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喜是潮州佬,打架就是以狠字出了句的。而且,当年他的父亲是潮汕老大,号称就是赵铁拳,以拳头硬、力大著称。赵连喜呢,也号称的赵铁锤,意思指的就是拳头中铁锤似的。
罗军这家伙呢,也是想来南方寻刺激的,还真是受不了这种刺激。
赵连喜只是淡淡的看了罗军一眼,微微一撇嘴,带着无尽的高傲,说:“小子。就你,挨不了我一拳的角色,一边儿去,轮不到你跟我讲话。”
罗军冷笑道:“赵堂主,话不要说大了。来,我们就来一拳定输赢。怎么干,你划下道来!”
张之强呢,笑眯眯的,只是来回看了看赵连喜和罗军,便说:“罗军兄弟,算了,你不是赵堂主的对手。”
说完,他又对我说:“林堂主,你是人中龙凤,有没有兴趣…;…;”
话没说完,罗军已道:“张会长,什么也不用说了。今天谁想挑我家桥师,先守我罗军这一关。”
赵连喜绷不住。抬手一指:“好,罗军,赵爷就跟你斗一斗。来,到休息区这里来!”
说完,他出席,大踏步朝休息区走去。
“来就来,不虚你!”罗军也是彪悍的主,转身出去,也去了休息区。
我和付晓晓相视了一眼,不动声色。张之强那边呢,所有人都坐在原位,只是把目光转到了休息区。
很快。休息区那里,两强对立而站。
赵连喜冷道:“罗军,这样子,我们同出一拳,对轰,谁特么倒下、叫疼或者后退的步数多,谁就算输。”
“硬拼?”罗军眼睛一鼓。
“正是!敢不敢?”
“哼!我怕你?输了的怎么办?”
赵连喜冷道:“我要是输了,从这楼上爬下去,在庄园里爬一圈。”
罗军居然一鼓掌,说:“好,这个好玩,刺激啊!”
赵连喜又说:“你要是输了,我就得与你的桥师对轰三拳。而你,桌上那瓶五粮液53度,你全部给我干了。”
罗军又是一瞪眼,看了看水晶桌上的酒,说:“没问题。这么好的酒,醉死也爽。”
赵连喜道:“好,那就架势摆起来,拳头上见真章。”
说完,他已是沉腰立马,铁拳提了起来。这货也不愧对是赵铁锤,拳头有砂锅那么大,有点吓人。
罗军冷笑一声。也站桩拿定,提起了一对坚硬的拳头。
张之强有点兴奋,说:“要不我来喊个开始?”
赵连喜和罗军已经进入状态,各自蓄力的同时,直盯对方,同声道:“可以!”
于是。张之强更是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二人,没一会儿突然喊了一声:“开始!”
瞬间!
赵连喜和罗军双双爆发,赵连喜闷吼,罗军长啸,两人都是右拳。呼的一记轰了出去。
那时候,拳头没撞在一起,我心里就懂了,罗军输了。
赵连喜的拳头,有破空之声,势大、力沉,速度快,罗军还是要差一点点。
“啪!!!”
一声闷闷的撞响后,赵连喜右臂伸直之势,如强龙探首。罗军的右臂被撞了回去,人也摇晃了几下,右手被轰开了,张着,指背面上赫然是鲜血滚滚流下,滴在金色的地毯上。
当场,张之强都兴奋的叫了一声“好”,带头鼓起掌来。他那一帮子人,激动呢,都叫好鼓掌。
付晓晓和相树明都看得是一惊,齐齐望向了我。他们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个赵铁锤,太变态了!
赵连喜收拳,站直了身,淡道:“小子,喝酒吧。这么好的酒,醉死也爽。”
罗军马上从茶几上扯了纸巾,捂了自己流血的右手,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冲到桌子边上,抓起一瓶五粮液,打开,咕咕的往肚子吞。
这个货是个直人,愿赌服输。当他喝完之后,张之强他们又齐吼了一声:“好。”然后,一人伙人还鼓掌呢!
