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二楼上血腥在漫延。我头上、脖子上的血已经止住了,毕竟左木、左叶这对兄弟俩对我的伤害是很轻微的,但他们付出的是最沉得的代价。有时候,没有什么比活着更有价值。
那里空间够大,除了左木、左叶与大帝两名超级保镖对战时有点凌乱之外,我几乎没对场景造成什么破坏。灯光下,那里留下了三具尸体,当然其中一具是冒牌货的,脸色发青,衣物破烂的地方露出被叶伯打成凹陷的护甲。
杨占书一直傻傻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对一切都回不过神来。直到我爸那样说,他才缓过劲儿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们父子俩,说:“夏总,你们……这一切,真的我这些年陪伴的都只是一个假货?”
呵呵,我爸曾经是ssbc的总局大人,也是天鹰战队的总司令,杨占书这种称呼也没叫错。
我爸点点头,含笑不语。我则说:“杨总管,确实如此。来吧,让我们先看看他到底是谁。”
杨占书哦哦两声,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我走向了超级冒牌货的身边。
我俯下身去,在超级冒牌货脸上摸了摸,但让我遗憾的是,并没有摸到什么仿生人皮面具。
我不禁疑惑的抬头看了看我爸,他马上淡道:“难道这个冒版货是整形整出来的?”
杨占书也是惊讶不已,说:“只怕是有可能。”
我点点头,对我爸无奈道:“爸,看来我们只有去问闵老头才行了。”
他轻轻的点头,说:“行吧,先就这样。老杨,你也受惊了,先下楼去吧,会有人安置好你的。老叶将正式回归,你还是他的总管。不管从前为什么人服务,从今以后,你真正的领导回来了,这就行了。”
杨占书连忙称是,然后开了二楼。
那时候,有四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上楼来,看样子是受大帝的派使,上来打扫战场的。我爸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等一会儿再来。
我看着我爸,说:“爸,你有什么说道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冬子,现在论身手,你已是傲立世界巅峰,无人能敌了。我夏家一切的磨难,也都是值了。论智慧与阅历,你已经什么都经历过了,人世这一趟也没白来,也终于了却天下黑暗与邪恶。但是,黑暗与邪恶是打之不完,来之不尽的。未来的路还很漫长,你懂吗?”
我点点头,说:“爸,我知道。至少还有很多事情我们没有做完,柳家三口找不到,郑文英逃脱,我妈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柳麻凡拿到了第九块碎玉,也算是要十玉归一了,他继续是一个危险的存在。这一切,都要我们以后红粉继续努力,与冰原、sir、ssbc、cia、sib等等合作下去。”
他说:“合作并不总是那么容易和顺利的,总会有矛盾爆发出来。未来的路,依旧风雨难定啊我的儿子。所以呢,我要走了,你自己安排自己吧!”
“爸……你咋说走就走?”我听得心头一惊,有些急迫道。
这些年啊,和我爸呆在一起的日子不多,每一天我都会珍惜。他已经是奔五的人了,还要离开我去奔波,让我的心里有些酸楚。我知道他这一走,又是要消失在暗处,继续做着应该做的事情,而我将在明处。
他有些苦涩的笑了,但还是那么有气质,看了看楼梯处,似乎在看叶伯一样,才低声道:“老叶心里不舒服,我留下来是尴尬的。我要走了,给你最后的教诲吧,别人合法的婆娘,千万别睡,要不然很尴尬!”
说完,他笑了,还是很苦涩。
我也不禁笑了,但心里涌起深深的惆怅,点点头,说:“爸,那你走吧,多保重。”
他点点头,说:“冬锋应该好好休养一下了,你的兄弟们也应该娶妻生子了。像山娃、肖鹏、唐七、屈兵、曹云、谢菁、殷简枫这些,跟随我们多年,也应该成个家了。至少要成家,然后再说往后的工作。你呢,女人多,孩子多,不要厚此薄彼,要平等的付出、照顾与疼爱。”
我点点头,说:“爸,我会的。”
他点了点头,张开宽大的臂膀,深深的拥抱了我。他修长的手掌在我瘦削的肩背上抚了又揉,揉了又轻拍,像是对我重托,像是对我不舍,搞得我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伏在他的怀里,轻声泣道:“爸,你能不能不走?”
