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本来就在一号车厢那边,此时到接头处来,提着一瓶喝得只剩下一点点的酒,夹着烟,看了我一眼,颇有鄙视之态。
我们的旁边,还有一个劫匪扮作乘警在抽着烟。车上的乘警,在我们看来,都已经被干掉或者是被关押在某处了,乘警都换成了劫匪的人。
这个劫匪只是不屑的看了我俩一眼。这家伙个也高,一米八五有了,身形修长,腰上别着枪,自然是很傲气的那种。
没一会儿,唐七将自己的酒喝完了,瓶子丢垃圾桶里,然后对我一伸手,讲着蒙古话,一看就是要向我要酒喝。
我皱眉道:“对不起,我不喜欢别人喝我的酒。”
唐七又是咕噜一大串蒙古语,我更是听不懂。但他怒了,还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又推了推我。
我也火大起来,对着劫匪叫道:“你看见没有,这个人也太无理了!”
劫匪把烟头灭了,说:“蒙古人不好伺候,要喝你的酒,你就给吧!少喝一口酒,又不要你的命。看他这大个儿,也没传染病。”
说完,他双手抱臂,似乎想看笑话,还对唐七咕咕的冒着蒙古语。
唐七一听就兴奋,又推了我两把,对我伸手勾了勾,咕噜叫着,应该是叫我赶紧给他酒喝之类的。
我当然不从,被他推到了车厢里,离叶余桐和索斯菲娅的三号包间不到一米了,忍不住叫起来:“什么乘警啊?这事情都不管了?还让蒙古人欺负咱们是吗?”
在我的身后,另两个监视三号包间的家伙坐在那里,看了乘警劫匪一眼,三人居然一起看戏的样子。
唐七更怒了,又推我一把,把我推到了三号包间外。我气不过,酒瓶子往他头上砸去。他一低头,躲过了,瓶子砸在过道墙壁上,碎了。
唐七这回是咆哮起了蒙古语,扑上来,抓住我的肩膀,将我狠狠的甩撞出去。
那一下子,老子全身肌肉筋骨都爆发出强悍的力量,顺势狠狠一撞,“砰”的一声就撞开了三号包间的桦木板门。那门本来结实,但经不起唐七和我的大力。
当场,我还摔进了包间里,差点一头撞在小桌板上。不过,借着里面的灯光,我猛的看见了里面的左床铺上,一个光溜的男人正在和一个同样的女人在进行着女尚位。他们受了惊,尖叫了起来。
我也是看清了,那男人有些微胖,典型的斯拉夫人样子,高鼻深眼,鹰钩鼻、八字大胡,身子板很结实的样子。女人赫然是一个金发女人,非常漂亮性感的俄女。
女人惊叫一声,突然光着翻下来,抓起我就是一顿打。男人则咆哮着俄语,说了几句。
可那个时候,唐七冲进来,一身的酒气,将那女人掀开,然后抓起我来,啪啪的甩我两耳光,蒙语吼得哇哇咕咕的。
正在那时,唐七的身后,三个劫匪一起拔出枪来,顶在唐七的后腰上,一个人用蒙语吼着什么。
唐七吓倒了,马上丢开了我,然后又咕咕噜噜的,估计是在求饶了。真是没底线啊,居然他还给人跪了。
而那个女人真是什么也不顾,连衣物都不穿,一脚踩在我嘴上,搞得我都能看见她雪白的什么之间有着金色的草原。
那个男人那时才用毯子裹了自己的身子,从床铺上坐起来,左手从枕头下摸了一个精致的黑色小遥控器,攥在手里;右手在枕头下摸了一把枪,指着我和唐七,吼了一通俄语。那个乘警劫匪回应了一阵子,似乎在说着什么。
于是,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和唐七,才用枪挥了挥,说了几句。
乘警劫匪才对唐七说了蒙语,唐七灰溜溜的回自己的车厢去了。他又对我说:“你也滚吧,少给我们惹事!”
我惊恐无比的看着他们,四枝枪,一个凶悍得不要脸的女人啊,然后连忙往自己的包间走。
不过,我刚走了不到两米,乘警劫匪冷道:“你等一下!”