罗军喝完,满嘴的酒气看着我。有些歉意道:“桥师,对不起,这回我自己玩砸了。”
张之强那边的人都看着我,似乎在看我的笑话。
我却很淡定,说:“罗军,这回刺激不?”
他苦笑:“刺激。太刺激了。桥师,看你的了。”
那时,相树明还是赶紧取出纱布来,替罗军把手包扎一下。
而赵连喜在那边长声道:“罗军已是我手下败将,林桥先生,来吧。轮到你了。”
我淡道:“赵堂主,我并没有承诺什么。”
牛小庆不禁冷道:“除非你也是个无能的牛包卵,胯下也没夹卵!”
我一听牛包卵三个字,不禁道:“牛堂主,牛包卵,好熟悉。”
牛小庆以为我在侮辱他,又是气炸头的样子,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已道:“我的记忆曾经丢失了很多,但每每听到四川话,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却不知这是为何。”
牛小庆冷道:“别解释多了。越说越是心里有鬼。听说你很能,你上啊,看看你能还是赵铁锤子能!”
冯近南也是有些想看笑话,说:“能人嘛,当然不怕赵铁锤啦,要不然。带这么多废物来,有什么用?”
廖力生这个东北堂主也闷声吼起来:“林桥,怕啥捏?不跟赵铁锤对轰,就跟俺来吧,俺的拳头比赵铁锤要软一点点。”
说着,他扬起了自己的拳头。这货五大三粗,近一米九高,那拳头也是跟砂锅大,看起来也吓人呢!
妈的,这三个堂主也都嚣张了起来。连一直没有说话的管家杨震林也说:“看来,林总连自己的一个小弟也不如了。”
还有张之强的一个女人,竟然道:“哎呀。这样的男人哪里叫男人啊?这点挑战都不敢了,唉…;…;”
话音未落时,张之强一巴掌甩出,将这个女人打飞到地上,直接白脸上五道血手印,而且血珠子都渗出来了。
这个女人很惨。另一个女人吓得不行,浑身发颤。
张之强冷道:“男人的世界,女人插什么嘴?女人,男人的身外之物而已。你给我滚下楼去!”
这个家伙,确实够变态的。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有些惊呆了。
那个女人爬起来,掉泪流血,捂着脸往楼下跑。张之强又喝道:“捂什么脸?拿下业!”
好嘛,那个女人只得把手拿下来,光着脸下楼。她的手上,血迹斑斑。
而张之强又对我说:“林总,既然他们都这样说,你就跟连喜对上一局,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吧!”
狗日的,他是巴不得我也被打得像罗军那样呢!
罗军那时候都有点醉迷迷的样子,看着我,似乎在求我为他挽回面子。
相树明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正想站起来时,我伸手按住了他。淡道:“你安静点,你不是对手,让我来。”
于是,我起身,来到赵连喜的面前,淡道:“赵堂主,你这挑战,我接下了,输赢又如何说?”
赵连喜看着我,一副吃定了我的表情,道:“林桥,我要是输了,依旧爬下楼去,绕着庄园爬一圈。你要是输了,你说咋办?”
牛小庆居然说:“他当然也要爬一圈撒!不,赵堂主要是输了,我陪爬一圈。林桥呢,要是输了,也是两圈。”
廖力生叫道:“有点儿意思啊!俺也陪爬下个注,林桥要是输了三圈。”
冯近南呵呵一笑,说:“我也加个注吧,陪一圈。林桥,你四圈。”
管家杨震林也特么激动了:“好,我也加注一圈。林桥,你就五圈了。”
这些贱人,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信心。
相树明和付晓晓想说什么,我抬手阻止了。罗军那货醉乎乎的,趴桌子上吼着:“我…;…;我…;…;我加注…;…;”
而我呢,无奈一笑,道:“好吧,五圈了,我接招。张会长,你呢?要不要也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