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也跟发了狂一样,吼道:夏冬,你他妈想活命的话,赶快把老娘弄出去,
我停住了笑,点点头,说:好的好的,我这就来救你,你对我那么好,折磨得我好痛快,你又那么美,那么性感,各种疯狂啊,我怎么舍得你死呢是不是,嘻嘻,
她听得脸色都变了,因为我也突然上前,两巴掌抽在她脸上,顿时打起血肿印,吼道:贱人,你现在还来威胁老子是吗,现在只有你死,没有我死了,再见了臭婆娘,你这个变态无耻的死婆娘,你下地狱去吧,
说完,我转身就朝坡上爬去,全身痛得要命,
这地方真偏僻,上方公路一辆来往的车也没有,就算是有车经过,也不能在上面看到有车翻滚下来,因为坡上的树木实在是有些茂密,而这一带,周围都没有人家的样子,老子活着走了,邱梅贞也只有等着死了,哈哈,
谁知邱梅贞在后面骂道:夏冬,你这个小贱种,你还是个无情无义的见死不救的混蛋,你走吧,你走吧,就让老娘死在这儿吧,没有老娘,你那个逃犯爸爸也就只能活活饿死,哈哈哈哈哈哈
我听得脑子里轰然猛震,扭过头,见她笑得极是开心,在安全气囊里摇晃着头,整个车身都在震颤,
我大叫着冲回去,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吼叫道:贱人,你知道我爸在哪里,他被关在哪里了,
她看着我,眼里透着冷厉的神色,道:小贱种,我不但知道他被关在哪里,我还跟他好过呢,算起来,你爸还是不行,不如你天赋异禀啊,哈哈哈
我听得有些崩溃的感觉,老天啊,你他妈开什么玩笑啊,蔡绣春,我爸给她经历人事,眼前这个超级恶魔妇人,我爸居然和她也有过事情,
我大叫着贱人,我不信,我不信,
她眼神变得有些平静,说你爱信不信吧,你不把我救出去,我要是死在这儿了,才真的没人知道你爸在哪里关着,也没人给他送饭了,而他只能活活饿死,你当儿子的,愿意这样吗,不想见到你爸吗,如果回答是否定的,你走吧,再见了小冤家,老娘就在这里等死吧,感谢你让老娘生前还是经历了极度的美好,再见,我爱你,你是最棒的天赋异禀,
她这超淡定啊,
我内心狂躁无比,狂揪着头发,仰天狂啸着:啊,啊,啊~~~~
深深的河谷,回荡着我咆哮的声音,不甘心不情愿不得不妥协,心里憋屈到极点,
终于有机会摆脱这贱人了,可她竟然知道我爸的下落,没她,我爸也就死了啊,
狂啸之后,我只得去打开摔得炸开了的后备厢,找到了工具箱,拿出大扳手来,去撬驾驶室的车门,
悬崖边上,两棵古槐生长之地,竟然是根系深入石缝中,根须撑得石缝越来越大,撞车的冲击情况下,石缝也不稳固,不时会有一些石头小碎块掉下悬崖,车身树干都在不时的摇颤,吓得我也是心惊胆颤,
邱梅贞也吓得不行,不时叫着你轻点,你慢点啊,
我一边撬门,还是和她谈了条件,说希望她放过我,放过邱素波,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了,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也希望她放过我爸,想办法解除我爸的通缉令,让我们父子团聚,
生死关头,她还是想活命,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最后还是用锤子敲击扳手,最终弄开了车门,将她从车里拖出来,恶魔娘们儿伤得不轻,两条小腿都断了,痛得额头汗水大颗大颗的,居然没晕过去,意志力倒是很坚强的,她竟然还没忘记把副驾驶的随身包给拿出来,
她让我快把她背走,到安全一点的地方,我刚将她背到上面一点的地方,下面就是轰哗一声,吓得老子冷汗直冒,
两棵不知长了几百年的古槐倒了,连着悬崖边的大片石头,和越野车一起坠下了河谷,不多时传来轰然的爆响声,山体都在震颤,激起河中数十米高的浪花,
那情景,吓得邱梅贞把我脖子搂得紧紧的,大叫着好险好险,他妈的,她居然最后有心情在我肿脸上亲了一口,说声宝贝你真棒,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后又开始哎呦哎呦的痛吟起来,
这个贱人,贱得没边际了,
我特么心有余悸啊,看着那场面,想着要是刚才摔下去了,恐怕现在早死透了,
事到如今,大难不死啊,不知道有没有后福,反正是后怕得老子背她爬坡的时候,两条腿直打哆嗦,
上坡也痛苦,受伤的天赋异禀摩擦着,痛得我要死了,
回到公路上的时候,我累得不行,问她那是哪里,她才告诉我,下面的江是岷江上游,我们身在都江堰水利工程的上游,那条公路是条老路,没人走的,看情况还需要步行两个多小时才能有手机信号,有了信号就好办多了,
这贱人倒是有点厉害,叫我在路边上找了四根小柏树做成棍子,自己做成夹板,暂时将她两条小腿给固定,然后让我背她前进,
我简直是日了狗了,为了父亲,再一次背起她,一直向前走,我也问她我爸在哪里,她说得等她伤养好了再说;我说你妈比的,你都在养伤,那谁给我爸送饭,
她说不用担心,要过年了,给我爸准备的过年食物还多,大约能撑十天,十天的时间,她完全能带我去给我爸送吃的,就算是没有送吃的去,以我爸的能力,撑个一周也是没问题的,
成都人怎么说呢,老子真jer遇得到啊,,也真是能遇上这样的娘们儿啊,把老子玩得团团转,也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听她的,
没过多久,她还是痛得受不了,昏死过去,我只能忍着浑身的痛,特别是天赋异禀的痛,背着她前进,不时还得拿出她的手机来看看有没有信号,我出发前,手机都是放在酒店里的,
她也说得真准,我背她前行了两个来小时,她手机有信号了,我赶紧将她放下来,想打120,却他妈不知道地方在哪里,
于是只得在旁边的一处废弃山泉眼里弄到泉水,将她给淋醒了,她一看地方,马上拿起手机打电话,没打120,是打给一个叫老郭的人,说自己出车祸断了腿,叫他赶紧带医生过来,
我侧听了一下,那个叫老郭的人还是很细心,询问了她的伤势,说一个小时内准到,
电话打完,她连手机都扔在地上,躺在路边的枯草丛里,闭上眼睛,长叹道:唉,总算是活出来了,宝贝,难得我们这么同生共死过,真是一次美妙的旅程,人生不易,我们还是相互好好珍惜吧,
谁想和她好好珍惜啊,我没鸟她,坐在那里喘气,身上痛得不行,
她还睁开眼睛看我,呵呵的笑了,说看你那样子,还跟贞姨贞姐赌气呢,别这样了,开心一点,男人要大气嘛,很快就要父子团聚了,你还这样子,叫你爸心里怎么想,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呵呵
我气得不行了,哪有她这么无耻的女人啊,于是骂她你就欺负我了,你他妈随时都欺负我,
她居然笑了,说看你这宝贝,也太幽怨了哈,不过我喜欢,
我懒得鸟她,还是扭头一边,不理她了,她身体素质超好,双腿断了,还他妈有心情挑逗老子,真是太变态了,
她也没再说什么,躺在那里,不动了,
而我坐在高高的山岗野路边,抬头望着那轮西斜的残月,想着终于能见到爸爸了,终于能自由了,再次泪水无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