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知道有问题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我在这样的任务时期,每次离开房间的时候,总会取一根很细的丝线,拴在门框与门板边上的,位置是在门脚底的地方。
只要我推房门时,低头看不到丝线被绷断,那就说明有人进过我的房间。别说什么保洁进房间,我都是回来后再让保洁进房间的,而且有时候两天之内不会让保洁进房间。
当然,普通人进房门时的推力之下,拉断那丝线,都不会有什么感觉,更不会注意到脚下手丝线。而这个,是我的安防措施之一。
而那天晚上,我一推门就没看到门脚线那里的丝线,就知道里面有人闯入。但随即背后挨了两枪,迫使我一下子将门拉死,这样至少里面埋伏的袭击者需要从房间的某个角落里冲出来,再拧门出来,有个延缓的时间。
不过,我背后中了两枪之际,迅往地上一滚,向旁边一滚,同时也拔出了西风来。因为我的房间门正对着设置在酒店大楼中间部位的安全通道楼梯,我一滚过去,对方在楼梯上开枪是伤不着我的,只能打在我斜对面的房间墙壁上。
然而,对方并没有追击而来,打完我第三枪,弹头真的击中了斜对面的房间墙壁,然后就朝楼下逃去。
我没有在乎这个丫的,看情况是个高个子,瘦条,三枪之后,他的枪也收了起来,只顾着逃就行了。而我的房间里还至少有一个家伙,我得将他给堵住、抓住,看看是他妈什么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袭击我。
我要是追逃向楼下的家伙,而房间里的家伙冲出来,给我背后再袭击的话,问题就严重了。因为刚才我身上还有姚家的金汤,挡了两下,我没事,对方直轰的是心脏那地方,但子弹的冲击力还是把我震得内脏受冲击呢,滋味不好受。
防弹衣又不是钢铁,能缓震子弹冲击力,但并不是说完全能抵消冲击力。要是我一追逃,房间里的家伙奔出来,朝我后脑开枪的话,那问题就严重多了。
我再次用磁卡钥匙刷开了房门,猛的冲进去,四处一看。妈的,人都没有了。我冲到窗户边一看,艹,窗台上有下去的痕迹,只不过是用一根高强力的短绳子拴我房间的桌子腿上,然后吊到了八楼的一个房间里。那时候要再去那房间的话,恐怕是扑个空了。
我收拾了一下,连掉在门口的弹头以及凶手留下的弹壳都收了起来,那是仿制的武器,威力并不是很大。
然后背起包,下八楼去敲了8o7房间门。里面有个男人惊颤颤的给我开了门,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有没有人从我楼上的9o7垂到你房间里,然后逃走了?
那男人受到了惊吓似的,说是有,刚才有个男的拿着枪从楼上跳下来,跳进他房间,吓得他都不敢睡觉了,已经报过警了。
我一听他报了警了,心头格登一下,便说没什么事了,你等警察来吧,我回楼上去了。
我出门坐电梯就到二楼,从安全通道搂梯走下去,从后门出来,绕到停车场,取了我的车,迅离开了快客酒店。我可不想在那酒店里逗留,警察一来,很容易就现我身上带着枪的。最主要的是我楼下那个男人报了警,我不想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我身份一暴露,这就他妈彻底得罪了汤家,日子更不好过。
我开着车就走了,远离西安,往双庆方向撤退。快客酒店会有一些麻烦,但那都不重要,花钱就能解决很多问题。
我只管开车,并不多想,越远离西安,也就越安全。凌晨两点的时候,我在高服务区停下来,去开了房间住进去。
在房间里脱金汤看了看,还不错,材料有些破损,但防御力还是很强的。要不是这东西,我可能要命丧西安了。当然,后心处肌肉、骨头都有些许的疼痛,子弹的冲击力还是挺强的。
我洗了个澡,重新将金汤穿在身上,这东西还能用的。然后什么也不想,倒床就好好睡一下。
第二天早上八点起床,吃过早饭,继续向双庆赶回。半上午,姚东徕的信息了过来,说:你去哪里了?
