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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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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自动防盗设置了V章购买比例大于3o%才能看最新章  “大胡子,你不是去摆地摊卖东西的吗?怎么改去学校了?”孙雯雯不解地追问起来。

  “我有个老乡在学校教书,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先去找他投宿几天。”络腮胡应了一句就不说了。

  “一起吃过苦,又是去同个目的地,也是缘分,那我们就坐一辆车过去吧。”章凌波把孙雯雯一大堆的行李放到后备箱里。

  “淮哥,你接下来去哪里?”孙雯雯一脸期待的看着陈淮。

  “巧合,也去学校。我有朋友打算去学校后勤找个差事,让我过去一趟给他看下具体情况再说。”陈淮神色如常。

  果然有情况。

  林简眸尾微微扬起,她忽然对这颗非同寻常的老天珠感兴趣了。反正到墨脱后人生地不熟的,她还没想好怎么去墨脱下面的边防站,还不如先跟着他们再混几天,到时候看情况再决定接下来的行程。

  “太棒了。”孙雯雯刚听到陈淮的回答就喜笑颜开起来,旁边的章凌波嘴角抽动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林简,你去哪?”剩下徐源一脸紧张地看着林简。

  “巧了,同路。我打算去学校当志愿者支教,不过还没定下来,先去看看情况再说。”林简同样神色如常。在这三个小屁孩面前,林简觉得以自己和陈淮的演技,够得上影帝影后的级别了。

  “哇塞太棒了!到墨脱后,我做东,请大家好好抽一顿!”徐源本来无比担心会在这里和林简分道扬镳,短短几天,他甚至都还没拿到林简的手机号码,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他兴奋异常,徐源说完后转身朝向林简,张开双臂想要给林简一个大大的拥抱。

  徐源的确是激动地有点失控,他欢天喜地的朝林简张开臂膀的时候,都没留意到原本闲闲站在他旁边的陈淮突然身子一侧转了位置,伸手挡在他自己的前面,徐源兴奋地都顾不上仔细看,实实在在的往陈淮身上扑去,还好陈淮先见之明以手去挡,徐源拥抱到一半就打住了。

  “本人性取向正常。”陈淮一脸无辜地开口,像是在冠冕堂皇地拒绝徐源的美意。

  要是被没在现场的人听到,准以为是徐源主动想要和他搞暧昧。

  明明是你挡了我的美人抱,居然还有脸反咬我一口。

  忒不要脸!徐源在心里奚落了陈淮一句,面上隐有尴尬地应道,“你误会了,本人的性取向也很正常。”

  颠簸了近两个小时后,司机就熟门熟路地把一帮人送到他们要去的那所学校。

  络腮胡投奔的是个身形削瘦的男子,叫王荣杰,戴着副厚厚的眼镜,说话轻声细语的,乍一看还挺难想象眼前以他这么孱弱的体格会跑到这里来,并且还在这边支教了好几个年头。得知地质学专业的徐源他们过来完成暑期实践的课题任务,王荣杰有些腼腆地把他们带到校长办公室那边,他自己先回宿舍,估计是和络腮胡叙旧去了。任课老师兼副校长牟其在,带他们先去校园里转了一圈。

  牟其没有特别询问林简和陈淮,两个人也乐得混在徐源他们队伍里,跟在牟其后面转了一圈,这里的条件和东部地区自然是没办法比,不过他们之前的心理预期本来就不高,所以落差也不是很大。

  没逛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徐源本来还掇撺大家去县里的餐馆去吃大餐,不过大家伙都已经累得快趴下了,提议改天再去。牟其做了几个家常菜,烧得不怎么样,大家伙照样狼吞虎咽吃得一干二净。

  等到吃完晚饭,牟其给大家分配了下宿舍。

  好在闲置的宿舍够他们住。

  林简到房间后,迫不及待的脱鞋。走了这么多天,又是经常走水毁路,脚底上早已经泡的白,夹杂几个被磨破的血泡,只不过腿都快废掉不像是长在自己身上似的,这点血泡都察觉不到疼了。

  林简换上拖鞋,从背包里掏出汗馊味的衣物拿去浴室里洗了起来。和前几天的风餐露宿,此时有个落脚的宿舍已经很奢侈了。

  她洗好衣服后就开始洗澡,脱下衣物后,才察觉到腰间大腿上有好多处淤青,手指带过还隐有痛觉,至少有一半是因为陈淮加上来的体重撞击导致的,否则光以她自己的身架和体重,不会有这么多处外伤。

  洗了个澡,林简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她把刚换下来的衣物也迅漂洗了挂在浴室里,弄好这些后她从浴室里出来,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谁?”

