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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真相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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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无心.芳草无情,轉眼便入秋了。

  碧綠的天地,緩緩的渲染上一层暈黃,秋天,多美好的时节,这是一个瓜熟蒂,落丰收的时节。

  高高的臨山峰上,一道纖細的身影飘然在上,一袭素白的衣襟,隨着山风輕舞飞扬,阡陌而孤寂,身旁站立着一头白色的大老虎,背上駄着一小穿山甲和小小的貂儿,无声的守护在側。

  风咋起,拂上那苍白的,那是正西的方向,那里是秦国都的方向,那里是秦王宫的方向。

  空洞的眼中一片悲戚,那日独孤絕凄厉的嘶吼一直回荡在耳边,心里,泪早巳經流干了,好想去安慰他,好想上前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好想跟他说,不要悲伤,还有我。

  但是,她有何資格去说,有何資格去安慰,若不是她,怎么可能会那样,她没有資格。

  她凭什么去说还有我,凭什么。

  靜靜的站在山峰上,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巳經没有任何的資格,站在那人的身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知道独孤行到底是生是死。

  “要死不活的,我说你人長的不錯,腦子怎么这么笨。”一道涼涼的声音骤然响起,一风度翩翩,滿身洒脫的俊美男子,提着一坛酒,吊儿郎当的走上前,輕輕一跃,跃上那女子身旁一巨大的石头,舒展四肢,打开手中的酒坛,一股濃郁的酒香立刻扑鼻而來。

  淡漠的女子没有理会他,依旧一身清冷的站在山峰上,飞林見此微微的搖了搖头。

  这才几日时间,眼前的云輕居然整个的瘦了一圈,那本來??細的身子,現下更加的单薄,衣服穿在身上,被风吹的亂舞,給人一种好像隨时,只要风大一点,就能把她吹上天去的感覺。

  看了眼被他强行帶过來的云輕,三天三夜就这么站在这山峰頂上,一动不动,如此靜默,如此木然,一种死寂圍繞在她的周圍,那是伤到极致的悲戚啊。

  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当日在燕国若不是发現她居然学的是飞灵家族,不外傳的音攻心法,他也不会有兴趣去寻找她口中询问的婆婆。

  不过是机緣巧合,居然在韓国碰到一路急走,朝秦国進发的婆婆,暗地出手一试便知真假,那一綫天下,躲藏在一旁的他,把所有事情都看清看明白,华阳太后,昔日燕国的郡公主,他爷爷的傳弟子,居然是跟他们飞灵家有关系的人。

  一路跟着追过來,本來不过是看好戏,却没想真的看孑场大大的好戏,只是微微怜惜被伤害成这样的云輕,因此順手把她給帶了回來,没想帶回來了个雕塑,还是冰凍級別的。

  “秦国都固若金汤,若是这么輕易就容许外人帶兵潜伏入他的心脏地帶,而无所知,秦国早完了,还能屹立到今天。”闲闲散散的话声傳來,一口酒一句话的飞林,仿佛自言自语的道。

  居高臨下,凝望着苍翠山河的背影,緩緩震动了一下,这什么意思?

  “秦国都,秦王宫,全部乃独孤絕亲自佈下的兵马保护,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瞞不过他的眼皮,如此多的人聚集在秦国都城附近,如此大的阵勢,你当独孤絕的人是死的,什么都不知道。”鄙夷的话涼涼的傳來,让背对飞林的云輕一惊。

  緩緩轉过身來,面无血色的云輕,定定的盯着飞林,没有说话,只是那死寂的眸子中隠隠流露出一絲波动。

  飞林也没看云輕,干脆睡在大石上,仰头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的道:“齐之谦、鉄豹,这样的兩个人,你当独孤絕真不知道他们的狡猾和重要,会如此輕易的让他们在他的地盘上施展杀手?动亂秦国?刺杀秦王?你真当独孤絕这个人是摆设?就名声响了点?手段狠了点?”

  一连串的问句扔出來,不等云輕回答,飞林接着道:“我猜独孤絕若不是佈下了万无一失的阵势,他絕对不伝离开秦国都,儿女情長重要,国家大事更重要,那个人可不是个会因小失大的人。”

  云輕听到这,微微挑了一挑眉毛,看着飞林,眼中无声的问询,那為何?

  弹了个响指,飞林不紧不慢的道:“既然独孤絕什么都佈置好了,还会出現这样的情況,这还需要问為什么吗?”

