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那里叫了半天,没人鸟我。当然,不排除对方开着闵君白的战术头盔卫星定位对讲功能的,但选择了不在我这边的显示器上显示位置模式。
孔朝东说:“队长,算了,先不呼了。人家被咱们折腾了一宿,没准儿睡了。”
我又叫了一会儿,都感觉又累又困了,便关掉了战术头盔,道:“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轮流放哨,休息一下。”
没多久,我们找到了山里的背阴地,在初升的阳光下休息。这地方不能不选那种位置,要是向阳睡,太阳大了要晒死人的感觉。
当我们休息好了之后,起来已经正午时分,正他妈热得要命。在山里找了条河,洗漱收拾一下。河里水很浅,连鱼虾都没有,因为高原太热,山脉里太荒凉了。
好在我们身上还有头天晚上在米哈依维提家里装的羊酪,膻味儿大,但还是能填肚子的。
一切搞定,我们再次找到了山脉高峰上,我开启了战术头盔,呼叫起了闵君白那边,请求与izz、反zf武装对话。
这一次,还真是接通了。对方一大串的波斯语冒过来,搞得我有点崩溃,好在张成宝也精通,马上和对方对话了一通。
之后,张成宝告诉我们:闵君白确实在制衣厂里被抓住了,而且已经转移走了,想救的话,拿五百万美金去换,否则,三天之后,斩首。
我问在什么地方交换,对方的意思是用战术头盔联系。
因为对方关掉了显示位置,我们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对方在哪里。
章天军不禁道:“这他妈闵君白还值五百万美金了?我们上哪里找钱去?这些混蛋,也他妈是穷疯了吧?”
张成宝说:“章天军,别说风凉话了。你如果不想救闵将军,可以不去。我和杜立强得潜回城里去,再搞一部手机,然后联系国内天鹰总部求救了。”
章天军还想说什么时,我道:“成宝,不用这么干了。走吧,我们先找些衣物换上,去图哈什尔通往贝坎汗姆的路上,制造一点事故。不是说米哈依维提明天上午能回图哈什尔么,咱半路上就得见到他。利用他回到制衣厂里,将扎伊尔要是能抓住的话,也就真省事儿了。反正,扎伊尔说过米哈依维提是开着拉布料的卡车去的,我们也可以藏身。”
这样的说法,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于是,我们在山里行走了好久,最后在图哈什尔边缘的一个小镇子上偷到了衣物和食物,再次化妆,一切搞定。
当天晚上,我们按着军事地图,摸到了图哈什尔到贝坎汗姆的唯一公路上。公路就是一条破烂的柏油马路,烂得真不像样子。
那个地方离图哈什尔约有五公里,有一个反zf武装的检查哨卡,还有加油站。加油站就是反zf武装开的,生意做得还不错。检查哨卡不但盘查来往的人们,还要向车辆收过路费。
没办法,图哈什尔属于阿负汗北部地区,阿北部地区都是反zf武装控制区域。而阿中南部地区都是临时zf以及近万名米国军人控制地区的。反zf武装自然是军管了图哈什尔城了,开加油上、收过路费、收税什么的,都很正常的。
按我的想法,既然米哈依维提上午回到城里的话,那么我们把加油站给炸了,造成交通堵塞,就能找到他了。他如果没有叛变的话,回去就有危险,如果叛变的话,我们更有行动便利了。
周海鸥给我讲过米哈依维提的外貌特征的,我们一定能认出他来。
我们就在加油站不远处的山里躲了起来,一躲就是一夜。第二天早上五点的时候,我估计米哈依维提早已经开车上路了。毕竟从贝坎汗姆过来的话,有近二百公里,路况不好,他得早出发一点才行。
那时候,我们身上连吃的也没有,饿得不行,但还得忍一忍才行。
我们悄悄摸到了反zf军设的哨卡那里,那时候有八个家伙在卡子的休息房里睡得香,外面剩下两个持枪站岗的和两个收费的。
我们五个人摸过去,我都不用亲自动手,章天军他们四人同时行动,将哨兵和收费的全部拧断了脖子。
加油站那边有两个本地的普什图人在加夜班,也没车经过,所以都在值班房里睡得死死的。
然后冲进休息房间里,很快就是咔嚓的响起响起来,毫无疑问,另八个家伙也被解决了。这些货,三班倒着呢!
