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章节字数不足文章5o%,需要等待72小时防盗时间 要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她哪天触了他的哪个点,他又疯起来怎么办。
再者他要是在水里泡着,她进去看到了不该看的,克制不住好奇一直盯着也不大合适。
“皇兄还在水里?”
“回王爷,陛下还未起身。”
“那我还是等到皇兄穿好了衣裳再进去。”
“这……”内侍表情为难,“可是王爷,陛下已经传你进去了。”
秦筠摇了摇头,内侍见她铁了心,心中无奈只能回去复命。
赵邺懒洋洋地躺在池里,听到动静眼皮子动了动,没见到熟悉的人影,薄唇轻启:“晋王人呢?”
“回陛下,晋王说等陛下起身了再进来。”
闻言,赵邺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
有事求他时便握住他的手,黏的紧紧不放开,平时倒是知道防着他,划清界限。
她不敢进来是怕什么,难不成是怕他不管不顾,把她扔到水里压在她身上,逼她与他同浴。
想着这些,赵邺旋即就像是忘记了外面有人等着,过了小半个时辰,从另个出口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才叫人去传秦筠。
秦筠踏进大门就被眼前的香艳正经的愣了愣,只见赵邺身上就松松垮垮的套了件浴衣,麦色光滑的胸膛半露,腰上没有系汗巾,大腿丝毫不怕暴露什么不该暴露的东西,没有闭拢。
因为怕跪下就看到了赵邺腿下的全貌,秦筠只是草草的行了礼,索性赵邺也跟她计较。
秦筠不敢看赵邺,只有去看他身后替他擦拭头的宫女,一左一右两人胸前都十分的凸出,倒让秦筠想起在王府哭天哭地,想要当赵邺女人的喜儿。
比起这两人,喜儿胸前的大西瓜可是更胜一筹,一个顶俩。
秦筠有意讨好赵邺,便道:“皇兄,你还记得在路上伺候过你的喜儿吗?要不臣弟把人送到宫里来?”
“谁?”
“就是那个……”秦筠想了想,双手搁远,在胸前笔画了一下,抛给赵邺个“你懂”的眼神。
赵邺的神色随着秦筠的动作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看着秦筠那眼神就像是在想把她油炸了还是清蒸了。
“滚。”
身边浓郁的脂粉香传来,赵邺面沉如水,声音不大,但任谁都能察觉到他的不高兴。
秦筠把手背到了后头,默不作声的往门口移动了一小步,想跟那些宫人一起退下去。
赵邺自然不会忘记她这个破坏他心情的罪魁祸,吩咐把宫人把殿门关上,沉黑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看向她。
秦筠怕他暴起打人,不敢往前走,软声道:“要是皇兄不喜欢臣弟提起女人,以后臣弟就不提了,臣弟知错了,不知道那样会惹皇兄生气。”
秦筠一脸无辜,赵邺眯起了眼,往后一靠,眉间突然有了几分疲惫。
在这样下去,他大约没多久就会被面前这人给逼死。
不过是一个调侃意味的动作,在他看来就像是嘲笑他对女人不行,只能不断在梦中跟个青涩少年歪缠。
“无碍。”赵邺揉了揉眉心,“夏燥朕心情受了影响,没吓到你罢?”
秦筠猛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赵邺竟然还会解释。
“臣弟替皇兄把头擦干?”
赵邺按住了秦筠要拿帕子的手,指尖一触即离,点了点离他稍远的椅子。稍微的满足反而会激起更大的欲.望,想起既然不打算跨过那一步,何必折腾自己。
“你来找朕是为了禁卫所的事?”
秦筠点了点头,想起了正经事。
禁卫所扩大巡逻的事,她之前跟赵邺说过,赵邺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直接道既然他把禁卫所交给了她,那她想如何就如何。
所以禁卫所一系列的改变她都只是上呈了折子,算是告知了赵邺,没有再跟他商量什么。
而这次她想做的事,不算是简单事,要是按着她的想法来,估计骂她的折子又要翻上一倍,所以就决定来找赵邺了。
“皇兄,臣弟想给禁卫所请一些识字的老师,然后再请些空闲在家的老将军来给他们讲讲课。”
赵邺想到是禁卫所的事,却没想到是这个:“为什么?”
“臣弟想既然分文官武官,文官有科举,武官却大都是代代相传,父辈荫庇,就极小部分是靠着战场立功往上升。如今并无战事,大宋自来又重文轻武,防范于未然训练出一批看得懂军书的也是好的。”
见赵邺直勾勾地看着她,秦筠摸了摸鼻子:“皇兄你别听我说的那么厉害,其实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就是想为皇兄分忧看能不能训练出一两个好苗子。皇兄你看如何?”