  云輕心下微微一动,这话的意思。

  “若不是独孤絕的手下动手脚,他齐之谦和鉄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他们敢在秦国都,如此的兴风作浪,如此的计算,如此的雷霆手段,还能得手。”一針見血,擲地有声。

  云輕瞬间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独孤絕的手下背叛了独孤絕。

  “不可能,絕的手下对他一片忠心,怎么会背叛他?”

  “我有说他们背叛了独孤絕吗?”飞林斜斜飞起一眼看着云輕,誰不知独孤絕手下对独孤絕死忠,稍有异心都不可能,说什么背叛,奸細。

  云輕不由一怔,这话什么意思?不是背叛独孤絕,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你没看最后的阵势,独孤絕和独孤行都是輕骑出來,那后面重重鉄骑整个包圍了齐之谦和鉄豹的人,如此規模,从哪里出來的?没有独孤絕和独孤行的调动,除了独孤絕手下执掌兵权的大將,誰能调动兵马而來?如果那个时候能赶來,為什么没有早到一步?為什么在独孤行危难时候没有出現,而独孤絕一出現,就整个的包圍了上來,让齐之谦等功敗垂成,如此,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一点吗?”涼涼的话说的很无意,却夾杂着惊无动地的內幕。

  云輕心下一跳,飞林的意思,最后那一幕,那是早有准备,那是……云輕突然有点不敢想了。

  飞林見云輕没有说话,不容她逃避,干脆的直接挑出來道:“那是因為,他们要的是独孤行死,而不是要独孤絕死,知不知道,他们忠心于独孤絕,所以不会把独孤絕放在任何的危险之中,而他们不忠心于独孤行,所以,怎么算背叛独孤絕。”

  涼涼的话刺進云輕的心里,把她不敢想的直接挑破,揭露出一切真相。

  “不会,絕,絕对不会这么做。”云輕抬头盯着飞林,面上一片坚決和严肅,那悲戚的容顏一片憤怒,比前几天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麻木样子,简直有生气多了。

  飞林見此点点头,提起酒坛來喝了一口,大马金刀的坐在大石上,邪气的看着憤怒的云輕道:“我说了是独孤絕动手的吗?我说了是独孤絕要独孤行的命了吗?小家伙,不要太沖动。”

  云輕听飞林话題一轉又是这样说,不由眉眼微微的皱了起來,他刚才的意思不是说独孤絕……

  “大秦翼王独孤絕和秦王独孤行,一脉而出,手足情深,秦王对翼王深信不疑,翼王对秦王忠心輔助,放眼七国都知道的事情,说独孤絕会為了独孤行灭了任何国家都可能,说独孤絕要杀独孤行,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本來我不大相信这点,不过前兩日那么看來,这倒是真的。”飞林说到这撇了撇嘴,眉眼中闪过一絲贊譽。

  帝王之家,如此兄弟情深,放眼亂世几百年,还没怎么听说过。

  “那你什么意思?”云輕盯了飞林一眼,不悅的扭轉身不在看向飞林。

  飞林見此笑笑道:“重守秦国都,保护秦王独孤行的力量,除了独孤絕能够调动,当事的几个主將也可调动。”

  云輕听言,扭轉头过來,沉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既然他也认為不是独孤絕调动要杀独孤行,那擅自如此,就是背叛,却又说不是背叛,什么意思?这飞林到底要说什么。

  飞林見此一笑,闭着眼边喝酒边淡淡的道:“大秦翼王独孤絕手下有七墨一楚,无不是安国定邦之人才。

  七墨,墨銀、墨离,乃独孤絕身边五万最精銳鉄骑的統領。

  墨之,秦国上將军,手握二十万兵马,坐鎮京都;

  墨雨,秦国上將軍,手握三十万兵马,坐鎮秦国东面边关;

  墨林,秦国上將軍,手握二十万兵马,坐鎮秦国北面边关;

  墨廷,秦国戶部上大夫,执掌秦国錢粮;

  墨潜,秦王貼身侍卫首領,执掌秦国所有机密谍报、情报第一人,操生杀大权。

  一楚,楚云,上大夫,貼身跟隨独孤絕,一代軍师,运筹帷幄千里之外,宰相之才。”

  “这又如何?”云輕微微皱眉,这关他们刚才所说的什么事。

  飞林頓时搖头笑笑:“你太不关心庙堂之上,若是你早早关心,今日他们的所作所為,你就应该看很清楚。”

  说罢,飲了一口酒接着道:“你可知道秦国全国兵力不过也就这七十五万,全部在翼王独孤絕的手上,纵覌任何一国,纵覌这上千年的亂世,可有任何一个大国,兵权旁落,不屬国主?

