干。要知道,等我们这里越来越火之后,会有更多的人来玩的,知道我们要凭什么火吗?”冰姐问我俩。
“凭我们服务好啊!”刘素云说。
“对,我们要服务好!要最大最大限度的满足客人的需求,各种需求……”
最后四个字,她放慢了速度的单独冲着我说。
我回过头,没看她。
她却继续道:“咱们做这个,跟开饭店都是一个道理,都要讲究个特色!呵,咱们的特色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暧昧!因子,知道什么是暧昧吗?”
“不是很懂。”我说。
“咱们不能进行那种交易,如果进行了那种交易,我们不就成了卖淫窝点了吗?呵!所以,咱们呢要来暧昧的!就是打擦边球!男人就是那么点事,就是那么点东西,你让他释放了,他也就舒坦了!你不让他舒坦,他就不喜欢,那就不是暧昧……所以,因子,多跟里头的姐姐们学着点啊……”冰姐说着,脸上的笑意又浓了些。
想起那会跟冰姐谈的选择权,在新店怕是没什么用武之地了吧?
万一来的全是些色狼,任我我怎么选还不都是一样的吗?
那怪那会在新店的时候,冰姐会那么痛快的答应。看来,我的路还很远啊。
这心随着此刻的天,也是越来越沉了。
……
车驶过一条没有路灯的柏油路,路边的白桦树叶还绿着,在车灯的照耀下,阴森森的摆动。
远远的便看见了霓虹灯包裹住的夜宴,大大的两个字,在乡镇的星空范围内异常扎眼。
在一种极不协调的搭配中,体现了一种别样的堕落风情。
那刻我突兀的想到了西游记,那种突兀的感觉会让人记忆深刻。那时候,远远的看着灯火阑珊的夜宴,想起了西游记里蜘蛛精的片段,感觉里面藏了一群花枝招展的蜘蛛精。喷丝吐雾的等待着“唐长老”。
但是,来到我们夜宴的不是唐僧唐长老,而是一群色心勃发的“猪八戒”。
……
夜宴新店,要比老店大很多。不止一倍。
进去之后就是一个大厅,装饰的很有都市范儿。这种坐落在乡镇上的如此豪华的ktv,会给客人一种强烈的反差感。还是一种让人面露微笑,很是喜欢的反差感。
“苏晴呢?”冰姐走到前台问一个服务员。
“苏姐坐台去了。”
“喊她下来趟。”冰姐说。
……
不一会,大厅中央的华丽宽楼梯上就走下一个女人。
“那是苏烟的姐姐。苏晴。咱们夜宴新店的一姐。多跟她学着点。”冰姐微微笑的说。
“哦。”
苏晴款款而下,在一群女孩里,她真的是一种突兀的存在,个子比我矮,但是也有一米七。而我的身高显然有点太高的……
她在当前这个圈子里,那身高是个最合适的存在。
穿着一身红色裹胸晚礼服的工作装,走起路来异常妖艳动人。走到跟前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是种我熟悉的浑浊。
与苏烟,完全不同……
跟曾经的阿蛛有点相像。
“苏晴,这是因子。”冰姐介绍我说。
“哦,你好。”她轻轻的伸出手。
我抬手握住,细软无力。
“过来一下。”冰姐冲着苏晴说了一句后,便走到了吧台侧面的阴暗处。
苏晴看了我一眼之后,便跟了上去。
不一会,便回来了。
冰姐过来跟我们道别,并说晚上会有专门的车送我们回去。
我们应声后,苏晴就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说:“走吧,带你去换衣服……不过,你这么高,不知道还有没有合适的。”
她语气轻柔的像个冷宫里的妃子。让我有点不适应。
“苏烟是你妹妹?”我一边走一边问。
“嗯,对,你打过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妹妹……”她侧过头来微微的一“笑”。
“我那也是没办法……”我想起在老店,苏烟怂恿峰哥调戏我的那一幕;那晚如果我不围魏救赵的打苏烟一耳光,怕是早就被峰哥吃干抹净了。
“我妹妹脾气是有点不靠谱。”
“还行。”
“但是,出手打人总是不对的……来吧。”苏晴说着推开了仓库门。
“……”我没有再说话。
……
她挑出一件最大号的晚礼服让我穿上后,还算可以。虽不如她穿的那么合体,但是,身材好还是能驾驭的。
“走吧。”她说着就带我出了门。
恰好迎面来了一帮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到我跟苏晴的时候,纷纷就停住了脚步。
“邱总,我就告诉您,这里的女人很正点吧!?”一个青年点头哈腰的对一个中年男人说。
“哦,我是无所谓,主要是咱们这些南方来的好伙伴们!是不是李总?听说你们南方,这种场所都是玩过时的了啊……”那个邱总揽过旁边那个一米六多一点的南方人老总说。
“哈哈,王总客气了。玩嘛,到哪儿都讲究个高兴而已!哈哈,不过,都说北方女人长高,这一看,真是高啊!哈哈!”那个李总看着我大笑说。
“因子,冰姐说你有选择权?这个台去吗?”苏晴问。
“去。”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