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咳血,只感觉身体像是被万斤巨锤砸中,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十几米,重重地砸在地上,这一幕发生的很突然,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谁都没有想到,宁采臣会突然出手,更多的人是头皮发麻,震惊的看着宁采臣,仅仅一声冷哼,李猛就受了重创。
“咕咚。”
有人咽口水,只感觉口干舌燥,看着宁采臣的眼神变得畏惧,李猛是谁,赤翼军掌舵人之一,梁国出名的武将,化劲巅峰的高手,而且天生神力,同境界少有人争锋,但是就这样一个大高手,在宁采臣面前,却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宁采臣仅仅一声冷哼,就让李猛咳血,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震撼的一幕,也震慑住了在场的众人,裘明海、慕仁府等人的瞳孔也在这一刻收缩
“他,真敢动手啊。”
有大臣头皮发麻,看着宁采臣,感觉这丫的就是瘟神,先前虽然见宁采臣对裘明海咄咄逼人,但是很多人都认为这里毕竟是王宫,宁采臣多少会有些顾忌,不会动手,但现实却给了他们一巴掌,宁采臣的果断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将军”“将军”“噗嗤哇”
几个赤翼军的将领跑过去将李猛扶起来,结果李猛刚刚站起来,又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你们赤翼军的帐,我迟早会慢慢和你们清算。”眼神平静的斜了李猛等人一眼,语气平淡道:“最好不要让我查到李权当初来攻打我宁家的事,你们这些人也有份,否则,你们赤翼军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平淡的语气,却有一种不容质疑,威胁之意更是不加掩饰,在场所有大臣都是心头猛跳,神色骇然,他们不怀疑宁采臣话语的真实性。
“你不要太过分了”李猛等几个赤翼军的将领,一个个气的脸色通红,一个年轻一些的武将更是忍不住直接指着宁采臣大喝:“你今日如此嚣张跋扈,明日我必定启奏王上,将你治罪。”
“噗嗤啊!”
下一刻,那个武将惨叫,宁采臣出手,屈指弹出一两道剑指,直接将那个武将的双腿膝盖洞穿,双腿跪倒在地上。
“你,想死吗?”
冷视那个武将,这一刻,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宁采臣身上溢出来的杀意,仅仅一丝,但却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那个武将更是在这一刻脸色都白了,跪在地上,双膝被洞穿,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但是却大气不敢出,在刚刚宁采臣目光看过来的一瞬间,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场面陷入诡异的安静,一片失声,所有人都被宁采臣的手段震住了,一些胆小的大臣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宁进之,你想干什么,想杀人吗?”这个时候,慕仁府站了起来,直视宁采臣:“宁将军虽然武艺绝伦,但我大梁也是有法律的,奉劝将军不要自误。”
“慕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宁采臣看向慕仁府,嘴角一扬:“既然慕大人知道我梁国也是有法律的,那不知不遵军令,文官谋权,又该当何罪?”
“我大梁律法,文官谋权,私自调动军队,当斩!”
