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贵在手背上用指甲写出小心二字,字体通红很好辨认,过不了多久也能消散,不用担心被鞠义识破。
看了张士贵的提示,又用眼神示意他小心鞠义,薛仁贵不明所以,但终究多了个心眼,暗自戒备起来。张士贵这才收回双手,站在一旁。
“咳咳!”站在薛仁贵身后的鞠义轻咳一声,指着高览道:“你虽然活抓此人,若是将他交给州牧大人,功劳更甚。但他毕竟见过你的模样,我们二人虽然决定在州牧大人面前维护你,但若是这高览为人奸诈,若是在州牧大人面前说什么坏话,难保州牧大人听信他的谎话,对你不利。”
“所以我们二人决定杀了他以绝后患,不过这高览终究是你生擒,还是由你来杀为好!”张士贵拔起地上的长剑递给薛仁贵。
“好!”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高览,薛仁贵点了点头,接过配剑。
张士贵与鞠义一前以后围着薛仁贵,只待薛仁贵杀了高览,二人便突袭薛仁贵杀之。
若是没有张士贵示警,薛仁贵可能还深信不疑,可如今他心里暗自警惕,见了二人这个站位,显然是要对他不利。薛仁贵疑惑的看了一眼张士贵,只可惜却看不出他有什么提示。
薛仁贵警惕着,却也提起配剑向地上的高览刺去。便要在剑尖刺中高览之时,陡然地上的高览一动,就地打了个滚,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大喊道:“薛仁贵你不要杀我,他们二人要害你!”
高览陡然虎口逃生,众人才醒悟过来,原来高览早就醒了,居然还偷听了鞠义与张士贵的对话。莫说鞠义,便是张士贵也没有想到这突然的变故。
不过这突然的变故,让张士贵觉得此事多了个转机。张士贵眼睛一转,一把抽出腰间的配剑,便向薛仁贵刺去。薛仁贵身后的鞠义也连忙反应过来,一把夺过身边一个将士手中的砍刀,气势汹汹的向薛仁贵横削而来。
二人一前一后,围攻薛仁贵,而那高览见势不妙便欲夺路而逃。周围先登营将士将他包围,他夺了一把砍刀,与士卒战成一团,一时之间却无法逃脱。
张士贵先是一剑刺向薛仁贵,不过薛仁贵手中有方天画戟,还有一把长剑,便是二人围攻,薛仁贵也毫不畏惧。
张士贵一剑刺来,薛仁贵也以剑挡之,剑尖一点,张士贵手腕一痛长剑便落地。薛仁贵不管张士贵,回过头来方天画戟一横,鞠义一刀便砍在方天画戟之上。
“鞠义,你为何害我?”薛仁贵怒目而视,寒声道。
“薛礼意图谋反,勾结高览给我杀!”鞠义冷哼一声大喝道,随着鞠义一声令下,周围先登营士卒也跟着围了上来,张士贵的骑兵也跟了上来。
张士贵有心中的打算,他故意欺骗,诈出薛仁贵,假装与鞠义合作。不过联合薛仁贵杀鞠义,他确是不能这么做的,毕竟鞠义手下有三千先登,眼下又是大战的紧要关头。若是自己这边出了内讧,对于战事大大的不利。
张士贵心里的打算是稳住鞠义,放了薛仁贵让他去涿县,自然真相大白。
眼下正是个契机,周围兵马围了上来,薛仁贵毫不畏惧,但鞠义却不愿对薛仁贵说清实情,手持砍刀上前便要杀了薛仁贵。薛仁贵不明实情,却又不好下死手。
周围兵马众多,薛仁贵又不好下死守,无奈之下他只得清啸一声。不过片刻一匹白色骏马撞飞周围人群,直冲薛仁贵而来,正是白龙驹。
薛仁贵翻身上马,丢了配剑使当天画戟御敌,便欲冲出重围。
众人都是马下,哪里拦得住薛仁贵?很快就要被薛仁贵逃了,张士贵嘴巴一泯,对着鞠义喊道:“鞠校尉,我骑马去追!”