  而且,执掌兵权的同时,再掌戶部,監管天下錢粮,一国之命脉,就这兩条,这全部都在亲王手中,而不在君王手中。

  更甚者,秦王身边的侍卫首領都是独孤絕的人,执掌大秦所有密报,如此重要的位置不是独孤行自己的人,而是独孤絕的人。

  还有,宰相之才楚云,不屬朝廷,而只隶屬独孤絕私人,你好好想想,有那一国是如此?这秦国的王,到底是独孤絕,还是独孤行。”

  云輕听着此话不由心下一惊,她从來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如此君臣倒置,纵然她不懂朝堂之事,却也絕对不是好事。

  “你為何知道?”

  飞林在大石上翻了个身,很愜意的单手支額,搖头看着云輕道:“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这事情圶七国都不是秘密。”

  亲王大于君王,君权政要全部在亲王之手,君王权利等于被架空,如此形势……

  “秦王,不会在意这一点。”皱了皱眉,云輕很肯定这一点。

  “他不在意,他手下的人会在意。”飞林回答的很自然。

  云輕闻言,微微皱了皱眉。

  “跟着君王,却不如跟着翼王的手下权力大,这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想不通的吧,这大秦到底誰誰君王?”飞林淡淡的笑了笑。

  “他们兄弟好,是他们兄弟,独孤行和独孤絕认為没事,那是他们认為信任对方,但是君就君,臣就是臣,臣弱于君,天經地义,功高震主,君王能忍,隶屬于君王的势力如何能忍,这是大忌。”飞林涼飒飒的望了眼天上的白云。

  云輕听到这话心中有点譜了,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独孤行,独孤絕那么好的兩兄弟,怎么会……

  “独孤絕三年没在秦国都露面,应该不是不上朝,而是不在秦国吧。”飞林说的很肯定,把玩着手中的酒坛,緩緩道:“三年风云,秦国朝廷內部到底如何明爭暗头,他多半是不知道,而独孤行信任独孤絕,自然更是不会提,独孤絕一心輔助独孤行,他下面的人自然更加不会給他说,这一股势力要爭君权,一股势力要保君权,这迟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局。”

  云輕緩緩的靠在了石头上,看着茫茫草木,没有出声。

  这点她也明白,历來多个朝代多得是,功高震主的权臣和君王,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不是权臣被君王杀了,就是权臣灭了君王,取而代之,另立门庭,楚国前身不也是这样灭了当时的吴国,开辟了楚国这以后的一方霸主出來,臣大于君,絕非好事。

  “独孤絕和独孤行兄弟情深,他们互相信任,但是下面的人能确保心无芥蒂?一个强国,最是不能容忍这样的双王并立,那是在瓦解他们自身的根基和力量,何況秦国一直以來都是以吞并六国,一統天下為目标,內心不穏,如何統外?到底听誰的。”飞林慢条斯理的说來,却針針見血。

  “更何況,据说,当年上代秦王是有意傳位与当时还年幼的独孤絕,被独孤絕婉拒,推了独孤行上去,这虽然是据说,到底是不是没人知道,但是它的隠患却很深,独孤絕手下七墨一楚,只听翼王命令,不听君王命令,敢说没有这原因存在。”

  云輕原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瓜葛,她从不关心朝堂之事,現下听來却一阵阵心惊。

  “不久前,秦王為了救独孤絕,毁了自己的皇陵,这事他也在场吧,事后这秦王一派可是大动肝火,要知道皇陵毁了,可是天大的不妥,為了一亲王,毁了自己的皇陵,这到底是亲王大,还是秦王大。

  独孤行心甘情愿,那一派系的可情愿?自身利益攸关,那管他们是兄弟,是真心。权力,这是个沼泽地。“

  这话他可不是猜測,一认识的朋友的朋友,就是独孤行这边的人,那滿腹的抱怨和怨恨,可是傳到他耳朵里的,当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哪管对方為秦国立下汗马功勞,哪管秦没了他,是不是会舉国动亂,不是所有人都有远見的。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云輕皱了皱眉。

  “是不算什么,不过,前些日子据说秦王一派撰了一本谏言书,书上百名宫員联名上秦,请求收回兵权,兵权归君王有,翼王只能臨时调度,不能肆意取用,具体怎么说的,不知道。

  不过引经据典,分析利害,把事情说通透,一統六国要提在日程上來了,秦国內部絕对不能在有任何分歧,貌似秦王有动搖的迹象。”