“你可知道军功必须靠战场累积的原因,是因为武与文不同,要是没上过战场,那些兵法计策学的再多,都是无用。”
“但学过兵法的人总会比没学过的强吧?”
读了十几年书的秦筠,努力捍卫尊严。
“费了银子跟精力,就为了训练出一群可能上了战场没多久就会战死的小兵?”赵邺睨了她一眼。
对着赵邺,秦筠总不能说自己不差钱,只能道:“皇兄就当臣弟闲着无事,想找些事情做,反正一定不会耽误到禁卫所的日常训练,而且既然是为了皇兄解忧,银子自然从晋王府出。”
禁卫所属于帝王亲军,她又出钱又出力,到底是为了给他分忧,还是为了安插人手。
赵邺凤眼半眯,沉吟片刻点了头:“既然皇弟有心,朕拭目以待。”
秦筠嘴角咧开,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臣弟一定竭尽全力,不负皇兄的期望。”
赵邺看了一眼天色:“酉时了,你留下吃了晚膳回晋王府。”
“谢皇兄。”秦筠笑眯眯地道。
谢罢,秦筠瞄了一眼赵邺裸.露的大片肌肤,大腿都快过半没遮盖在布料以下了,迟疑道:“虽然天气炎热,皇兄穿的太少着凉就不好了。”
赵邺低眸看了一眼平坦的胸膛,再抬头突然朝秦筠说了件不相干的事。
“你如今年纪不小,纳妃的事,也该提上日程。”
秦筠瞪大了眼,他二十多岁后宫都还空着,她不过才十六,怎么就该提上日程了。
“皇兄,我……”
赵邺挥手打断了她:“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秦筠愣了愣,作为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儿身,秦筠对这一类的话题做过许多的准备,赵邺一问,下意识就道:“臣弟喜欢的跟皇兄一样。”
一样?
“什么样?”赵邺冷冷瞟了她一眼,倒想知道她说的一样是怎么一样。
“就是……”秦筠想起了刚刚那个动作招了赵邺的厌,干脆抬起了一只手,虚握着做了捏的动作,“一手不能掌握的,嘿嘿……”
猥琐至极的动作,旁人做赵邺定然赏他一大脚,但面前的人肌如白雪,唇红齿白,脸颊左侧的酒窝笑起来像是盛了蜜。
这一脚自然是没有踢出去。
但是却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就对了。
“御膳房没准备你的膳食,你回府罢。”
咦?
秦筠眨了眨眼,难道喜欢大胸也有错不成。
见状,王信崴进了马车便变了脸,朝身边的幕僚道:“初见我见她还以为是个有大主意的,没想到胆小成这样,不过透露些意思,连见都不敢再见我。”
“晋王的性子太随遇而安。”幕僚一脸可惜,他们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
“在山上当大王,就是有野心也磨没了,等到了京城,见识了繁华我就不相信她还能如现在一般。”
“可晋王如今避之不及的模样,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想通入京。”
“她想不通,我们帮她想通就是。”
王信崴哼了一声,王家谋划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被秦筠的态度打败,他这次无法把她请回,王家自然还有别的办法,不管她有没有那个心,都得有了,要不然他们王家不就成了一场笑话。
秦筠拒绝王信崴的时候态度坚决,本以为因为这个她能一段时间不用听到京城这个词,哪想到王信崴走了没多久,她也得跟上他的步伐上京。
而她上京的原因倒不是因为王家。
……
……
秦筠怔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瞪大的眼睛有几分傻气。
三年未见,秦筠虽然长高了不少,但在这人面前依然矮了一个头,要仰着脖子才能看他。
秦筠吓傻了,男人也不说话,如她看着他一般,凝视着她。凤眸漆黑如夜,深邃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秦筠反应过来,下意识屈膝跪拜,赵邺却像早料到了她的动作,稳稳抓住了她的手:“免了。”
声音低沉磁性,仿佛跟三年前无异。
秦筠盯着赵邺扶住她的手,因为他这一搀扶,两人的距离进了一步,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清冽的味道刺激,秦筠清醒了许多,抽离了手,没有跪,却也没有像刚刚一般盯着他的脸。
“陛下怎么会来了?”