  “我。”熟悉且欠削的声线。

  “睡了!”林简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倒胃口。

  “有事。”

  “有事也等到明天再说!”

  “和你有关的事情。”

  “那也等到明天再说!”

  “有人等不了!”

  “谁等不了?”

  “开门了就告诉你。”陈淮今晚的耐心出奇的好。

  林简被他扰地不胜其烦,懒得再和陈淮长聊下去。换穿的衣物都洗了刚晾着,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睡衣,把湿哒哒还在滴水的长捋到前面来,趿拉着拖鞋去开门,不过也只开了很窄的门缝而已,一脸不悦地问道,“到底什么事?”

  她一开门,陈淮就已经伸手去推,她察觉到他的用意顺手就想把门给关上,力气方面,和他去争显然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陈淮轻松推门而入,顺便还随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到底什么事,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林简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面无表情地应道。

  陈淮像是没听到她的催促,闲适地往宿舍里唯一的木凳走去。

  “刚才你说谁等不了?”

  “我。”陈淮不客气地落座。

  “我现在没兴趣听这事了,我要睡觉了,请回吧。”林简说完后往床沿边走去,和他尽可能保持最远的距离。

  “你今天捡起的那把手链里是不是有一串正品,橄榄形,上下是乳白色的垂叶纹,中间的褐□□域是波折纹。”他在和她求证。

  “我捡的时候是随手捞的,不记得有没有你提到的这个东西。更何况,我一抓一大把,又没单独拎出来看过,哪里知道正品赝品。”林简推得一干二净。

  “隔空看看都能断定天珠真假,对你的专业能力,本人很有信心。”陈淮不紧不慢地地提醒起来。

  “那你是抬举我了,本人其实时常判断失误。没别的事,我要睡觉了。”

  “如果没被调包的话,这是刚从日喀则墓地里盗出来的文物,价值无法估量。但是对方反侦查意识很高,有存在故意使计调包的可能性。为免浪费更多的人力,我需要核实下事实。”明明是求她帮忙,他却说得冠冕堂皇理所当然。

  林简一上手就觉着那颗天珠和平时的老天珠有些不同,不过压根没有想过会是极其珍贵的出土文物,前阵子她刚从媒体上看到日喀则那边考古有新突破,那会还想着那边条件简陋会不会容易被不法分子得手,没想到还真被她说中了,只是,眼前在问的是陈淮,他一出口她就想削他,“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吧。”她说完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头一回和他聊得神清气爽。

  他虽然不动声色,不过她赌他这会应该挺想知道答案的。

  “难道你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废话!”

  “还惦记着昨天被我压的事情?”他目光如炬,望向她淤青的膝盖。以他那会摔下去的角度姿势来看,她腰间和后背上的瘀伤应该会更多,有点情绪也正常。

  “压你妹!”

  “我说过了本人没有妹妹。不过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公平起见,让你压回去,正压反压侧压,随你便。”他说完后闲闲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副任凭她处置的德行。

  “操!”林简觉得和这个男人已经无法用正常语言交流。

  “昨天就提醒过你,女孩子动不动提‘操’字,听着不体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操’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他自在地纠正林简的说辞。

  林简听得窝火,搁在他前面的小腿突然弓起往他的裤裆位置踢去,她气恼之下都没顾虑到万一踢中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踢出去时又快且狠,就等着他惨叫求饶。

  未料到他身体不可思议地飞快一侧,轻轻松松避过,还有心思和她扯蛋,“虽然是硬不过三秒的大爷,总归是聊胜于无,不知道哪里碍着你了要对我兄弟痛下杀手。”

  林简本来以为自己就够牙尖嘴利的了,和陈淮一比,她觉得自己这张嘴都算不上什么了。

  “大爷,络腮胡手上拿的是真品,你早点去把他缉拿归案,少在我这里耗功夫了!”

  “早说不就完了。”他等得就是林简的这一句,说完后应景地吹了个口哨,“谢了。”这是他头一回和她道谢,四目相对,林简察觉到他的眸光里难得夹带着一丝狐疑的茫然,她不明所以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才意识到刚才去踢他身体后仰长都荡到后肩上去了,胸前的睡衣已然湿透大片,毫无保留的现出她真实罩杯的曲线,怎么看怎么像欲。拒。还。迎的香。艳。勾。引画面。

