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美酒,舞步,上流层面。那样的庆祝晚宴,来的人还真是不少,连若亚公主与约克公爵也来了,也少不了马修斯公爵,以及山姆家族在英国的一些商业伙伴之类的,基本上都带着女伴,女伴们身着晚装,更显风情迷人。
我特么也是换上了贵族上流社会装逼的正装,带着涓姐、李幽城参加这样的聚会。涓姐在一袭蓝色的晚装下,更显得风情迷人,在全场都是风华绝代般的存在。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就是果克地区也是我的身边的交际代表,有学识有见地,性情温良,长得又漂亮,身材又性感,自然是吸睛之人。
而可心姐,一袭黑丝晚礼服,衬得皮肤胜雪,赛玉之质感,依旧是女神般的存在,比涓姐还美上一分,可惜已透着冷艳般的性感味道,给人一种亲近一分则压抑,疏远一分又觉得太遗憾的感觉。也许,和她不远不近,才是最和谐的相处。在洽谈中,她的言语干练,举止得体,越发让人看不透她。
时间在变,一切都在变,不仅是可心姐,连我也一样。变得更大的是闵君白那货,没死就罢了,居然还……唉!
端着酒杯,在音乐里徜徉,在人群里与人看似愉快的交谈,让我越来越有些不习惯。曾经的年代已经过去,越成熟,越客套,或者说越虚伪,人人都为了利益和目的披上了绅士、淑女般的外衣,我们离本真越来越远,而且似乎会一直远下去。
没多久,我和闵君白聚到了一起,其实是他在大厅过道的地方把我拦下了。
那时的汤尼,呵呵,摇身一变,和cia扯上关系,英俊高大,一派斯文风。很显然,他就是cia的特工之一,专门来这一次的交易上装逼的。而且,他的装逼也在预料之中,还成功了,因为我没法买到h武和f36,可我也没亏,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站在我面前,他依旧是低头看着我,斯文气息里带着丝丝蔑视的微笑,举了一下杯子,用汉语说:“夏冬,为重逢干杯。似乎,我不再欠你什么了。”
妈的,这也是好久没有听到汉语了,但我感觉不到亲切。
我也举了一下杯子,没有与他相撞,说:“闵君白,我一直没在意你欠我什么,或者是我欠你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欠了你的祖国,你的舅舅,你的爷爷。”
他冷丝丝的笑笑,不说话,轻饮了一口。
我也小抿一口。
他才颇有深意道:“我欠谁的,也不需要你管。我早就叫做汤尼了,所以不要提以前的名字。要说欠,我唯一欠的就是晓蓉。”
我冷道:“提她做什么?守着活寡,就因为你这个叛徒,她可真是命苦。”
“她命苦吗?你能拯救吗?你不是永远的英雄,你也不是全能的英雄。至于说叛徒,大家都差不多。今天的交易,难道不可以说是两个叛徒之间的交易吗?”
我淡淡一笑,说:“我不能拯救她,她的命运是你们的犯罪。我是叛徒,但你比我叛得更没有底线。”
他嘴角扬起一丝嘲笑,道:“底线?国内现在流行一种说法,底线是什么,可以吃吗,多少钱一斤?大家都是叛徒,就不要拿节操在这里攀比了。”
我笑说:“你无耻得够可以了。我很不明白,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投身到cia的阵营之中?当初你被izz打成那样了,我们以为你被炸得渣都不剩了,谁知你竟到了今天。”
他很自然的耸耸肩,说:“是天不绝我,你能怎么样?觉得遗憾吗?”
我说:“实不相瞒,我觉得当时你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我还对身边人说,你死得够壮烈,算个男人。但没想到……”
他冷哼一声,说:“你没想到,我所在的重机枪位的下方,原来还是izz的镇子中心牢房的地下室,地面被炸塌了,我也掉了下去。后来,izz将我救了下来,看中我的勇猛,希望我投降。他们为我治好了伤,我也投降了。但你更想不到的是,我为izz执行了偷袭米军驻阿基地的任务,带着十五名izz分子潜进去,然后我出卖了他们。没办法,反孔是个全球的大业。于是,借此机会,我进入了cia。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明白我对他们来说多么重要。”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于是,你甘当米国的走狗,人模狗样的活到了现在,又在我面前装逼。你的脸恐怕曾经被炸烂了,还整了形吧?”
