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条短信,脑子里瞬炸,但瞬间清明,似乎什么事情都变得有条理起来。√
也许,在美色的诱惑之下,秦刚和阮仲星这两个货是真的变节了。一颗人头冒充了常远芳的头颅,可惜我他妈的当时没有检查他们从基地里带出来的头颅。
那般的羞辱、危险之下,一阵血的冲杀、屠戮之后,我还心里觉得这两个混蛋算他妈有点血性,有点像军人了。可谁知他们轮常远芳时,还关掉了对讲微麦,于是……自由军的分部山谷里到底生了些什么,我并不太清楚。
可以想象的是,秦刚和阮仲星配合了申甲和若的阴谋行动,那戏演得可是真本色啊!两面三刀的小人,投降变节的杂种,还配活在世上吗?若非我爸出现,只怕我的头颅已到了常远芳的面前,成为这两个王八羔子邀功请赏的证据了。
那时候我想宰人,想再入缅甸,手刃这贱人,但又冷静了下来。再入缅甸的话,只怕她已身藏茫茫人海之中,无以寻找了。分裂势力不是一般的庞大,那是一个二十多年存在的玩意儿了,常远芳这种人,肯定会寻求更高组织的保护,我又上哪里去找?
而宰了秦刚和阮仲星吗?恐怕我要面临更大的威胁,我不会有多大的事,逃还不行吗?可我的大家庭呢?华冬集团又能逃吗?
我想了想,照着常远芳那个号码拨打过去。电话通了,但却被挂断。
我马上了一条信息过去:“贱人,既然如此猖狂,为何不敢接听电话?”
她倒是给我回信息了:“杂种,姐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我回复说:“我很想知道,你对秦刚和阮仲星都做了什么?让他们变身为你的奴隶、走狗,祸害于我们行动小组的成员。”
她回复道:“姐不认识什么钢啊软的,你没死就算是走狗屎大运了。”
这贱人,还真是在保护秦刚和阮仲星似的,竟然不承认。
我冷哼一声,回复道:“也许是你的交佩功能,很强大,又伺候一个老的假喇嘛,又跟两个少爷公子亲热得不行,让他们臣服于你吧?但不管你如何保护这两个高门公子少爷,也改变不了他们投降变节的罪恶。而你不管身在何方,妄图伤害我们的祖国,化身女魔头,为虎作伥,残忍无道,你终将倒在正义的利剑之下。”
她回复道:“哈哈!杂种,别把你自己说得多么高尚好不好?你只不过是一条咬人的狗,而且这回成功咬了人,不一定会有好报。奉劝你一句,低调等死。再见了,姐没时间跟你扯了,飞机就要起飞了。下一次再见,姐让你生不如死。”
妈的,贱人,这一次让你逃了,下一次老子会亲手将你正法!我心暗骂,再拨打一次她的号码,已然关机了。也许,这个号码将从此作废了。
我深吸一口气,罪恶没有完全扫尽,未来路途依旧艰辛啊!
正那时,有人来敲我的房门。我去开门一看,是两个男子,身着便装,高大修长而显得有力的身板,面容冷峻无比,眸子里光芒很深沉。
我心里微微一惊,高手!这两个货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是谁?
我正想开口说话,其中一个略显壮的男子沉声道:“夏冬,斩行动代号西客,是吧?”
我点点头,说:“是的,两位是?”
另一个略显精瘦的男子道:“那就是你了,跟我们走一趟,长们要见你。”
我感觉有点意外,知道斩行动的长们,我都见过,他们身边的侍卫,我也是见过的,可就是没见过这两个人,莫不是?
我心里突然一震,莫不是秦刚和阮仲星身后的贵族大人物来了?靠!可不能让这两个货恶人先告状啊!
