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对我来说,赢得轻轻松松,没什么压力。从爆发力、速度和力量上来说,莱利跟我就不是一个量级的。虽然他能很快战败叶余桐的那些保镖,但在我面前,他就是个菜。
我一转身瞬间,看到这家伙脸上的尴尬之红,那是被打脸给打的。朝着外面走着,身后依旧是一些难以置信的目光在跟着我,直到我走出了警局的大门,拦了辆出租车离去。
我不再管身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想到卢浮宫去。在那里,有我这一天的终极任务。当然,我还得回去吃饭,肚子还饿着呢!
没多久,我便回到了卢浮宫内。进了原来的那个餐厅里,我的菜当然是被收了起来。现场也被收拾了一番。
不过,服务生询问了之后,重新按原来点菜单的一半份量,继续给我上菜。
没一会儿,还有另一些食客回来了。陪同他们回来的,还有一个jc。那个jc和餐厅交涉了一下,所有受到打扰的食客,都有自己原来的饭食。而这单,居然是由就近的警局买单。其他的食客不清楚是为什么,但至少我知道:莱利在那个事件中没有错,顶多是想泡妞,而中法保镖确实错了,所以警局买了单。
从某一方面说,法国这边相对还是民主一些,讲道理一些,至少明面上是这样。当然,不排除这个莱利有一些背景,而且很深厚。当然,叶余桐也有背景,这也不算是吃素的。
莱利没再回餐厅来吃饭,去了哪里,我不在意。
但有意思的是,叶余桐还是回来了。只不过,她的保镖又换了一批,依旧是八名中国人和八名法国人,各有四男四女。显然,先前的十六人把护卫工作搞砸了,形像也不好,只能另派人手过来。
我也在想,如果叶定山在法国,得知女儿的保镖被人收拾成那样,会气成什么样呢?呵呵,我挫败了莱利的事情,恐怕要传到他耳朵里吧?
那时午餐时间已过,所以餐厅里显得有些空荡了。不过,叶余桐还是选择了一个位置,你猜得到的,她来到我的身边,用汉语说:“艾斯先生,我可以坐在你的对面吗?”
她能知道我的米国身份名字,并不奇怪,个中缘由不解释。
我看着她,淡淡一笑,点点头,说:“可以。”
“谢谢!”她随即就在我的卡座对面坐了下来。
一个女保镖也陪着她坐下来,另一个女保镖给她们倒上了水,然后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一个侍者走过来,给叶余桐续点午餐。其他的侍者,则是为其他的保镖们点餐,这些保镖显然都是吃过饭的,都点的是饮料之类的。
叶余桐点了一份烤鹅肝和一例小牛腰之后,我的菜已经送上来了,其中还有三份量的大牛排。
我拿起刀叉就开干,也先不管她。她则盯着我看,眼神很笃定那种。
我依旧很自然,一边嚼着牛肉,一边道:“美女,这么看着我,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她脸上稍稍一红,道:“先生的食量很大。”
我笑了笑,说:“小时候在米国流浪,总是吃不饱。长大了,能吃得饱了,所以饭量很大。”
“你从小就在米国吗?”
我点点头,说:“是的。我爸是偷渡到米国的。后来,遇上一同偷渡到米国的母亲,她来自哥伦比亚。呵呵,于是,我就这么黑。在我七岁的时候,他们就在一场大火中失去了生命,我成了流浪的孤儿。”
她点点头,说:“你的遭遇真让人同情。不过,你这份食量和高超的身手,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我吞了牛肉,一抬眉毛,淡道:“哦?是吗?什么样的故人?”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至少叶余桐还没有忘记曾经有个夏冬吧!
她看了看窗外,神思有些飞远的态势,然后才苦涩一笑,说:“是的,一位故人。只是现在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当初,我们还有过婚约的。”
“哦?婚约?”我故作惊讶,问道。
“是的,婚约。只可惜,婚姻有时候不是爱情的体现,所以我们注定了不能走到一起。但我还是很喜欢他,常常想念他。他救过我的命,他的父亲帮助过我的父亲以及家人。他是个食量很大的英雄,做过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只是命运对他是不公平的,现在,他已经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很多人都在怀念他,我也无法例外,哪怕是我们一生注定了不能在一起。”叶余桐说这些话,声音很动听,但幽幽然然,透着一种淡淡的伤感在里面。
我听得有些感慨的笑了笑,而她也抱歉的笑笑,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这个美好的午餐时候讲这些的,没打扰到你吧?”