我们迅速处理尸体,整理里面有用的枪械弹药,搞了支火箭筒,不少的手雷,还有十二把ak及子弹。这收获很丰满啊,还有不少食物。
我们吃得饱饱的,然后才由张成宝和杜立强扮成反zf军的模样,提着ak过去,叫加油站里的两个工作人员回家去,有战事要发生。
两个工作人员一听那个,各自骑上摩托车,往贝坎汗姆方向去了。哦,他们还不是住图哈什尔的呢!
我们呢,在那卡哨和加油站一共连零钱搞了两千二百多美元,还不错。那时候阿负汗自己的钱都不叫做钱了,通行美元,而且两千多美元的购买力还相当惊人的。
这一切搞定后,我们便撤到了山上,两发火箭弹过去,打爆了加油站的两只油罐,一只是汽油的,一只是柴油的。那爆炸的威力相当了得,连着卡子收费站、加油站的建筑全都给炸翻了。反正这些财产都是反zf军的损失,我们无所谓。
那么一下子,道路被建筑烂渣给堵完了,不搞个大半天的话,别想通行了。
打完之后,我们就撤了,撤得离爆炸现场有三公里的样子才停下来。那时地势要平坦一些,我派章天军到高地上监视图哈什尔城市里的反zf军的反应;剩下的人跟我一道,埋伏在路边的沙棘林里,用望远镜看看从贝坎汗姆过来的货车,主要是看看米哈依维提。
没一会儿,堵车的事件就开始发生了。本来就不宽的烂路上,车子调头有些痛苦,前面的堵了,后面就只能跟着堵,一个小时内就堵了一长串。司机们下来,挺苦恼的,抽着烟,聊着天,有的人还在打着电话。
据章天军在开启的两公里对讲频道里说,图哈什尔那边的反zf军出动还是快,约有上百人的样子,坐着军卡赶到了现场,气炸了,方圆搜了近二公里,然后留下部分人在那里警戒,其他的就撤了。
接着,从城里开来了破烂的工程车和不少的本地工人,都在开始搬运废墟,恢复交通,估计是要花大半天的时间了。呵呵,就让他们忙去吧!
我们这边,马上让章天军撤。聚到一起后,我们没有发现米哈依维提,于是就朝贝坎汗姆那个方向移动,目光远远的寻找卡车,寻找这个线人。
上午九点的时候,车子堵了约有八百多米的样子,我们看到了一辆大卡车,是那种带帆布篷的。开车的司机生得五大三粗,穿着白衬衣,很上档次。他浓眉深目,耳朵有些大。
就是他,他就是米哈依维提。他的车子到来时,自然堵在后面。没一会儿,后面又堵了两辆轿车。
我让章天军等人就在原地的树林子里等我,我连ak也不拿,只是带了手雷和手枪,然后像个本地人一样,朝着公路上走去。我得确认一下,他到底是叛变了呢,还是没有。
米哈依维提在车子里呆着也无奈,还下车来,跟几个司机在抽烟,闲聊着,估计是在打听为什么堵车。
我快要到他卡车边的时候,他回车上坐着去了。我到了副驾驶外面,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他一惊,用波斯语问我是谁,想干什么?
我直接冒汉语:“米哈依维提,我是老家的表弟,来见你这表哥的。你家的哈密瓜熟了,都落地上了。”
他听得一愣,然后惊喜般的看着我,伸过手来作握手状,低声说:“原来你是国内我的同志?见到你这可真是太好了,我有重要的情报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