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有那么老吗?”我声音低沉,白发披面,胡须老长了。
福瑞斯和亨利不禁相视一眼,仔细看看我,亨利顿时惊吼道:“是夏冬!你竟然是夏冬!”
福瑞斯已经惊得傻掉了似的,说:“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看来,金字塔中一年多的关押对你产生的变化太大了。”
我淡淡一笑,来自尼罗河的夜风轻拂着我的头发,说:“感谢赫索里尼长老,将我活关在里面,让我吃死人,但我最终活了下来。现在,你们是否决定杀害我?”
两人相视一眼,又不禁看了看地上史毛戈的尸体,连连摇头,说不敢杀,不敢杀了。
我说:“还有圣徒下属黑首党一系不敢干的事吗?福瑞斯,告诉我,赫索里尼住在罗马哪里?”
福瑞斯有些犹豫的样子,说:“夏冬,你想干什么?”
我淡道:“很显然,我要杀了他。”
他和亨利相视一眼,我马上又道:“你们可以选择不说,因为那样,我可以将你们马上宰掉,让你们为黑首尽忠。”
亨利马上大叫道:“赫索里尼在罗马有办公地点,但经常不在罗马城中居住,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话音一落,我已闪电般的捏住他的喉咙,低沉道:“你不知道就不要说话。”
他吓得白脸都青了,连连点头。可我却又补了一句:“没有我想要的信息,就永远不要说话。”
话音落,我右手如钢爪一收,然后……
福瑞斯吓得额头冒汗,浑身颤抖,惊恐无比,因为他的眼里,亨利变得和史毛戈一样了。
我丢掉史毛戈,让他的尸体在地上抽搐去,然后蹲在福瑞斯面前,淡道:“来吧,把我想要的东西告诉我。作为赫索里尼的亲信,你肯定知道得更多,不是吗?”
他慌忙点了点头,道:“是的是的,我知道很多,全告诉你,请你不要杀我。”
我说:“那要看你告诉我的东西是否让我满意了。”
他点头说:“罗马广场西边,布诺斯大厦,是黑首在欧洲的总部,那里的外衣是意大利情报局,安保严密无比。没有特殊情况,赫索里尼不会到那里去。”
我点点头,道:“很好。他一般在哪里?”
他说:“一般都住在梵帝冈圣彼得大教堂,和教宗方济洛陛下住在一起。”
我心里震了震,说:“中古圣骑士彼得当年的私有财产圣·彼得大教堂吗?”
福瑞斯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就是那里。赫索里尼和方济洛都是彼得圣骑士的后裔,只不过教宗陛下是直系,而赫索里尼是外系。他们两者,还是表亲关系。”
“嗯,算你还是老实,知道得不少。”我点点头,因为我在约克家族藏书馆的秘室里也知道这些的。
福瑞斯说:“梵帝冈依旧有全世界最精锐的护教骑士,你想去那里做掉赫索里尼,只怕是难上加难。”
我道:“这就不是你所考虑的问题了。但我想他这样的人,不一定只有一个居所吧?在欧洲其他国家呢?有没有居所?”
“除了梵帝冈之外,赫索里尼还有一个常去的地方。如果在圣彼得大教堂找不到他,那么他一定在圣马力诺。”
我有些吃惊,道:“圣马力诺?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因为他的母亲居住在圣马力诺最高的山峰帝塔诺山上。那里有一座古老的修道院,他的母亲就在那里。从家族的角度上说,他是一个孝子,所以常去看望母亲。”
我点点头,说:“他的母亲为什么要住在那里?似乎,这个女人是一名修女?”
“算是吧!”
我想了想,说:“黑首在其他各大洲,还有没有党首?”
他说:“我只知道欧洲是赫索里尼,其他的地方不知道。”
我说:“赫索里尼的上级是谁,我是说全世界黑首之头目。”
他有些无奈,说:“我也不知道啊!”
我点点头,道:“是谁出了十亿欧,向我发起了一年多前的灭杀行动?”
他一脸茫然,说:“这是赫索里尼接手的业务,由他直管,我一点也不清楚。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只是办事,然后交差、拿钱。”
我道:“看来,你不能再为我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了吧?”
