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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她的折磨或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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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半上午才醒来,但邱梅贞给了我太多的折磨,让我感觉身体被掏空。离开别墅时,脚有些软,走路都有些飘,到达峨嵋时,依旧有这种感觉。

  峨嵋山市,县级市,省管,由乐山市代管。到达那里的时候,下车就感觉到空气悠凉了不少。

  临近九月,天气炎热,但市里真的清凉,大约是因为峨嵋山的原因。2006年时期的那里,虽然不如现在发展得那么好,但已经初具规模,是一座透满灵秀的小城,优美的环境,友善的人们。这座小城至今,不敢说是川内最宜居的城市,但至少是之一。

  我并没有急于联系梁咏慧,而是在市里找了宾馆休息下来。面对这个律政女强人,我必须有饱满的精神状态。严清兰知道我要去见她,给我说了她很多的特点,支了不少的招,这自然出于真爱。

  住进宾馆后,上床就睡,晚上适当锻炼,汗水流得比平时多,确实有些虚。随后两天,依旧在小城里转悠,恢复训练,更多的时候是休息。

  第四天早上起来,精神饱满,体力恢复,感觉自己像是充满电的电池,巡航时间爆表。

  吃过早饭,我马上打手机联系梁咏慧。手机接通,我听到了她冷练磁性的声音,仿佛又是透着冰霜的梵音:“我是梁咏慧,请问您是哪一位?”

  我马上道:“梁所您好,我是夏冬,现在峨嵋山市内,很希望见到您,聘请您为广安华蓥市华阳矿业公司法律顾问,年薪三百万,请予以接洽,万分荣幸。我现在方便到您的住处吗?”

  严清兰说过,跟梁咏慧谈事情,要正式,但不能绕弯子,得直接了当,干脆利索。这样的台词,我在心里都模拟好多次了。

  梁咏慧在电话里稍稍沉默了一下,但我听到了佛门僧人早课的木鱼声,估计她是住在寺庙之内。还居然听到染姐的声音,叫了声妈妈,然后就没声儿了,似乎被阻止。

  我心里突突一下,染姐也来了,陪她母亲度假?

  随即,梁咏慧声音不变,道:“可以,下午一点以前,请从抱国寺背后徒步到达洗象池,再与我联系。请多拍照片作为参考,不许从抱国寺坐车到清音阁再徒步,沿途要留下照片作为见证,如果没有照相设备,洽谈中止。”

  说完,她挂掉了电话,显得相当干脆利索。

  拿着手机,我有些傻眼了。那两天,我也在宾馆的电脑里查了一下,从峨嵋山脚下的抱国寺徒步到达洗象池的话,到少六个小时。

  当时是上午八点过了,留给我的时间也只有不到五个小时,还不排除中途一些必要的时间耽误,比如上厕所之类的。她这像是一种考验,还是一种折磨?我觉得是后者,因为染姐和我走得太近,而且还因为我而受伤,左手心和右手臂上缝了太多针了。

  想起她那一夜燃烧的寂寞、饥渴状,我心有愤怒,但为了大局,我不得不马上收拾行李,立即退房出发。行李不多,就是我的背包,里面是标配和一些夏季衣物。

  我迅速打车前往峨嵋山脚下。峨嵋天下秀,远远就能看见,包括在宾馆楼上也能看见,但那时,我已无心赏景,到达报国寺后,迅速选定了路线,一路向洗象池出发。

  山里更幽凉,是为避暑更胜地。景致秀美,但真的都是匆匆而过,我心不在景。徒步登山者其实也很多,特别是在那个季节,但我是赶命一样的行者,汗水淋淋,不顾一切。

  那像一种炼狱般的痛苦,甚至有登山者问我呢,那么急干什么,多看景拍照啊,这样会累崩的,难不成是想赶上第二天早上的金顶日出?我无法作答,脚以步不曾停下过。实际上,到峨嵋看日出,徒步的话,都得两天才能上到海拔3077米的地方。

  一路走,一路能看见峨嵋背夫,就是那种背着山上必需品上山的苦力。在泰山是挑夫或者挑山工,大约是山东大汉,身材高大,可以挑;在峨嵋就是背夫,是因为个子矮小,只能背。

  看着那些背着二百斤左右粮油、饮料等必须品的背夫,巨大的背囊遮了他们的头,只看到两条小腿,拄着“丁字拐”,靠着韧劲和耐力不停的行走在山路上,超越一个又一个游人,似乎脚步从来不停下,我心敬仰,但我却超越了一个又一个的他们。