我摇摇头,说:“没有,挺好的。看来,你那个朋友真是个人物。”
“是啊,是个人物,这世界没有谁能比他还人物了,简直就是一部传奇,但却有一个没落般的结局。”她很感慨的点点头,深叹了一口气。
那时候,她的餐食也送了上来。她举起了面前的红酒杯子,对我道:“艾斯,谢谢你,你为中国人争了光。”
我也举了杯子,淡道:“没什么。泡妞并没有什么错,但侮辱和看不起中国人,便是一种大错。”
她脸上微微一红,有些羞涩的样子,然后和我撞了一下,说:“干杯,为了民族的荣誉感。”
我只能什么也不说,默然点头,然后喝了一口红酒。我可以为民族的荣誉感而做一些事,但我的民族,呵呵,已经把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接下来,我们各自吃着饭,聊着天。反正就是瞎聊,她对于我的过去、底细还是比较好奇的,我也就按着小东北为我做证件时的身份说,也是圆满的。
但是,我都没有装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去问她叫什么名字呀,在中国住什么地方呀,家里有几口人之类的。基本上都是她在了解我,而不是我在了解她,因为我很了解她了。当然,她能想念我,能嘴里对一个“陌生人”说她还喜欢我,这已经很好了。
饭快吃完的时候,叶余桐才对我自我介绍道:“艾斯,我叫叶晨,树叶的叶,晨光的晨,家在北京。如果有时间来中国的话,哦,或者是回老家省亲的话,可以来找我。”
说着,她还笑了笑,然后给我留了一个电话。
我客气了一番,说我老家没有什么亲人了,不过有机会还是想回去看一看的。然后拿手机保存了她的电话。她说加个微信,我说我不玩那个,她便也作罢。
然后,我说:“看叶小姐这种气质和出行的排场,家里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呢!”
她谦虚的笑了笑,说没有什么,父亲在做生意,做得还不错,她是来法国旅游的。
我知道她没说实话,但也没有拆穿,说:“祝你玩得开心,我也是今天在巴黎,过几天就要回米国了。如果有时间来米国的话,欢迎给我打电话,我会尽一下地主之谊的。”
她谢过了我,然后说:“下午你要在卢浮宫参观吗?我们一起?”
我说:“不必了叶小姐,我们还是分开走比较好。这样子总被你的保镖队伍盯着,很不自在。”
她无奈的点点头,说:“没办法的事。当然,十个八个保镖,真顶不上先生一人之神勇。”
我呵呵一笑,说:“过奖了。就这样,我吃好了,也准备先撤了。”
她还是很大方的站起来,算是送了送我,道一声再见。
我也道了声再见,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那里。
那一下午,我没再去卢浮宫参观什么,而是另找了一个幽静的咖啡店,一坐就是一下午。
天黑的时候,我去了另一家高档的餐馆,点了晚餐吃。因为那边是晚上九点钟关门,和整个卢浮宫的闭馆时间一样。不过,虽然是闭馆了,安保系统会将所有的游客清理出去,但餐饮服务人员以及安保人员还可以呆在里面,他们都有专用的通道进出的。
所以,我猜测,赫索里尼要是到卢浮宫来的话,那一定是要走这种专用通道的。卢浮宫的外面在深夜时还是繁华一片,不可能为他一人开正门。
我到了那家餐馆之后,点菜吃罢,结了帐之后,去上了个洗手间。就在那豪华的洗手间里,我揭开了它的头上吊顶板,藏了进去。将里面的透气格子取下来,正好能看见外面不到百米处的工作人员专用通道,而且我要是从透气格子跳出去,下去就是树林,正好能隐身,还能避开摄像头。
那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半了,离闭馆还有半个小时,但离赫索里尼的到来还有两个半小时,我也只能在那通风口处,坐在吊顶的钢筋架上,抽着烟,耐心的等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