他道:“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我微微一笑,说:“好吧,谢谢你了。”
他神情缓了缓,仿佛是逃过一劫的样子。
但我一瞬间闪出了右手,抓住他的脖子,他顿时吓得尿都出来了,惊狂道:“夏冬先生,你刚才可是说过不杀我的啊!”
我淡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既然活着,那么就得暗然潜藏的活着,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我还活着。你们的不幸有二,第一,你们是赫索里尼的下属,是属于邪恶的黑首;第二,你们不应该到金字塔来解救我,正是因为你们要进来拿尸骨,所以我趁机出来了。”
他绝望的大叫着:“不要杀我!求求你了,我可以带你去见赫索里尼,可以帮助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我最喜欢的战斗形式就是孤军奋战!”
话音落,果断不留情,右手一用力,一切结束……
站起身来,月明星繁,尼罗河夜风清凉。身边,已多了三具尸体,皆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我不喜欢杀戮,但已然不能止步。深困胡夫金字塔,出困之后,征途就从这里开始吧!赫索里尼,你给我等着。
我在三个人身上搜了搜,呵呵,现金不多,只有史毛戈身上有两千美元,亨利身上的钱包里有五千欧元,而福瑞斯这个大佬身上除了银行卡之外,连零钞也没有。
不过,福瑞斯的一部手机不错,滑动解锁的。我将通信卡取了下来,然后恢复出厂设置,揣在了身上。史毛戈和亨利的手机都是密码解锁,我便扔进了尼罗河里。
这三个家伙前来开罗,带的行李都不多,都是那种小旅行箱,放在车上踏脚地板上那种,亨利还有个黑色的防水背包,很时尚的那种。于是,我拿出了福瑞斯的箱子,砸开,取了两套他的衣物,居然里面还有套子,这个我不需要,只要衣物。
将衣物装进亨利的背包里,背上,换上福瑞斯的皮鞋,稍稍有点大,我得离开了。这里,就让当地警方以后当然抢劫夺命现场好了。
回走二十多米,才回到车那里。我敢保证这一切,那个租车公司的员工也没听见,因为他的耳朵都被我堵上了。当然,我不会将他释放出来。
开着车,就近去了一个尼罗河边的小镇上。我将后备厢打开,那个员工已醒了,我一掌将他再切晕。
之后,我便在镇上找了一辆趴活的出租车,坐着前往开罗。外国的出租车司机也趴活,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当然,我这么一个有着沧桑形像的家伙,人家司机还以为我是个艺术家,比如画家什么的,还跟我聊天,我也就随口应付了几句,然后坐在副驾驶上,默默的看着沿途的埃及夜景,心情还是很放松的。
到达开罗市区后,我在离希尔顿大酒店有三公里的地方,花了一百美金,住进了一家不错的快捷酒店,连身份证、护照都不要,只要钱就可以入住,条件还不错。
酒店的窗户外面不远,便是市区的平民区,鱼龙混杂的。深更半夜了,还能看到在大街小巷上晃荡的人们,而且还有一些类似于国内小发廊的红灯处所,门前还有不少女人在揽客。这种地方,往往也是滋生犯罪的地方。
我本来是打算联系sib在开罗的负责人洛宾的,但心中另有考虑,便不准备马上联系他。
肚子里饿得慌,先到酒店的餐饮部去饱餐了一顿。饭量很大,吃了八份牛排,喝掉了一瓶红酒,才感觉饱了。
然后在美发中心做了个发型,全新的形像——披面的灰白长发,快盖到鼻尖了,胡子精修一下,上唇须尖锐,下无须,看看自己苍白如纸的脸庞,似乎眼瞳深邃到无光,我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那种沧桑的病态,实在是难以形容。
随后回房中呼呼大睡,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洗漱。镜子里沧桑病态的自己,但衣物下却有着一颗强悍的心脏和一副强健到令人发指的身躯。
中午饭后,我才给洛宾打电话,用经过压低处理后的慢速语音,告诉他我是黑首成员,需要和他共享一条很有价值的情报。
洛宾还说:“请问阁下是什么情报?”
我说:“关于温特公爵的,他还活着。”
“噢,上帝呀!他还活着!”洛宾一下子就激动了,马上道:“你在哪里?我们如何见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