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我们一行人出发。周二叔的一名警卫亲自开车,我、他和凌叔坐在奥迪的后排座上。
车子启动,周二叔和凌叔都没有说话,板着脸,坐在座位上,眼里都多少有些焦急。
我心里暗暗发苦。叶余桐啊,这一次和索斯菲娅的旅途写生玩大发了。我也知道,那个季节还算是从帝都到莫斯科的黄金旅游季节末尾时段,听说沿途风光极为迷人。然而,这迷人的旅途,却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故。
听那个俄人大使的口气,我似乎是猜到了索斯菲娅的身份了。如此说来,那个作案团伙真的是胆大得包天了。能这么干,没两把刷子也是绝对不行的。
而这样的营救任务,虽然很难,但落到头上,连拒绝都没有办法。叶定山的眼里,只怕除我爸之外,我就是最精锐的存在了。也许,他还会觉得我爸死得太早了吧?当然,不排除他还在想着我爸手里的碎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道:“凌叔,周二叔,那个索斯菲娅小姐,是不是就是……”
话没完呢,凌叔已抢断道:“既然你已猜到了,你就得明白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叶定山与浦金是有相当大的战略合作构想的,希望你能把案子办得完美一些。”
周二叔道:“可叹的是我和你凌叔老了,不能亲自上阵了。而你爸也牺牲了,要是他在,恐怕是真要亲自冲锋的。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世界还是你们年轻人来扛了。夏冬,任重而道远,就看你的了。”
我听得心头压力还是挺大了的,但说:“两位小姐身份不凡,出行秘密不宣的,但会遇到这么大的麻烦,恐怕……”
凌叔马上又接我的话了,说:“恐怕没有什么内奸的话,也是说不过去的,对吧?”
我浅笑,点头,不语。
凌叔道:“像叶余桐这样的出行事宜,我这个部门都是管不着的,也没有备案的。一切都是叶老板自己的庞大内务小组在安排的。就算是有内奸,那也是他自己要查的,我都没有权限和资格去调查。只要一出了事,呵呵……”
周二叔声音低沉的接过了凌叔的话:“那就得我们出马跑腿,压力比山大。要是对方团伙能真刀真枪来干一场,倒是不惧。但就怕这种阴谋多端,手段残忍毒辣,而且筹划非常精密的高级团伙,真是防不胜防。”
凌叔点头道:“不止叶老板身边有内奸,恐怕浦大帝那边也有。否则,是干不成这样的事情的。”
周二叔点点头,轻叹道:“世界表面太平和谐,实际上呢,一天到晚乱子多得很。现在,那一列欧亚火车,已经处于高度的监视状态之下,卫星的追踪、无人机的追踪,什么都能看清楚,但就是……你们一旦化妆上车了之后,我们所看到的、分析出来的东西,你们都接收不到,只能靠你们灵机应变了。”
我点了点头,明白这个道理。而凌叔说:“我们的专用飞机可以达到1400公里时速,你们到达乌兰巴托至少还有三个小时的聚集时间,还可以商量一下对策和联系方式。至于如何与黑衣七煞联系,这个不用我说吧?”
我道:“明白,我们有自己的暗号标记的。”
凌叔又说:“这个团伙成员都接管了列车上下的检票工作了,注意区分真的列车员和歹徒,上了车之后,注意确认他们可能潜在的内应,都得一一找出来,然后才可以行动。”
我说这一点请放心吧凌叔,我们不会莽撞行事,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会轻易下手的。
他点点头,和周二叔相视一眼,没再说什么。但两个人都在我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以示鼓励,表达期许。
我想了想,问道:“凌叔,我爸的案子在rb查得怎么样了?”
他脸色严肃中透着淡淡的悲伤,说:“线索不是很多,也没什么效果,浪费时间和精力,怀疑和rb最大的黑岛有关,甚至可能与它的防务厅有关。你爸走了,我很难过。十六黑衣天使更是深深的自责。”
我点点头,不语。其实我想知道的是,凌叔是否知道我爸还活着。但看他的表情,似乎是不知情。
不由得,我更觉得我爸玩的这一手,恐怕真是慎之又慎的。
周二叔也轻叹了一声,才说:“夏冬啊,你爸是我们军队的骄傲,也是我非常敬重的一个人。但我真是想不明白,万花丛中过,他最终还是败在rb女人的手下,真的是太可惜了。所以,女人,成就一个男人,也能毁了一个男人,你自己也好自为知吧!”
我没有感觉难过,只是觉得有些尴尬,挤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问他:晓蓉还好吧?
周二叔看了我一眼,眼神很空的感觉,什么也不说,搞得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
车速真快,半个小时后,我们一行人到达一处军事基地,那里有一架相当豪华的私人飞机在等着我们,车子直接把我们拉到了飞机的舷梯之下。
凌叔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子,看你的了。这架飞机,本来是你爸的专机,这一次,就要载你出征了。好好干,别给夏日天丢脸。”
我知道凌叔给我爸的外号,浅笑,点点头,跳下车去,带头第一个登机。
飞机里的豪华自是不用说了,有卧室,超级商务座,还有个酒吧,一个小餐厅,有卫星电话,还可以用电脑。我们17个人坐在里面,一点也不打挤。
不到五分钟,我爸的专机起飞。代号为老a的黑衣天使,实力也是他们间最强最强的,当年29岁,坐在我的对面,看看那专机,眼里都有些湿润,叹道:“唉,老大啊!以前,出征的时候,都是我们陪他的。”
其他人听得也是神情肃然含悲,真情流露。排行最末的老p直接掉泪,说:“那时候要是没有老大,哪里还有我们这些人?说不定有人做了乞丐,有人进了局子把牢底坐穿,有人上工地搬砖去了。哪有现在这样的待遇?虽然是危险一点,但有情义,有奔头,吃住行都上档次,生命显得更有意义。”
老m说:“想想当初我们245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来自全国各地,淘汰下来就剩下我们十六人,剩下的兄弟姐妹,一直都是老大在照顾,现在工作了,成家了,平安幸福,却还不知道老大不在了。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老b说:“如今,老大不在了,我们只能跟着冬少,不管发生了什么,再也不离开冬少,不能像老大那样了。在rb的时候,我们就疏忽了。以后,哪怕是冬少要跟女人睡觉,我们也得在隔壁呆着才行,哪怕是听到声音也没事,不能让冬少也像老大那样出事了。”
所有人都听得点头附和,让我颇是另样的感动。当初,家里出事,我也成了孤儿,我爸没能照顾我,却照顾了那么多人,我心里并没有不舒服,反而为我爸点赞。
我道:“谢谢大家的关爱。我会与大家同生共死,一起进退。我爸不在了,但这个家庭里,还有我和大家。曾经,我们都是弱者,但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希望这次出征顺利,结束之后,让我们再去rb,找出一切幕后的真相来。不多说了,大家各自化妆一下,这次任务很艰巨,但一定要完成。”
所有人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各自打开旅行包,开始化妆,改变形象,改变到最后我们几乎相互不认识。但是,我们有专用的手语、神情可以联系和传递信息。
正午十二点,我们在专机上吃过午餐,专机降落在乌兰巴托某军用机场。我们已在蒙古的心脏之处,那个机场并不豪华,很荒凉的感觉,战机也都很老式。两辆武装大吉普,随同一辆绿棚大军车过来将我们接上,直接送往乌兰巴托市中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