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摇摇头,微笑道:“先生,我也不知道是谁。您还是跟我来吧,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势,伤得很不轻,脸色很不好。是内脏受损了吧?”
我看着那房间,淡淡一笑,说:“我身为天鹰布队的副总司令员,可以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
她惊了一跳,上下打量我。大约也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司令员了。
然而,她还是微笑道:“抱歉了先生。病房里面的病人是很特殊的人物,没有凌局的命令,除了医务人员,任何人都不得进去的。而且,里面的人是男是女,也都不得向外界透露。”
我听得心中疑惑不已,道:“凌局呢?他知道里面是谁?而且他可以进去吗?”
她说:“他当然可以进去。但每次进去,都是一人人呆一会儿就走了。只是嘱咐我们尽量保住病人的呼吸和生理健康,一定要用尽一切办法,哪怕是世界上最昂贵的药物,都不惜一切的使用。”
我听得更是心头疑惑与好奇,道:“看来,这是对于凌局来说,一个非常得要的人了。”
她说:“也许吧!”
我点点头。示意她领路,我要去处理伤势。
然后,到了那边看似非常普通外表的私人医院,我进行了全方位的高端检查,然后被挂上了点滴,消炎的和营养药液。医生说,不能过量运动了,要不然胃会落下病根,而且容易再度创面扩大,失血过多或者穿孔的话。就危及生命了。
对于我来说,这简直是太痛苦了,因为出征的事情,已轮不到我了,我必须养伤。
我的伤势处理完毕之后,凌叔带着徐问涵过来了,想看看我的情况。
徐问涵见到我,叫一声“冬子”,便已泣不成声,似乎是关爱,也是感慨与激动。她拉着我的手,真的是久久不能放开,哭泣个不停。
最终,我还是用温和的语调,带着忧郁而沧桑的质感,对她说邪恶终极灭亡,光明会照耀世界,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美好的。
没多久,徐问涵才停止了哭泣。抱着我,像慈母一般搂着我,给了我很温暖的感觉。
恰那时候,我也不禁泪水有些涌动。母亲,妈妈。我多希望我的母亲能这样抱抱我啊!也许吧,我是个强人,但在血缘亲情的面前,我是软弱无比的,我享受这种软弱。
过了好久。凌叔才让人陪同徐问涵离开,回SSBC小区去,和叶余桐、叶正、叶菲三人团聚。
凌叔留了下来,询问了相关情况,安然的点头微笑,说:“冬子,你个牛包卵虽然失忆了,但一提起追魂片,还真是能得不行。刚奇圣师的打造,你的破喉手,真是绝配。妈的,先前你那一招爆发,叔我心都蹦到嗓子眼儿了,生怕有一点偏差,要不然就真的完了。”
我笑了笑,说:“凌叔,幸好一切都好,不用感慨了。陈冰那个混蛋的尸体呢?怎么处理的?”
他淡笑,说:“送到京郊一家钢铁厂去了,丢高炉里。在钢水里什么都没有什么下。也许,那一批钢材够硬吧,因为含碳量高了去了。”
听得这个,我都不禁笑了起来,然后说:“凌叔,你这一生最关心、最重要的人是谁?”
他眉头一皱,看了我一眼,淡道:“小子,很多人在我心中都是很重要的,一时难以说出谁是最。你好好休养吧。我也得回家休息了。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呢!老子这把老骨头,也应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哦,他打了个大幌当,然后回避了我这个问题。然后拍拍我肩膀,转身在贴身侍卫的陪同下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景,淡淡一笑,凌叔有事儿,但不说。但我知道。他是幸福的,因为他可以上前线去,而我只能养伤。不仅他去了,连周二叔也是兴奋得摩拳擦掌,也去了前线。
没有我,前方的战事依旧进行之中。我扎着点滴,坐到了SSBC与天鹰的联合作战指挥大厅里,身边是医务人员陪伴,还有叶定山,他坐在大厅里面。在我的身边,一副落寞的样子,身边被SSBC特工强力护卫,决不能让他出什么妖蛾子,当然他已经被掌控了。动弹不得。
就在那里,我坐着,看着前方的大屏幕,关注着整个前方的战局。这一次对于云岭、西南、西北三处黑暗圣徒的剿灭行动,不可谓不轰轰烈烈。
在天空,有无人机配合拍摄传回画面,让我们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叶定山坐在我的身边,几乎一直是低着头,不敢看什么。他的心中必然是巨大的挫败感,人生从巅峰跌到了深谷之中。成了受人摆布和控制的傀儡,永远也翻不了身了。
看他的脸色,暗淡无光,你实在难以想象他面对大众时那种亲和、远见的风采。
战斗打响前的十分钟,我看着叶定山。淡道:“叶老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圣徒本是非法的存在,本已几乎全灭了,你偏偏要花尽心思组建。一年多过去了,它展示出了成果,为你做了不少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北方、东北、云岭、以及西南、西北这些黑暗圣徒,参与果克之战,毁灭了我的建设成果,生灵涂炭,让我身边的人都身陷囚牢,生不如死。但如今,它却就要毁灭了。我理解你的失落,但如果这种黑暗不除。便是你巨大的罪过。”
他看着我,两只眼睛跟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道:“夏冬,我错了。看在桐桐和孩子们的份儿上,放过我吧,让我把这几年好好干下去。”
我微笑道:“现在说这些话,很迟了。失去自由的滋味很不好受,但你也得受着。余桐和孩子们在你的心里,就只是筹码一样,难道不是吗?”
“可我现在后悔了,真心诚意想悔过,求你放过我啊!”
看他的样子,眼里竟然有老泪在流淌了。唉,六十八岁的老者了,他似乎真的那几天就老了好几岁一样,在外面露面的时候,化妆师都要费老大的劲了。
我的心并没有软,道:“其实,让我放过你,也很简单。说吧,北方和东北的黑暗圣徒基地在哪里?我需要找到我的兄弟朋友,找到我的女人和孩子们,一个都不能少!”
他说:“他们确实一个都没有少,但在你没有放过我之前,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说:“怎么才叫放过?”
“你和周海鸥、凌云他们在这次战争结束之后,都去果克地区吧!我会出很多的钱,帮你们重建那里。武装出境,不受任何压制。随后,我就会将你所想要见到的人们都送到边境上,交给你们。”
我笑了,摇了摇头,道:“对不起,这绝不可能。我不可能给你一丝复燃烧邪恶的机会。果克地区不能再承受第二次战火的洗礼,你这个罪人,别妄想了,好好看看吧,战斗就要打响了。哪怕是搜遍北方和东北的每一寸土地,我也要找到他们。另外,如果我问十玉归一的秘密,你能告诉我吗?”
他摇了摇头,默然不言。
我也摇了摇头,说总有一天我会解开的。
尔后没多久,凌晨五点钟,我按下了眼前的一个按钮,冷静沉着道:“各方就位,攻击开始!”
话音落时,叶定山竟然脑袋一歪,晕倒在地上。我扭头一看时,哦,他竟然鼻子里流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