“自然是来接皇弟。”进了这屋子,赵邺的目光便没有从秦筠的身上离开过,如今她低下了头,他的目光依然看着她。
目光淡淡的,像是无意,但秦筠却觉得身子越来越僵,指尖都不敢轻微动一下。
三年未见,他的气势更吓人了,这样的男人,王家人还想让她去跟他抢皇位,知不知道她站在他面前光是不腿软就是拼尽全力了。
“陛下怎么能亲自过来,京城离了陛下,现在怕是已经一团乱。”
“朕不亲自来,又怎么接的到皇弟。”
赵邺理所当然的回答让秦筠想起她当年回京扶灵,他说的那些话,一时间脑中的思绪又乱了,半晌没接上话。
赵邺也不急,坐在了屋中座椅,见她没跟过来,招了招手:“过来。”
秦筠迟疑地走了过去:“陛下,我……”
“才几年没见,皇弟便与朕生疏成这样,幸好朕来了。”
赵邺是能把温情叙旧说出肃杀味道的人。
虽然怕赵邺,但毕竟是一同长大,秦筠过了前头的不知所措,就慢慢镇定了下来。
“我是被皇兄吓到了,皇兄知道我胆子小,得缓一缓才能回神。”
“不急,慢慢缓。”赵邺翘了翘嘴角,手掌突然放在了秦筠的头上,待他揉了片刻,秦筠才反应过来猛退了一步。
“皇兄?”
赵邺收回了手,凤眼半眯:“筠儿长大了,连头都不允大哥碰了。”
秦筠抿了抿唇,不晓得赵邺到底是抽哪门子的疯,从小便是她单方便的喜欢缠着赵邺这个大哥,他一向讨厌与她亲近,更别说碰她头这样的事了。
难不成过了三年,他依然还对她抱着不该有的心思?
秦筠抿了抿唇:“臣弟都到了该娶妻的年纪,怎么能让皇兄乱摸脑袋。”
赵邺笑出了声:“还是同以前一样。”
秦筠不明白赵邺说的一样是什么意思,他越放松高兴,她就越觉得心中没底,因为这并不是两人一惯的相处模式。
她见过赵邺露出不少次笑脸,但基本不是对她的。
所以这会看到他高兴,她就觉得慎得慌。
“皇兄,风尘仆仆的过来,要不然先休息,等用了晚膳,再议其他。”
赵邺颔,环顾了一圈:“这是你的屋子?”
秦筠心中“突”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见赵邺站起,径自走向了床架的位子:“朕就在这休息,皇弟可要一起?”
秦筠猛地摇了摇头:“这是我睡过的床铺,怎么能……”
“无碍。”赵邺已经脱了外裳,随意地挂在了衣架上。
待赵邺脱了鞋,见面前的人还不打算走,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皇弟要一起?”
秦筠下意识退了一步:“臣弟这就去唤侍女过来,皇兄好好休息。”
赵邺进门时便挥退了所有的下人,此时门口站了一大堆的侍卫,秦筠出门便迎来了一堆的目光,在这些目光下秦筠反而松了一口气。
比起赵邺带给她的压力,这些算的上是什么。
“王爷……”常荟上前,一向没甚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了活气。
“陛下在屋中休息,你派几个侍女过来,”秦筠看向跟着赵邺一起来的侍卫,反正赵邺还未睡,应该会有空安排他们,她也懒得管了。
秦筠走后,赵邺没有立刻躺下,嗅着屋中的味道,手指在柔软的被衾上滑动,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漆黑的眸子越加黑如浓墨。
“王爷,快到去王家的时辰了。”
秦筠睁了睁眼,上方的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一块光斑,正好照在她眼皮上,这一睁她就猛地又闭上了眼,手背遮着,声音透着一股慵懒:“我哪儿都不想去。”
她性子一向懒散,以前在山上的时候,逛园子都算是她两天一次的运动活动,现在到了京城,每天往禁卫所和皇宫赶,虽然有马车代步,但她也觉得累的够呛。
难得有一天禁卫所告假,又不用去皇宫,她只想懒洋洋的躺着什么都不去想不去干。
雪松知道主子这是懒病又犯了,不由道:“要是让陛下知道王爷告了假,是为了在府中休息,那……”
雪松没说完,秦筠便猛地站起。
“走走走,咱们换衣裳去。”
这行动力比现树上掉了虫在身上还迅,秦筠挥着扇子走在前面,雪松无奈跟上:“今个王爷还是让谢沣跟着吗?”