  途中,还得停下来,请一些游人用我的手机帮我拍照。这就是我的休息了,然后拿回手机匆匆上路,人家想问我那么着急什么,看山玩水又不是拼命,我已无暇作答。

  临近中午时,我都快累瘫了。有一段路很险,猴子还特别多。这样的路段,背夫特别小心,因为峨嵋山的猴子野了,不时会偷袭他们身上的背囊。他们在山路上迅速而行,不休息,手中的丁字拐提着,随时防备万一。

  不多时,前面偏僻处,狭窄的石头路上,路面相对平缓,小长坡,有个背夫被一对青年男女给拦下了。看起来,青年男女都穿着很高档的夏季运动装,还是白色的情侣套装,二人长发飘飘的。男人高大硬朗,小英俊,女人也挺漂亮、性感,各自背着高档登山小背包。

  背夫是个小个子,顶多有一米六的样子,皮肤黝黑黑的,头发有些长,蓬头盖面,t恤和短裤又旧又打满粗糙的补丁,汗水湿透,贴在身上,肌肉线条还不错,那是长年背山的结果。他还打着赤脚,脚上老茧厚厚。

  头发遮着面部,看不出他的年纪,只看得出他双眼里的惊恐。因为那个男青年就挡在他行进的方向上,说你他妈今天不卖给我两瓶脉动,老子把你腿打断。

  背夫不说话,背着自己的背囊,啊啊发声,摇头似乎表示着不卖。他的背囊特别大,用大麻袋装着,看起来像50斤一袋的面粉,上面还冒出两件塑料封装的蓝色脉动。这加起来二百三十斤出头了。

  旁边有个年过五十的老背夫,背囊在屁股后面的丁字拐上撑着,里面装着罐头、饮料、零食烟酒什么的。他靠崖屈站着,还在替这个哑巴背夫求着情,说帅哥、美女,你们别为难山娃了,这娃可怜得恨,又傻又哑,没爹没妈,十岁就做了小背夫,这七年不容易哇,他认死理,上头要两件脉动,就是完整两件上去,中途不卖的。

  男青年冷哼声,搂着女青年,说死老头,赶紧滚一边儿去,老子和乖乖也不容易,渴得不行了,就喜欢喝脉动,我就不信,这小穷鬼十块一瓶都不卖吗?

  老背夫还想说什么时,被换作“乖乖”的女青年直接吼道:“死老头,让你滚没听到,信不信姑奶奶我一个电话,叫你下山死?”

  男青年马上对哑巴小背夫说:“小哑巴,老子问你,给十块一瓶,卖不卖?”

  小背夫摇摇头,啊啊两声,背着背囊就要往前走。男青年在狭窄的道路上一挡,说小杂种,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踹下去?

  小背夫扭头看看路边,那里是快四十米高的坡坎子,一坡的刺和小树,要是摔下去,这情况就严重了。他吓哭了,却还是摇摇头。

  我那时离着他们还有二十来米远,见状心头就是火,大叫道:“兄弟,姐妹儿,你们过分了啊!”

  老背夫和小背夫扭头过来,乞望着我。看着老背夫都有些佝偻的背,还有小背夫那一脸的泪水,蓬头发贴着黑脸膛子,那眼神真让我揪心。听老背夫的口气,这小背夫也才十七岁啊!

  老背夫马上叫道:“光头大哥,你给评评理啊,说说啊,这也太欺负人了。”

  “什么他娘的叫太欺负人?”那女青年闪身就是一脚,把老背夫踹翻过去,砸倒了他的背囊,里面的罐头、零食袋子狂散一地,不少滚到坡底下去了。

  老背夫气哭了,在地上疯狂的捡着东西,无助的大叫着:“天老爷啊,打人啦,杀人啦,还让不让人活啦?老天爷啊,你咋不球长眼晴啊,净让坏人欺负老实人啊……”

  让人郁闷的是,崖上林子和坡下的林子里,还窜出一大群野猴子,抱起那些罐头、零食什么的就跑。可现场,人比猴子更可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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