“还……还有什么事?”我吓得身体一颤,回头道。
他说:“把你的包间腾出来,你们睡这边,这边的门坏了。”
我心里明白,叶余桐和索斯菲娅不在包间里,而包间里的男女,恐怕极有可能就是这伙劫匪的头目。奶奶的,是俄人,他们居然敢搞自己浦大帝的女儿,胆子真是大啊!
我马上点头表示可以,然后回去叫醒老p,我们背上行李包,跟那一男一女换了包间。
一男一女倒没说什么,一人提了个精美的箱包,进了我们的包间睡觉去。剩下的两个值班的劫匪,又到我们包间外面去了。
我和老p进了那破门包间里,还把破门关上了,但木板和门框都让我撞烂得不像样子。
老p看着我的肿脸,低声道:“冬少,你的伤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轻声说:“伤倒没事儿,但这次任务事儿大了。”
他脸色很严肃,点点头:“是的,看来她们不在这包间里,被转移了。”
“但那一男一女,很可能是劫匪首领,我看到遥控器了。我先休息一会儿,你去餐车一下,买点烟和酒,顺便把消息传播出去,明天晚上12点之前,务必将她们的下落找到,才方便行动。而且,要仔细看一看,是否在旅客中还有他们隐藏的团伙成员。”
随后,我躺下来,得好好休息一下了。唐七这个浑蛋,两巴掌扇得我脸上火辣辣的呢……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刚刚亮。老p坐在外面的过道边,正出神的望着外面。
蒙古大草原的清晨,太阳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一抹红,浅金色的草原,苍凉辽远,倒也让人有些心醉。但那时,我们其实已无心赏景,只想着接下来的任务。
当列车上再次热闹起来时,早上八点多了,我们才相约去了餐车。一路走走停停,观察一下情况。也许,总会有人给叶余桐二人送早餐去的,或者她们可能在看押之下去餐车选购自己喜欢的早餐。
无一例外,其他的二十二名营救成员,也都渐次聚到了餐车上。对于我脸上的伤,唐七做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其他人也一样。这伤也是值得,至少我们知道了对方的男女首领,也明白叶余桐和索斯菲娅不在原来的包间里。
唐七是一早就和老b在餐车里坐着,他饭量大,能从早上一直吃到半上午,对于情况观察了解很有益处。在我的想法里,别管你是什么劫匪,总有种自我优越感,总会到餐车里轮流享受早餐的,而且很可能吃得还不错。于是,唐七那个大吃货,就更能统计对方的人数。
果然,到了餐车里时,那里还是有不少人在那里吃早餐。唐七对我竖了中指,我没鸟他。而老b则是暗自给我打手势,示意一共有44名劫匪,又多了四人,一个就在餐车里坐着,是个乘警中的老大;另一个是餐车收钱的金发女人,三十多岁,脸色冷得跟冰块一样,皮肤粗糙,指节粗大,工作服下有枪;另两个,是一对像基友一样的旅客,在8号硬卧车厢里,长得很英俊,而且勾搭了两个国内的少妇。
算起来,加上那两个首领,一共就是46名劫匪了。男女首领没有来吃早餐,而是由手下送到包间里的。
得知这些信息后,我的暗语指示也发出了。如果晚上十二点之前,还找不到叶余桐和索斯菲娅的下落,明天凌晨两点准时动手,各自锁定目标,要制服所有的劫匪,不留活口,而对方的头领二人交给我,抓住他们,不怕审不出来。
整整一个白天,依旧没有找到两位小姐的下落,越是临近晚上十二点,我的心情越是平静了下来。不知怎么的,当时我已经养成了习惯,越是要动手戮人收命的时候,越是平静得要命。
终于,当晚十二点,列车接近蒙古西高原,外面是无尽的黑暗旷野。明天天亮的时候,列车就要进入俄人境内了。我们依旧没有任何的人质线索,于是,所有人都知道要怎么做。
凌晨两点钟,一场血幕拉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