  “虽然不了解这玩意怎么做到和我兄弟一样能伸能缩,不过我收回昨晚的话,你的胸不平也不辣眼睛,相反,还挺养眼的。”他又看了一眼,颇有深意地改口。

  陈淮打量了下房间里的物品,迅起来往电视机方向的桌子那边走去。桌上还放着个鼓囊囊的背包,他把拉链拉开,从里面往外掏出一大包的东西。

  解开,布袋子里装着一大堆的迷你工艺品,各种造型千奇百怪。

  林简身体已经略有不适,不过职业病使然,看到桌上那一大堆的东西,被好奇心驱使着,她还是起身近前看了一眼。这一大堆仿制的赝品里面夹杂着两件古文物,其中一件是铜器的释迦牟尼佛坐像,佛像工艺巧夺天工,上面还镶着几十颗的绿松石,虽然已经脱落大半,还是可见这座佛像的稀罕之处。

  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藏。传法器,估计就是被传言的神乎其神的嘎巴拉碗,法器本身用得道高僧的头盖骨制成,碗底为黄金材质,面上刻着藏。文和火焰花纹,周边镶嵌着最上好的绿松石和蜜蜡。林简对藏。传佛教的法器释义了解不多,可是光凭这精湛讲究的工艺以及外观的刻文,估摸着是清朝时期的文物,她瞄了一眼就知道这两件都是无价之宝,也不知道这么珍稀的文物到底是怎么流转到这些非法贩子的手上。

  这些珍稀文物都是不可再生的,流失一件就少一件了,最令人指的是经常被非法分子远低于市价流转到国外市场,用不上几年就会在国外市场上炒到无法估量的天价,而这些文物的回归之路就是漫漫无期了,有生之年都未必能得见流落在外的文物归程回国。

  无论是之前络腮胡手上的出土天珠还是面前的这两样,看他们的行程路线,如果络腮胡没出意外,很有可能也是要经过眼前这个客栈的。

  西藏,边界,印。度……这样得天独厚的路线,一旦被非法人员加以利用安排接应,是很容易避过漫长的边界线走私到国外的。林简看着面前这尊略显小巧的佛坐像和嘎巴拉碗若有所思。

  陈淮检查妥当后从这一大堆东西里面单拿了这两样在手上,又从地上捡了把钥匙拿着。

  林简还没回过神来,陈淮碰了下她的胳膊知会她出门,离开前又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轻手轻脚关门,之后火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轻声关门后把他自己手上的两样文物在靠墙边放下。

  “怎么了?”林简见他脸色沉肃,估计是还有什么要紧事。

  “刚才打斗动静应该被店主听到了,他已经起来从楼梯走上来了。”陈淮的听力显然要比她敏锐许多,他说时环视房间,迅思考着万全之策。

  “难道老板和他们是一路的?”林简想起投宿时老板打量的神情,还有没多久前特意送蚊香过来的插曲,她之前只当店老板开得黑店不是善茬,没想到和这两个文物贩子也是一丘之貉,林简原本没想明白的地方都逐渐清晰起来。

  “嗯。店老板是这边最大文物贩子包鼎认的义弟,表面经营不起眼的小客栈,实际负责下面所有分支的联络流转,同时给这伙人过路落脚做掩护,包鼎负责买卖交易,而他才是掌控文物运输流转的实际指挥人。”陈淮应了一声,毫无预兆地张开臂膀,作势要将她抱起来。

  “腿。分开!”他沉声应道。

  “干什么?”林简直觉没什么好事,明显不快地皱了下眉梢。

  “盘在我腰上。”他说完一把就将她悬空抱起,一只手托在她的臀部,还有一只手强行把她双腿分开往他自己腰间盘去。

  “你大爷的又耍什么幺蛾子!”她努力憋着不让自己情绪失控,声音虽然压在嗓眼里,明显抵触得厉害,“能不能有点新意别玩这套了!”

  “刚才出那么大的动静,他在楼下虽然能听到声响,但是区分不出是哪个房间里出来的,必须要让他以为是我们房间里出来的动静。一男一女三更半夜弄出大声响,除了上。床的合理解释,总不会是心血来潮的在切磋比试身手吧?”

  林简紧咬下巴,没有出声应答。

  “现在搞清楚状况了吧!”他咄咄逼人,要她立马答复。

  她脑袋一侧,摆明了不配合的架势。

  他看出她的抵触。时间紧迫,他没功夫和她长篇累牍说个轻重缓急前因后果,一只手腾回来无意识地紧扣在她下巴上,他提醒她摆正立场。

  她的下颚立马有股痛觉传来,林简一直压着的火气蹭得冒上来了,她脑袋使劲一侧要从他掌心的桎梏中脱离出来,“有完没完!你抓你的文物贩我走我的阳关道!这事本来就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我没必要陪你演了一场又一场!”

  “你觉得他会放走知情者吗?”他咬牙反问了一句,“像刚才那样再配合一次,要不然就少不了一场恶战!”他在她耳边警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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