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有大衣,还有什么羊毛坎肩、毛靴之类的,工作人员们都倾尽一切相赠,让我们在异国他乡感觉暖暖的。他们还问我们身上钱够不,这个倒真的不用了,我们的钱还是很足的。
在坎通纳站,也真只有我们24个人下车。车上,还有一些没有睡的旅客,都向我们挥手道别,很多人热泪满面。
我们下车了,而车上的尸体,我们都拍过照片,接下来就交给俄罗斯联情局去处理吧!反正呢,列车上发生的情况,中、俄两边的卫星、无人机应该也是拍到了的,两国相关部门能再清楚不过了。
我们来到坎通纳站里,直接向开出站口的蒙古工作人员要求借车站电话用一用,当然我们是要付钱的。
工作人员只有一个,是个黝黑黑的蒙古汉子,很壮实。他还很奇怪,说以往还没人下车到这里来,今天还有这么多。他把我们带往站长办公室,那里居然也是他的办公室,他说他就是站长,今天晚上他值班。
闲聊中才得知,那里平时也就八个工作人员,值夜班的,也就他一个人。在这个人口不多的小县城,这情况倒也能理解。
我用他的电话拨回国内,也真是日了,居然电话还没有国际长途功能。他们平时与站点之间,都是用无线电信号联系的。他还告诉我们,他们县城里都没有国际长途电话的,这可坑爹了。
当然,有无线电收发机,本来我们还是可以和国内联系的。可没想到,他那里玩意儿功率也太小了,只够两个站点间的水平,真也是遇得到。
虽然无法联系国内,但我们的行动还是要继续的。身上有从那个梅花、竹枝团伙那里夺来的手枪和匕首,防身还是很有用处。当下,我们在那车站里找到了一个快报废的火车头,老式的那种,烧柴油的。
于是,我们将那个车头给租了下来,还加满了油,一共给了这个站长两万块好处费,并说这车头最终会停在扎门乌德站,不会开走的。
站长说你们要是能把车头开得动,就随意开吧,只怕开不走。可他也不想想,黑衣七煞和黑衣天使是什么出身,要是地球有引擎,他们能把地球也开得起来的。
当下,我只能烤着煤炭火,让黑衣七煞和黑衣天使们拿着工具,去修那老车头,顺便还得修一下无线电通信系统。
我烤着炭火,都睡了一小觉。醒来的时候,天亮了,倒是没有夜里冷。那个站长也睡着了。但我们两人是被火车的笛声长鸣惊醒的。
站长还惊慌起来,咕噜哇哇的说着什么,还看了看时刻表,然后才尴尬的笑了笑。他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了,连忙往外面跑。
我淡淡一笑,跟着跑出去。没一会儿,果然看见那破旧的火车头亮了灯,黑衣七煞和黑衣天使有的站在车厢里,有的站在车头外面,在初升的阳光下,一张张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齐呼道:“冬少,出发!”
站长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实在没想到这一伙人这么厉害吧?我还让唐七用蒙古语告诉他:如果他有坦克坏了,也能修。
站长听得又是惊了惊,都笑了起来。我还和他握了握手,才奔过去,上了车。唐七又对站长大叫了一阵子蒙古语,站长连连点头,回应了几句,然后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随后,唐七才给我翻译了一下,说他讲的是让站长联系我们回程的下一站,说特别行动列车007号车头,将开过去,终点站是扎门乌德站。
我在车厢里不禁将一伙兄弟们夸奖一番,然后就是车笛长鸣,老a驾着车,带着我们迎着初升的太阳,一路向东回返,速度还拉得快得不行,时速过160公里,有时候还近200公里,太牛逼了,这老火车头也要飙一回哎!
老a开车,我和其他人则好好再睡上一觉。最后,还让肖鹏轮换一下他。
到了扎尔汗站,那里是个大站,是蒙古的一个大市,人口还是有近百万的。就在那里,我让老a带领七名黑衣天使下车,在那里寻找关于人质下车的蛛丝马迹,如果找不到,直接买票到扎门乌德汇合。
剩下的人,与我给火车头加满了柴油,又继续上路,一路东返。回到乌兰巴托,老b率领七名黑衣天使也下了车,做着和老a他们同样的事情。
最后,我带着黑衣七煞,于第二天下午三点,到达扎门乌德,那是欧亚列车蒙古第一站,里离我们的国境线也就只有九公里。我们与车站进行了车头交接,那里的负责人简直是惊呆了,说你们把这要报废的车头也修好了,真是天神一样啊!
我们问了负责人,欧亚列车上下来的泔水和生活垃圾,最终是怎么处理的?
这个负责人说都是一大桶一大桶的,从火车下运下来之后,便用货车运到扎门乌德县东北边的草原上,倒进额尔济哈河里了,河里的鱼喜欢吃,但他们不吃这些鱼的。这倒也是,蒙古国信奉最古老的萨满教,不吃鱼的。
我们打听了一下地方,听说还是城里最大的一处生活垃圾倾倒地点,便马上在那里租了两辆车,赶往倾倒场。
赶出二十公里后,大草原上一条明如玉带的河流蜿蜒于眼前。以前的货车开出来的车道也到了头。我们车子停下来,面前就是额尔济哈河,还有别的车辆在倒城里的生活垃圾和泔水之类的。
那场面还有点壮观,因为河里一条条尺长的大鱼聚集,工人们在倒着泔水和垃圾,它们就在里面翻腾、欢闹,吃着美餐。
我们看了看四周,辽阔的大草原上,秋草黄了,一片荒凉之感,眼光到极致处也看不到一丝人烟。
我想了想,对大家说,一路上也没看见什么痕迹,都到这里了,四处搜搜看一看,也许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我们分头行动,就在那一带寻找。没多久,郑文英叫了起来:“冬哥,你来看这里,有车轮印子,往东北方向延伸走了,至少有三辆车。”
我马上召集大家,跟着过去看了看。果然,枯草的秋草下面,一共有六道非常深的车辙,伸向了东北方向。
“走,回去问问那里倒垃圾的蒙古人,周边有些什么城镇。”我一挥手,马上往车那边奔。
我们回到了额尔济哈河边,找了一个蒙古人问了问。他告诉我们,这边往北走不了多远,是俄罗斯的边防站,往东北和南边走,又是中国。我们问东北方向会是中国什么地方?那蒙古人说没去过,不知道。
我们谢过了他,还给了一百块钱,他自然挺高兴的了。
我们分别上车,沿着车辙的方向一路狂追出去。
越追越远,一直追出了近二百公里,哦豁,我们的车都没油了,但那车辙依旧还在向东北方向延伸着。
唐七问我怎么搞?
我说,要么徒步追下去,要么你回扎门乌德扛120公升油来?
唐七说锤子哟,走吧,走路追。
于是,我们一行八人,就在大草原上沿着六道车辙一路狂奔,一直奔到了当天晚上十二点钟,终于车辙延伸进了一个我们想都没有想到的地方。
郑文英眉头深锁着,站在草原边上的林子里,望着前方的青山脚下,说:“冬哥,不会吧?梅花竹枝组织这么强大?竟然能带着人质进我们的边防哨卡里?”
唐七说:“绕了他妈大半圈,人质居然就在国内?莫不是在大兴安岭里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