“就让他跟着,”秦筠顿了顿,“给他准备件像样的衣裳,我就不相信他家人都是凭空蹦出来的,个个都像是大家小姐养在深闺不出门交际,没一个觉得他眼熟。”
谢沣如沐春风的笑容有几分无奈:“王爷若是想知道属下家世,为何不直接问我。”
秦筠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回廊的谢沣,一点都没有背后讲人闲话的不安,不急不缓道:“连名字都没告诉我对的,本王为何要信你说的话。”
再者她想知道他们是谁是想有个防备,而谢沣要是主动说了,这意义就不同了。
“王爷难不成觉得是你自个知道的,就可以下船了。”谢沣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
自从那天晚上矩越后,谢沣说话也越来越不加顾忌,秦筠睨了他一眼:“我从未上那条船,又谈何下船。”
说完,雪松上前一步护着了秦筠,本以为谢沣要火,却见他轻轻笑了笑,清秀的眉目生动亲切:“王爷说笑了。”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雪松又紧张的看向自个的主子,却见秦筠不笑也不怒,径自走了。
雪松匆忙跟上,顺道瞪了谢沣一眼:“谢侍卫那么爱在内院闲逛是不是想当内侍了?”
谢沣拱了拱手:“在下这就去换了好看的衣裳,请王爷与雪松姐姐稍等。”
“谁是你姐姐!”
谢沣天生一张笑脸,说话温文儒雅,随便一句话就像是他们有多亲近似的。
到了屋里,雪松忍不住朝自家主子告状:“谢沣这人十足的讨厌,跟个笑面虎似的,看他笑就觉得慎得慌,府里的那些丫头却都像是傻了一样往他跟前凑。”
“府里丫头喜欢他?”
雪松知道主子在想什么,可惜道:“这伪君子装模作样并未见他跟哪个丫头亲近,喜儿也碰了壁。”
闻言,秦筠也有些可惜。
“下次选丫头的时候,多选几个漂亮回来。”
“是。”
王家办得算是家宴,秦筠穿的也不繁复,换了一身暗紫纹云纹团花纻丝袍子,拿了把临江仙洒金折扇,便算是打整好了。
一路到了王家,大门口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
说是家宴但看这架势,人只会多不会少。
秦筠的马车停下便招惹了不少人的目光,王爷的马车规制与别家的不同,四匹并行的高头大马,车沿悬挂的紫金色流苏,怎么能让人不看。
四匹马并行不好直接架进府中,王家管事急急忙忙请秦筠换乘轿子。
这轿子都是给夫人小姐准备的,秦筠倒是不介意,但想到外面眼睛一片,便掀帘子下了车。
“不必,本王步行进府,也好看看外祖家中景致。”
秦筠下来便是声声见礼,秦筠见几个小姐拿着帕子遮着脸看她,想到她跟常德开的玩笑,冲她们笑了笑。
一时间见几个姑娘娇娇怯怯的想躲又压抑心慌的模样,秦筠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玩。
要不是她这身体不方便,娶一个娇娇嫩嫩的夫人,没事逗一逗,把她觉得好看的衣裳饰都给她穿戴应该会很有意思。
因为禁卫所的事,文官觉得秦筠捧武轻文,而又因为秦筠在禁卫所放的话,威胁的太过直白,武官隐隐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
所以秦筠这一路倒没什么人跟她搭话,到了府中给王老夫人送了礼,都是女眷王老夫人也不好留她,她又到了王家那几个老爷的那去。
几个年纪能当他爹的官老爷侃侃而谈,秦筠找了个借口便避到了别的地方。
秦筠本想跟同龄的公子说说话,但因为王青的事,如今这城里的公子哥们都怵她怵的紧,见到她就一窝蜂乱逃。
到最后秦筠默默与身后的谢沣对视,谢沣忍着笑意:“王爷别怕,属下一定不离开王爷半步。”
说的那么吓人,她怎么能不怕。秦筠翻了个白眼,隐隐听到了远处奏乐声,干脆踩着石子路缓步走了过去。
王家的府邸建造的比晋王府丝毫不差,甚至因为主子不少,花样也多了不少。
燕语莺啼,绿树成荫,秦筠嗅着周围淡淡的合.欢花香,心情略好。
“王……王爷?”
秦筠往后一望,一个穿着莲青色织金连烟锦裙的姑娘站在身后,见她看过来有些惊吓地屈膝福身。
“小女苗容,给王爷请安。”
声音娇嫩犹如莺啼,秦筠的视线在她楚楚可人略微停留:“你是苗翰林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