  云輕听飞林说到这,微微闭闭眼,她整个的明白了。

  飞林見云輕模样,巳然知道云輕明白了,不由懶散的笑笑道:“独孤絕手下七墨一楚,誰不是坐鎮一方員,誰不是手腕全能的人物,何況还有个本身就是执掌密报的統領墨潜,消息知道的最早定然就是他,那个人可是独孤絕手下第一人物,心思极深,滴水不漏,要玩点花样,瞞而不报独孤絕,自己处理,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步是消兵权,第二步会怎么样誰知道,坐以待毙,岂是他们的作风。这几个人,誰不是跟独孤絕学了一身的冷血手段,先下手為强,真是被他们演繹的淋漓尽致。

  云輕听到这,緩緩伸手拿过飞林手上的酒坛,喝了一口。

  她明白了,為什么飞林说不是背叛独孤絕了,他们是為了独孤絕爭,為了保独孤絕,他们不会背叛独孤絕,他们在不择手段的為独孤絕爭位,虽然敌手是独孤行,是独孤絕最亲的人。

  帝王场上,比战场上更加血腥无情,风云变幻。

  飞林見云輕酒气上涌,透出了点点血色,不由搖搖头道:“明白了吗?你不过是棋子中的棋子,有没有你,独孤行迟早都会出事,你应该感到高兴,若不是因你之事,墨潜借机提前发动,独孤行目前只重伤,在給他们时间准备,独孤行絕对连重伤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去見阎王。”

  说到这,飞林仰头灌了一口酒,眉眼中闪过一片贊叹道:“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齐之谦和楚刑天想一石三鳥,既灭了独孤絕在灭独孤行,在得你,可惜,墨潜是什么人,反过來利用了他们,得到那一旨傳位宣言后,再反手要灭了他们,最后获得最大利益的反而是独孤絕和秦国。从此后秦国有独孤絕為王,灭六国,也许真的有实現的那一天。

  嘿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杀了独孤行,換独孤絕登位,简直就是愚蠢,給自己自找灭国之禍。“飞林想起最后看見齐之谦那鉄青的脸,就不由笑出声來,最后的贏家还是秦国。

  微微打了一个寒战,云輕抬头看着秦王宫的地方,独孤絕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有多伤心,他不期望这样的贏家,她知道的,他没那个心跟独孤行爭的,他不过是尽自己的能力,壯大秦国,只是君王场上,对弈的不是他们兩个人,是他们兩派人,一人倒,便是一片倒,誰也不想倒下去,最后却伤的是他们兩个人。

  心中一痛,云輕轉身就走,她的独孤絕这个时候定然伤心透了,她和他的手下,如此的双重打击,他怎么受的了,不行,她要去待在他身边,不管他如何对待。

  “我保证你不但見不到人,还会有去无回。”悠闲的声音傳來,飞林很是有把握。

  云輕听言微微頓住,她想起那个男子叫她妖女,要杀她的事了。

  “現下七国都知独孤絕有多愛你,有你就能伤他,你认為墨潜那些人还允许你接近他?当日要杀你,既是嫁禍,又是断独孤絕所有念想,,要成為一个真正的帝王,是不能有軟肋的,更何況你的事,現下秦国恐怕无人不知,你能去那?”

  云輕背对着飞林靜靜的站立着,飞林也不在说话,悠然自得的喝着自己的酒,写意的很。

  山风吹起,素白的衣服隨风飘扬,舞起一片白浪。

  半响,云輕緩緩轉过身來,走至飞林身前,单膝跪下一片坚定的看着飞林道:“请师傅收我為徒。”

  飞林高卧于大石之上,邪邪一笑道:“喔,我飞灵家可傳男傳媳不傳女,那个华阳太后虽然是我爷爷的徒弟,不过也没傳最精髓的給她,你要我教你最精髓的,是不是想做我媳妇?”

  云輕没理会飞林的调笑,輕声却无比坚決的道:“我不是他的軟肋,我要成為他的臂膀,在他需要肩膀依靠的时候,能够让他依靠,想歇息的时候,有我來給他撐着,请师傅指点。”

  不过是山頂那么一幕,飞林就几乎完全的猜測出來了所有,好像亲自參与了一般,这份心思,这份見地,非她所及。

  她不懂朝政,不懂帝王权朮,更不明白朝堂之爭,但是,她可以学。

  飞林見此微微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态度,低头看着跪在面前的云輕,淡淡的道:“哪怕他不在愛你?哪怕他視你為敵?”

  “不变。”清淡的声音,夾杂的是最坚定的执着。

  “好,和我胃口,來,乖徒儿,叫一声师傅來听听。”

  清风卷上,一片清香。

  “公子。”正当口小左和小右远远走了來,飞林見之眉眼一亮,这兩小,伙可是去秦王宫探听消息回來了,当下仿若不徑意的问道:“秦王是死是活?”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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