他说:“确实整了形,因为我要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男人,永远在战斗之中,无论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组织效力。但在米国生活与工作的时间里,我已完全摒弃了国内的一切。你懂吗?国内圈子是黑暗的,太复杂了,不如在米国来得痛快。别说我是走狗,也其实也沦为英国人的奴隶了。”
我说:“你是不是要对我高喊米利坚万岁?你永远要做他忠诚的孩子?”
他哈哈一笑,拍拍我肩膀,说:“夏主席,夏骑士,你还是那么幽默风趣。行了,没时间跟你扯淡,再见!”
他端着酒杯,迈着气定神闲的步伐,往那边晃去了。没一会儿,他还跟李幽城在那里聊上了。
我暗自摇了摇头,四处寻找了一下,便看到可心姐刚刚和约克公爵跳了一支舞完毕,在旁边的酒侍手里拿了酒过来,两人轻撞浅饮。
我走了过去,对约克公爵举了一下杯,说我想与洛瑞莎小姐聊聊天。
约克公爵是个绅士,至少表面上是。他点点头,拍拍我肩膀,举杯祝贺了一下我的交易成功,然后和若亚公主找维克多喝酒去了。
可心姐看着我,淡道:“骑士阁下,想聊点什么吗?”
这样的称呼,硌得我心头都疼。我只能淡然一笑,说:“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比如……外面的花园里。”
是的,我们举行酒会的场所,是一处湖边的别墅院子,外面的花园修得真漂亮。那晚月色很好,景致更是让人有些迷醉。
可心姐看了看那里,点点头,放下杯子,跟我往花园里走去。那时候的花园里,还有两对男女在林子里笑聊着什么。
我一边走,一边道:“可心姐,这些年你……”
话没完,她已截断了我,说:“骑士阁下,请叫我洛瑞莎,谢谢。”
我心里长叹一声,是什么让可心姐对我变得这么正式,或者说冷漠?
我呵呵一笑,道:“好吧,洛瑞莎小姐,呵呵,这样称呼,真让人觉得很别扭。”
她说:“没什么别扭的,一切都很正常。”
我道:“但是,你的变化很不正常,你不觉得吗?”
她扭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很冷厉,似乎又带了些许的笑意,说:“我并没有觉得不正常。人都是会变化的,不管曾经是什么样,但总会有些变化。我有自己的优势、才华,我可以在山姆家族实现自己的价值,难道不可以吗?”
我几乎有些无法作答,只能苦涩一笑,说:“当初常远亭将你送到了许凌锋的手中,并且用整形后的楼梦鸽来糊弄了我很久。但我一直想找到你的下落。甚至这一次,我本来是打算飞往米国去找你的。但没想到,在这里见了面,而且你的变化如此之大。可以说,我夏家与许家是不相两立的世仇,你是他压制我的强效筹码,但他却给了你自由,这让我太意外了。”
她说:“没什么意外的。我是自由的,你可以放手与许凌锋一搏。维克多是我的义父,他比什么许凌锋就更强势多了。在米国,许凌锋不过是一条能疯狂咬人的狗而已。维克多收我作为义女,许凌锋不放手,行吗?”
我点点头,道:“是的,在山姆家族来说,许凌锋的确又小了些。不过,不排除这个家伙依然有强大的野心。”
她道:“我才不考虑他的野心,这也不是我需要去考虑的问题。”
“当时你手上有一枚来自常家的碎玉,是不是给了许凌锋?”
那时,我们已到了花园的喷泉边。她看着夜色中漂亮的喷泉,说:“一块破石头而已,我给了他,他也欣然让我离开寒锋堂,到山姆家族就职,各得其所而已。”
我心头郁闷,麻凡和许凌锋、叶定山都渴望的碎玉,在可心姐那里似乎就变得不值钱一样。但明显的,那块碎玉,作为她获得自由的筹码了。
我想了想,说:“你自由了,却并不回归国内或者去果克地区,难道曾经的一切都忘了吗?”
她有些发笑的样子,说:“去国内干什么?你一直在那里吗?去果克干什么?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吗?我对你来说,也很重要吗?你有红颜无数,何必再在乎我呢?我也不想再回到曾经只渴望爱情、安全与温暖的年代,我需要实现我人生最大的价值。”
我有种心都碎得哗哗啦啦的感觉,深深的叹了口气,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那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温特尔骑士阁下,我的未婚夫,我说你到哪里去了呢?原来是在这里私会大美女了。哼哼,让我撞见了,你怎么交代?洛瑞莎是吗?我要向你挑战,就是现在,恨接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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