宁采臣冷呵,在场所有人都是心头猛跳,静若寒蝉,李猛、慕仁府等人的脸色也变了,宁采臣太强硬了,也太霸道了,偏偏实力摆着这里,比肩武道神通的存在,在他们眼里就是无可逾越的大山,宁采臣这是摆明了以势压人,但是他们却无可奈何,心中有一种憋屈,一种气愤
“宁进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要杀人吗?你擅自越权,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慕仁府开口,看着宁采臣,这一刻,他无可奈何,搬出了朱稷,希望可以借此让宁采臣忌惮,因为他真的担心,宁采臣会一怒之下直接下杀手。
“宁将军,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又有大臣开口,那是裘明海一系的人。
“杀了,就不用再见了。”
宁采臣看向那个大臣,留着八字胡,五十多岁,结果被宁采臣这么一看,尤其是听到宁采臣那句话,那个大臣直接吓得后退好几步,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却是再也不敢开口了。
“宁将军,请听老朽一言。”就在这时,傅天仇站了出来,做起了和事佬:“对于宁家之事,老朽也深表惋惜,但是裘大人毕竟是当朝少府,而且这件事情已经过去,陛下也不再过问,还请将军三思而后行,还请以大梁为重”
傅天仇须发皆白,他心怀梁国,虽然裘明海平时为人他看不惯,但毕竟是朝廷重臣,如果真的被宁采臣杀了,注定会引起朝廷动荡,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说完,傅天仇又看向纪铉,希望纪铉能帮忙说话,纪铉眼神闪动了几下,看了看宁采臣,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宁将军冷静啊。”
“不要一时冲动啊,什么事等明日禀告陛下不迟。”
“请将军以梁国为重”
“”
又有几个大臣出来开口劝解。
“昔日之因,今日之果,当初是裘某之过,宁将军要来讨个公道,裘某无法可说。”就在这时,裘明海开口了,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下一刻,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是视线中,只见裘明海直接当众跪在了宁采臣面前:“一人做事一人当,宁将军若要报仇,就动手吧”
裘明海直接跪在宁采臣前面,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纪铉到嘴边的酒杯都停了下来,宁采臣的瞳孔也是一缩,更不要说其他人,已经彻底呆住了。
“你说什么,裘明海给宁进之下跪了”
御书房,朱稷听到下面太监传来的消息,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是得,陛下,千真万确,当时所有大臣都看呆了,奴才都被吓了一大跳呢。”那个太监开口道,眼中的震惊之色毫不掩饰。
朱稷也站了起来,久久无言,事实上,他在宴会上早早离开,是刻意为之,就是想看看后面的发展,一直找人注视着宴会的情况,果然,回到御书房没多久,就听到消息,宁采臣出手了,针对裘明海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宁采臣出手打伤李猛,这些他都可以接受,最多就是宁采臣性格暴躁一点,但是裘明海屈服,最后给宁采臣下跪,却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
“后来呢,结果怎么样?”眼神微凝,朱稷问道。
“最后,宁将军停手了,说暂时饶裘大人一命,然后就带着那两个舞姬离开了”太监说道,见朱稷眉头微皱,没有说话,眼珠子一转,又道:“陛下,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朱稷看着那个太监,眉头微皱:“说。”
“是,陛下,奴才认为,宁将军似乎有些太过嚣张跋扈了,在王宫就敢公然伤人,而且我听说,宁将军帐下,除了骁骑营,大多都是一些投降的黄巾逆贼,甚至还有几个是昔日黄巾军大大将,而且如今陈将军死去,我大梁,可没有人是宁将军的对手,如果”说到这里,太监就不说了,小心的告诫道:“陛下,不可不防啊。”
“你下去吧。”
朱稷挥了挥手。
“诺,”那个太监应了一声,眼底却是有一丝笑意一闪而逝,因为他注意到了朱稷的眼神开始变换。
“裘明海给宁进之下跪了。”兰林宫,朱弘毅听到下面传来的消息,满脸不可思议之色:“这可不像是裘明海。”
“父王那里怎么样?”朱弘毅又问道。
“殿下放心,如果奴才猜得不错,陛下现在已经对宁进之产生了戒心。”那个太监道,如果主机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这个太监就是他身边刚刚提醒他防备宁采臣的那一个。
“嗯,好,做的不错。”朱弘毅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随后挥手道:“你回去吧,小心一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诺。”
“李先生怎么看,这宁进之还果真是有些肆无忌惮,居然在王宫都敢伤人,不过我还是难以相信,裘明海会给宁进之下跪,这是屈服了吗?”长信宫,朱弘基一身华袍,思索道。
“风雨欲来风满楼,这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夕啊。”李先生却是目光一凝:“宁进之不是个冲动的人,也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裘明海也是老狐狸,当年韩信胯下之辱,今日裘明海下跪,忍常人而不能忍,如果我猜得不错,很快,就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先生是说裘家已经有对付宁进之的办法了?”朱洪基脸色微变。
“师兄,告辞。”另一边,走出王宫,宁采臣和纪铉告别。
“告辞。”纪铉也供了拱手,随后又提醒道:“裘明海是彻头彻尾的小人,今日一时忍气吞声,师弟还需多小心一些。”
“师兄放心。”宁采臣笑了笑。
“主公。”
这时候,早就候在王宫外的陈宫、王生两人等人,还有一个家丁,敢了一辆马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