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太小,离开她跟着父亲去了云南打拼。这么些年过去了,成长之后,我才体会到那种离别的滋味……我,真不孝,若不是我,她不会无助的死去……”魏顾海落下泪的说。
……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行礼之后,魏顾海直接来接我启程回老家。
几个小时后,老家熟悉的风景就透过挡风玻璃映进我们眼里。
魏顾海开着车,看到那些熟悉的风景时,伸过手握住了我。
那刻,感觉我们像是回家的恋人……
“有人跟踪吗?”我问。
“有。这么关键的时刻,你是他们严密关注的对象。”
“那我不去李兰香家了,我直接去医院。今天应该是我父亲做透析的日子。”
“无所谓的,跟踪的水平不怎么样……应该是王总的人。甩掉他们。”魏顾海说着,在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一个油门在最后几秒冲过去。
冲过去之后,改方向的往邻市跑。
后面那辆车立刻的被其他车辆挡住了。然后,紧接着魏顾海持续的提速,一个个的拐弯之后,重新的调整了方向,掉头再往老家走。
“嗯。摆脱掉了。”他笑着说。
……
车开进市里之后,魏顾海说四处的变化挺多。但是,看到那些老建筑的时候,他还笑着跟我说起小时候在一起时的那些事情。
路过我们的小学门口时,他停下车,搂着我静静的看着那个小学门口。
那时候,我总被挨打,一帮人傻因子傻因子的喊着我。
“那时候,你不知道为我打了多少次架呢。”我被他搂着说。
“等我们老了,我们再回来住好不好?”
“咱们才多大啊?口气能不能别这么酸啊……”我说着,可是心里却甜的很。
“到时候,咱们先生个男孩,再生个女孩,然后让哥哥保护妹妹,怎么样?”
“傻样……哈哈。”
……
看看表已经十点了,便赶紧让魏顾海载着我去了医院。
他在下面等着,我便去见我父亲。
透析室里,父亲安静的躺在那闭着眼。
我走过去的时候,他虚弱的没有睁眼。旁边的透析仪在转啊转的,仿佛像是岁月的留声机在运转。
看着他的模样,我就想象着曾经他与母亲相识的日子。
那个冬天,我母亲没了孩子,没了男人,四处乱窜时的模样;父亲那时候穷苦的捡废品的模样。
我父亲不知道我母亲叫什么名字,我母亲从来没有说过。
“咳咳……”他干咳了两声,睁开了眼。
看我坐在一边的时候,揉了揉眼便又闭上了。
“爸?”我喊了他一声。
他一下就睁开了而眼睛,怔怔的看着我,微微的抬起插着针管的手要碰我。
我赶忙扶住他的手。
“你回来了?”
“嗯。路过,就回来看看你。你刚才看见我怎么又闭上眼睛了?不想见我啊?”
“不是……最近老是看见你,我还以为自己又幻觉了呢!呵呵!”
“怎么会出现幻觉?”他刚才的样子很真实,病的真实。
“我也不知道,最近脑子有点晕,总是出现一些幻觉。前些日子断断续续的总是出现你的身影。”
“有没有出现我妈的?”我问。
“嗯?你妈?呵……没有?”他笑着问。
“爸,你爱不爱我妈?”我又问
他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看着天花板想了想,自己马上又傻笑着说:“爸不懂什么爱不爱的,想不出来。怎么突然问你妈啊?”
“我这么大了,也懂事儿了,就好奇了……爸,你说我妈以前好像生过孩子。那……”
“是生过孩子,女人生了孩子跟没生孩子,不一样的。”
“那你没问过我妈以前的事?”
“问过。一问就发疯,所以不敢问了。你妈是个命苦的人,不过不知道她以前的事情也好,我就当她是我自己的老婆。你妈喜欢看着我穿军装的照片发呆,我就把照片框好了给她。她看着我照片的时候,就不那么疯癫了。所以,我觉得你妈也是喜欢我的……”
“嗯,对,我妈肯定喜欢你。”
我当时就决定,什么都不告诉父亲了。
母亲虽然是个疯婆娘,可是也是跟我父亲同床共枕过的妻子。我不要父亲知道曾经的母亲那些故事,我只要我父亲心中留着那些美好。
有些事情,选择封存是最好的。对谁都好。
那天中午李兰香来接父亲,想到魏顾海还在等着我,我便推辞说要急着往回赶。
放下两万块钱之后,便走了。
其实,主要也是怕被问出什么蹊跷的事情来。父亲对毒贩很了解,万一被他知道我要去云南干那种勾当,他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的。
……
中午,与魏顾海去吃了小时候经常偷偷跑去吃的包子铺。那时候穷,魏琳跟王涛都不舍得给我们弄肉包子吃,偶尔买一次的时候,魏顾海自己不吃,都留给我吃。
现在有钱了,吃着肉包子,味道仍然是那种熟悉的味道。只是,物是人非……
吃过饭,我指着路去了墓地。
找到魏琳的坟。
魏顾海看着魏琳的坟,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我将一些祭物摆好后,开始给魏琳烧纸。
“磕头吗?”我看纸快燃尽了的时候问。
他慢慢的屈腿,眼泪开始慢慢的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深深的深深的磕了下去。
“妈妈……”他像是个孩子一般的喊了一声,那刻我感觉看到了当年十一二岁的他,惹得我的泪簌簌的跟着下来。
“妈!!!”他抓着坟前的干草,控制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他哭着打着自己,骂着自己,哭了很久很久。
“走吧……”我见他气息平稳,状态好了很多后说。
“等等。”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什么?”