他一把推开我,用手指指点点着我,说:“哭锤子!看你那j八样子啊,像我儿子我的种吗?生活、生命永远不相信眼泪,老子走了。”
说完,他大步朝门外走去。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背影,很想大声呼喊,叫他留下来,嗓子却很堵,喊不出声来。
就那样,我高大的父亲、潇洒气质的父亲离开了,上三楼走的。原地,只留下他的儿子,没他高,比他皮肤黑多了,没他气质,只是已经历了最疯狂与磨难的时代,完全成熟了。只不过,成熟与眼泪无关,于是我的泪水很汹涌。
那时的哭泣,带着一种极度复杂的情绪,为亲情,为爱情,也为人生,为朋友、兄弟……不多说什么了,也许你懂,也许你不懂。
到后来,我擦干了眼泪,让人进去打扫战场,我则下楼去了。
在一楼,只有大帝和柴科尔夫斯基在那里,大帝的两个超级保镖包着纱布,还在他的身后站着。这对表兄弟呢,正在低声说着什么,但看到我去了,便没说了。
我对他们打了打招呼,询问其他人呢?
大帝对我讲了一下情况,哦,叶伯已经在杨占书的陪同下,到那边的贵宾楼休息去了。
柴科尔夫斯基拍拍我的肩膀说:“朋友,叶定山有些不高兴啊!”
我点点头,说:“叶伯不高兴,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到底还是胜利了,可以回归自己的位置了。我相信他的能力,会比那个冒牌货做得好得多。”
大帝也是浅浅一笑,看着我,道:“应该是的,叶定山比那个假货更睿智,更有眼光和魄力的。不过,那个冒牌货到底是谁?”
我有些无奈道:“这个冒牌货不是戴着人皮面具的,而是整容成了叶伯的样子,所以现在无法界定他的真实身份。当然,只要回国内以后,就能查出来的。”
大帝点点头,不再说这事,而是问我:“你父亲呢,怎么没看到他下来?”
我更无奈,但只能装着很自然的样子,说:“我爸走了。”
大帝与柴科尔夫斯基相视一眼,很会意的哦了一声,然后无奈的笑了笑。柴科夫斯基说走了也好,免得见面尴尬,反正在这个国度对于你的父亲这样的人物,不设防,他行走自由的。
大帝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该做的事情还要做,两位也是知道的。不过,我也终于可以率领那一帮子流浪在外的人们回国内了,也算是了却了巨大的心愿了。”
两人很感慨的样子,大帝点点头,道:“是啊,在哪儿,也不如在自己的祖国好,不如自己的家乡好。夏冬阁下,以后我们的合作还会继续的。有时间了,欢迎常来这里作客。如果在国内有什么委屈的话,还可以跟我沟通沟通。”
我懂他的意思,笑笑,说:“应该没多大的问题,谢谢阁下的关心与厚爱了。”
他很大气的笑了笑,说:“一切都结束了。你也可以去休息了,房间还是那边贵宾楼,你知道的。”
我想了想,说:“算了,我不到那里去,还是帮我另外安排一处房间吧!”
大帝会意的笑了笑,便叫来自己府上的女管家,将我带到贵宾楼旁边的小楼里。那地方也是不错的,布置也很奢华,我就在那里住了下来。不过,我发现我所住的小楼,对面还有一座小楼,在一个独立的院子里,哦,好像是索斯菲娅的住处。但那时候的索斯菲娅应该已经睡下了。
我洗了澡,上床就很快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是有人敲房门。我起来开门一看,哦,门外竟然是索斯菲娅,一袭水红色的紧身裙,站在晨光中,金发被莫斯科河的早风吹拂得轻扬荡荡,线条高挑饱满,实在是诱人无比,让人心头扑腾腾的血涌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