我没鸟他。
过了一阵子,他又来了短信,说:回复!
我还是没鸟他,他便不再纠缠我。
当天晚上,我到达双庆后,另住了一家酒店,这一次真不住快客了。我相信西安那边J方能查出监控来,能知道我受了枪击等事情。万一他们向快客酒店提出什么要求,那么我有可能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毕竟我拔枪的视频还是有存留的。
在那酒店里,我把姚东徕给我的手机通话卡丢马桶里了,手机倒是留了下来,毕竟还是一部很不错的高档手机呢!
第二天早上我正打算把车开到渝乡人家私房菜那里换一下我的车回来,却接到了姚东徕打来的电话。很显然他打过那个新号码,但打不通,于是打我的老号码。
我想了想,还是坐在车里接听了。他开口就冷道:“夏冬,你怎么个意思?都不回复信息了!”
我说:“姚老板,算了吧,咱们还是不要联系了。最后帮你做了件事情,虽然是半失败的状态,但我也是去做了,意外的东西我控制不了。这次北上,我差点连命都丢掉了,你估计是知道的吧?”
他说:“我知道什么呀?你怎么回事?”
我冷冷一笑,然后把遇到枪击的事情说了一遍。
姚东徕听得还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怎么会有这种事?”
我淡道:“姚老板,别装了好不好?我在西安住在哪里的,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吧?我为你办事没达到最佳效果,你便觉得我没有什么用了,而且我知道你的事情也太多了点,于是你产生灭口的想法,也不足为怪。我是不是可以这样推论?”
他呵呵一笑,说:“你有推论的权利,但凡事得讲个证据。你和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会灭你的口吗?西安地界上,人多眼杂,黑狐又常驻那地方,你就没想过是寒锋堂要对你动手吗?”
我长叹一口气,说:“遗憾啊,那两个枪手都没被我抓住,要不然,证据就铁板钉钉了。但是,寒锋堂要对我动手的话,也不会这么仓促,许凌锋出手不会这么滥。”
他冷呵呵笑了两声,说:“这么说来,你还是在怀疑我,对吗?”
我说:“这一切都如你所说,没有证据。那就这样吧,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还是过我的独木桥。不过,真得谢谢你家的金汤,救了我一命,这恐怕是哪个不长心眼忘记细节的凶手所忽略掉的吧?”
他马上说:“如果真是我要让人灭了你,为何不向杀手透露你身上有金汤的细节?这样做又做不死,有意义吗?我是一个考虑周全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
这话还真是点醒了我,让我有点哑口。而且,头天晚上夜宿高服务区的时候,我也看了那三颗弹头,确实和西风又不是一个型号。但要是姚家的私人力量换了武器配备呢?
我马上说:“不用较这些真了,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卵用。就这样,我们之间还是不要再生什么联系了。跟你在一起,风险太大,我还是回去过我清静的日子吧!”
他说:“只怕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那么清静。夏冬,你注定了是要趟很多浑水的人。”
我懒得跟他废话,果断挂掉了电话,他也没再打过来。
我前往私房菜换了我的车,直接开着就往果城赶。
车刚出双庆没多久,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轻柔的女音说:“十分钟之内,必须找一处出口或者服务区,否则你的车爆炸的时候,将会将你炸得粉碎。你找不到炸弹的位置的,只能抛车。”
话音落,人家也挂了电话。
靠!那时候我才刚刚上高,前面没有什么出口匝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十分钟之内,飙出四十公里,到前面的盐井服务区,排弹的话根本来不及了。有人要搞我,怎么可能轻易让我找到炸弹?再说,拆弹这活儿,我还真不在行。
这他妈意味着我要在高路上飙出一小时24o左右的度,太折磨人了。而且,也不能把车抛弃在应急停车带啊,要是一炸了,估计也得造成连环交通事故。
我他妈疯狂的飙车拉开序幕,一路疯狂车,飘移,神经高度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