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轰!”
随着这金凤再次一击,那条缝隙瞬间化为尺许宽,旁边的静怡和静明两人一喜,猛然将许晓蕾朝着那缝隙之内推了进去。
此时,万鼎铭刚好一拳将浑身汗湿的那杨逼开,看着这边的情况,嘴角闪过一抹嘲讽:“桀桀倒是没有想到徐林燕的飞凤竟然也被带过来了,看来这里竟然还有徐林燕的直系后裔存在啊!”
“不过在魔灵珠前,你们还想跑?”
万鼎铭朝着头顶之处的魔灵珠一指,桀桀大笑道:“除非徐林燕亲来,否则今天谁也跑不了!”
只见得魔灵珠乌光一闪,那道缝隙竟然又开始快速闭合。
许晓蕾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心焦的诸人,咬牙娇叱一声,身剑合一,猛然朝着这道缝隙冲出。
“撕拉!”那道缝隙被这一剑微微一阻,终于被她合剑冲出。
看着那道猛然闭合的缝隙,以及许晓蕾消失的人影,静怡和静明都是大松了一口气,旁边的徐曦绫此时脸色微白,看了一眼那已经闭合的隔膜,又看了看手中已经灵光黯然的短刃,咬了咬牙,便又朝着来路飞射而去。
旁边的静怡和静明对视了一眼,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倒杀了回去。
既然出不去,那便唯有死战一条路了。
看着回来的徐曦绫和静怡等人,混战之中的云岭银脸色一变:“曦绫你没能出去?”
徐曦绫苦涩一笑,摇了摇头。
云岭银深吸了口气,涩声地道:“我愧对徐圣她老人家!”
“桀桀桀”
有魔灵珠相助,万鼎铭愈发的轻松写意,拳脚之间风云莫测,打得还要用力支撑荡魔灯的那杨狼狈不堪。
“没想到徐林燕的孙女竟然没跑这回算是赚大了,哈哈哈哈”
万鼎铭得意地大笑着道。
说着,却是又看到了那边手扣灭魔神雷的静怡和静明,万鼎铭嘿嘿地冷笑着道:“桀桀上回你们靠着这灭魔神雷逃脱,这回在这万魔血阵中,加上我的魔灵珠,我看着灭魔神雷还能发挥几成威力?”
“来来试试?今儿我不把上回的本息一块拿回来,我万鼎铭也算是白混了!”
静怡和静明脸色微变,看了看手中的灭魔神雷,都冷哼了一声。
“孩儿们,加油把这批自称正道的杂碎给吞了,这下修界就是咱们的了!”
万鼎铭哈哈大笑,随着魔灵珠之上丝丝乌光溢出,周围的血气愈发浓郁,联盟高手们只觉这灵力运转愈发僵硬,就连那荡魔灯的毫光似乎也逐渐地开始不起作用了。
众人的心逐渐狠狠地沉了下去。
那杨气息微重,平日的淡然此时已然不见,额头之上更是汗意淋漓;甚至嘴角此时都有着一丝丝的血液不停渗出。
一边支撑荡魔青灯的威力,一边应付万鼎铭的进攻,已经是差不多也让他到了灯枯油尽的关头了。
看着对面一脸轻松自如的万鼎铭,那杨脸露苦笑,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这万鼎铭竟然还有眼前这等真正高阶法宝级的宝物在手。
有这等宝物,这万魔大阵的威力已然登峰造极,非常力可破。
联盟的高手们一边全力迎战,一边看着前边那个清瘦却一直伟岸的身影,眼中带着一丝希望。
是这个人一直在最前边给他们顶住了最大的压力,甚至也是也是他出手护住了通灵和金刚境们坚持下去的希望。
到了眼下这等绝望之时,众人都只能是看向这位一直镇守下修界,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的擎天之柱!
但到了此等时候,那杨也轻轻喘了口气,看了看身后正在勉力混战支撑的神通境们;又看了看下边正在浴血混战的属下们,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大家死战吧!给小南他们减轻一点压力,也给我下修界多留一分希望!”
随着这个疲惫但依然清朗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众人的心头也纷纷涌出了一丝悲意。
整个下修界正道,神通高手近乎全部在此,通灵境高手也至少有三成以上。
若是这一战全没,那已经没有人能抵挡血魔宗和灵煞堂的进攻了。
唯一能寄托希望的,便是彷小南他所领导的破天盟了,唯有他们还有数位神通境高手;若是有他和镇守府所属联手,再联合天下正道,正邪同盟,或许真是下修界唯一的希望了。
“那就死战吧!有小南在,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林玉音一震手中的单锋剑,剑鸣之声震彻天际。
云岭银和赵明风对视苦笑,也朝着四周齐声喝道:“死战吧,我们多杀一个敌人,他们就少一分压力!只要他们抗住一段时间,我天盟必然会有支援!”
“死战!”
原本还在想跑的各派长老以及年轻的灵修使者们,此时也都知晓后退已经是没有希望,绝望之下,纷纷震声喝道:“死战!”
在这破釜沉舟,陷身死地的情况之下,众人反而是士气大振,纷纷反击,拼死一战。
反正拼死一个不赔本,干掉两个赚一个!
在这种情况之下,战局竟然是稍有改观,原本一直压着联盟高手打的血阳谷这边,反而又被击退了几分。
此时,隔膜之外,许晓蕾俏脸之上满是泪水,含泪回头看了一眼那笼罩整个血阳谷的血色隔膜,咬牙转身便要跑去。
但这还刚转身,便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哭什么来,擦擦,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出气!”
许晓蕾愣然地看向眼前那仿佛是从空气中突然浮现的清俊身影和那张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的脸庞,还有那俊美脸庞之上的熟悉笑容。
“你”
这时愣愣的顾不得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这还刚冒出这个字,便见得在他身后不远之处,一群人涌了过来,领头的几个都是直接飘飞过来,竟然都是神通境。
“你”
“好了,走吧,咱们杀回去!看谁还敢欺负你!”温柔的纸巾轻轻地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珠,然后便见得他一个指头轻轻地点在了那固若金汤的隔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