当下,我还是跟着他们离开了招待所,坐上了一辆军用吉普离去。我还问了周晓蓉、孟婷和李幽城去哪里了?得到的回答是:周晓蓉已返回北京休养,孟婷和李幽城已经前往拉萨,将坐飞机返回双庆。
我问邵阳和毛剑呢?他们说已经回察隅县去了。
这样的情况将我打懵了一下,坐在吉普车后面,呵呵一笑,说:“来不及多聚,便又是别离。没有功劳犒赏与分享,便已以天涯各一边,我又孤家寡人了。此去见长,哪知结局如何?”
妈比的,心里莫名有一种失落与沧桑感升起。
前面开车的和坐副驾驶的男子一脸冰冷,什么也不说。我问他们贵姓,侍奉哪位长,自然也没有得到回答。
不过,我说:“看来,两位呢,一位来自京城秦家,别一位来自匡家吧?”
开车的那位抬头在内后镜里看了我一眼,脸上闪现一抹生冷的淡笑,说:“夏冬,你知道得太多了点。”
妈蛋,果然是!我呵呵一笑,什么也不说了。
没多久,我们便到了林芝军分区。那里戒备森严,比平时还多加了很多岗哨。两个男子把我领进了一个大气、豪华的接待大厅里。
在那里,窗帘都是拉上了轻纱层的,外面的房屋显得有些朦胧。我曾经在拉萨见到的四大长都在,其间就有肖钦正,看起来他们的脸色都很严肃。
他们陪着的,果真是秦家和匡家的人。秦家那人是个女人,四十左右,白晰丰腴,风韵犹存,便装,身后两个英挺的男保镖在列。而她的身边,竟然坐着在轮椅上的秦刚。
匡家的人,是个五十出头的男子,很英俊,白晰脸,戴着金丝眼镜,大背梳,颇有一番斯文儒雅的气派。可这种人,脸长得不错,但心里怎么样,切不可貌相。他的身后,也是精悍侍卫两名;身边,轮椅上坐着阮仲星。
秦刚和阮仲星都是断手断腿的,阮仲星腿上还挨了李幽城一枪。两个人还是鼻青脸肿的样子,却是两双眼睛冷瞪着我,恨不得杀了我似的。
我一到,肖钦正想说什么时,秦刚已经破口大骂道:“夏冬你这个王八犊子,给我过来跪下!”
秦刚确实愤怒不是一点点,他面前放着的热茶杯子里面,茶水都轻微微的波荡了起来。
肖钦正和另三位自治区的长一听,脸色都微微一变,却不敢说什么。
秦家女人和匡家男人也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不是要杀了我,而是能完全压制我,视我如小虫子似的。
整个大厅里,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我站在那里,淡沉沉的道:“秦刚,应该跪下的是你和阮仲星。你们……”
阮仲星打断了我的话:“你带领我们进行斩行动,瞎乱指挥,不尊重战友,肆意妄为,导致我们的线人被害,而我们自己也身受迫害。任务成功之后,你竟然搞丢了两个匪的脑袋,恼怒之下,你居然对我和秦刚下毒手。仗着你身手强悍,用修车的锤子将我们四肢打断,还给了我一枪。你这个罪恶的混蛋,你不跪下谢罪,难道还能是我们?”
这一番话,声音脆响有力,好有气势。肖钦正等四位长脸色沉严如铁,看着我,却如同没有看我。
秦家女人和匡家男人冷冰冰的目光,直盯着我,给人强大的压迫力。很显然,阮仲星说对了一点点事实,那就是我打断了他们的四肢,其他的就呵呵了,而且李幽城那一枪,他也算到我头上了。我不知道城哥听到会作何感想?现在,他和孟婷、周晓蓉都不在了,我一个人,是不是百口莫辩了?
我淡淡一笑,说:“阮仲星,应该谢罪的是你和秦刚。你们出卖了自己的祖国和灵魂,丢尽了家族的脸,这个时候还好意思在这里嚎叫吗?你们与分裂骨干常远芳勾搭成奸,以为我不知道吗?”
秦刚吼道:“夏冬你这个杂种,你还好意思血口喷人吗?说话要讲证据!证据呢?证据呢?证据呢?”
去他大爷的,他还理直气壮,最后连来三遍,气吞山河,音波让面前的茶水都震颤得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