“戒指。”他说着打开了盒子。一大一小两枚戒指,戒指是白金的,不填一丝杂质和花纹,在斜阳的照耀下很是光亮。
“买…买戒指干什么?”我微微有点心颤的说。心里小鹿乱撞的想,难道魏顾海要向我求婚?我要不要答应?
“戴在脖子上。”
“什么?”我有点小小的不开心了。
他从盒底抽出了一根红线,将该他戴的那个大戒指用红线穿起来之后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戒指,不解的问:“什么意思啊?这个呢?”我指着本该我戴的那个小戒指问。
“这个还有别的用处……”
“不公平!为什么我要戴在脖子上,而你却不戴我那个?”
他看了一眼魏琳的坟,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今天,当着我妈的面我向你求婚!”他说着,半跪在了地上。
当他跪下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整个世界安静无比……
“因子,我以凌昊轩的身份向你求婚!我现在处在人生的低谷,我知道未来会面对很多的危险和困难,但是,我爱你!未来,我可能会迫不得已的与何百合演戏,未来我们在别人面前或许要装作不认识,但是你要知道我凌昊轩的心中,最爱的永远只有你一个,我爱你。”
“戴上~”我毫不废话,也不煽情的直接伸出了手。眼睛却早已模糊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他将戒指戴在了我的中指上站起来说。
“为什么不是无名指啊?”我举起手看着
“中指是相爱,无名指是结婚后才戴的。所以,等你脖子上这个给我戴在无名指上的时候,我就将中指这个再带到你的无名指上。好不好?”
“好。”
……
当晚我们开车去了邻市。以为邻市有飞机场。
酒店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在一边给云南的人打电话的时候,我这边王总也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走到酒店包间的小阳台上,看着陌生的城市灯火,接通了电话。
“喂?明天就要去云南了,你在哪儿呢?”他问。
“我在哪儿,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我想起上午他派人跟踪我时说。
“呵……因子啊。这么个要紧的时刻,你可千万别给我弄出什么乱子啊?乌鸦那人的脾气,你应该也知道吧?”
“明天一早我跟魏顾海从xx市出发去云南。”
“听说你跟魏顾海走的很近?这非常好!继续努力……”
“我不想努力,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退出……”我说。
“这个问题,跟乌鸦商量吧。明天去了之后,你要记得一件事情,就是你是我的代表人!你签字也好,办其他的手续也好,一定要知道你是在替我行使权力。如果你做不好,我是不会往里注资金的,如果我不注入资金,他们会将矛头指向你……所以,你懂我意思吗?”
“懂,事事向你汇报。对吗?”
“聪明。祝你明天云南之旅顺利……晚安。”
挂掉电话之后,我心里就压抑的厉害。
而魏顾海那边脸上却一直洋溢着笑容。
“行了。我明天回去,不要弄的太声张。我曾经说过,我不想走父亲的老路。……当然,兄弟们还是要有的,我现在也不得不这么做了。一些老狐狸们越来越不听话了,到了云南要是还被那么欺负的话,我怎么有脸说我是老九的儿子?……嗯,对,目的地是——瑞丽!”
他说完后微笑着挂断了电话。走到我身边,轻轻的环抱住我。
然后,手开始一件件的为我褪去衣服。
那天夜里,不知是因为他为我戴上戒指的原因,还是我在他面前彻底放开的原因。
总是,那晚我挺疯狂的……
“因子,要不要再来一次?”魏顾海轻声在我耳边问。
“好啊……”我笑着从床上翻转过身子看着他。
他一下心虚的说:“还是睡吧。明天飞机呢……”
“你这是食言。”我说着转过身不再理他。
可是,刚转过身,他就从后面……
……
第二天中午抵达了云南。
我们的目的地是瑞丽,来不及去看一下云南的美景。立刻辗转的往瑞丽跑。
瑞丽是很出名的毒窝。
但是风景异常秀美。
与缅甸搭界。
当我们抵达瑞丽车站的时候,天黑了。
一出车站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四五十个男子。来势汹汹……
“顾海……他们是不是冲我们来的?”我很是担心的看着那些冲着我们走来的人问。
“嗯,应该是。”
“怎么办?”我问。
魏顾海没说话的拎着我下了门口的台阶。
当我们走下台阶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排队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那些人冲着魏顾海齐声喊道:“老大!!!”
ps:苦命鸳鸯到瑞丽了……
晚上十点半要没更新,就得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