张士贵说完,便飞快跑去一边,夺过一名骑兵的马匹,翻身上马,向薛仁贵杀来。
张士贵纵马向薛仁贵冲来,手持长枪便交手了,张士贵压低声音道:“快去涿县,告诉州牧大人你是薛仁贵,自然真相大白!”
“什么?”薛仁贵不明所以,眼中满是疑惑。
张士贵说完便向着薛仁贵一通猛攻,薛仁贵一枪逼退张士贵,环视周围,骑兵,先登营都包围了上来,眼下他不能杀人,只能逃了。
薛仁贵欲杀出重围,一边高览被众先登营包围,虽手刃十数人,却无法杀出重围。他见薛仁贵要杀出重围,眼睛一亮大喊道:“薛仁贵救我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知道。”
薛仁贵一听,策马向高览而去,方天画戟逼退周围士兵,向着马下的高览喝道:“快上来。”
高览大喜,翻身爬上白龙驹,薛仁贵带着高览,一路杀出重围,朝北面而去。
张士贵担心薛仁贵就此离开幽州,连忙纵马去追。
两骑冲出大约百丈,后面鞠义才带着骑兵追赶上来。薛仁贵见是张士贵追来。故意放慢速度,张士贵追了上来低声上:“且战且走,我有话对你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鞠义为何要害我?”薛仁贵一面挡开张士贵刺来的长枪,疑惑问道。
“薛仁贵是陛下的应梦贤臣,鞠义故意说你是应梦反臣,借你立功,事后杀了你。我是乐进将军派来调查此事的。你去找州牧大人,事情自然大白于天下。”张士贵低声道。
“应梦贤臣?”薛仁贵大惊失色道。
“眼下大战,军队不能乱,我还要回去稳住鞠义,你刺我一戟以免鞠义生疑!还有这高览,你万不可让他逃了!”张士贵点了点头道。
“什么?”薛仁贵一听这话,顿时楞了。
“快点,来不及了,鞠义马上便追上来了!”张士贵急道。
“好,若你所言是真,薛某他日必报答你的恩德!”薛仁贵点了点头,一戟挑飞张士贵手中的长枪,戟尖点在张士贵左肩之上。虽然薛仁贵下手极轻,但一戟下来,张士贵左肩顿时血流泊泊,染红了白色战甲。张士贵痛叫一声跌下马去,薛仁贵纵马便向北而去了。
白龙驹速度如飞,等鞠义赶上来了之后,薛仁贵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众骑兵来到张士贵身边将他扶起,鞠义满脸铁青道:“怎么办,让他逃了会不会坏我等大事。”
“薛礼勾结高览刺杀我与鞠义校尉,尔等可知道了?”张士贵没有回答鞠义的话,而是看向周围的士兵。眼下张士贵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正是大战,鞠义陷阵营还是很重要的一环,还是稳重鞠义要紧。
鞠义一听张士贵的话,眼睛一亮,如今就只有薛仁贵与高览逃了出去。就算高览告诉薛仁贵应梦贤臣的事,薛仁贵去找刘虞,可眼下这里几千人,刘虞是信薛仁贵还是自己?
见张士贵追击薛仁贵还受了伤,鞠义心中也相信了张士贵拱了拱手道:“那反贼跑了便跑了,眼下大战紧急,咱们二人应该同心协力,破了颜良大军再说!”
张士贵包扎好了伤口,笑道:“若是此次败了颜良,还请将军提携啊!”
“哈哈!”一听将军的称呼,鞠义心中乐开了花,拉着张士贵便向驻扎之地走去。
不过一会,一骑兵飞马赶来汇报:“将军,薛礼几个兄弟,周青,薛先图等四人听闻薛礼叛逃,都夺了马匹去投薛仁贵了。”
“哼,这些人整日在一起称兄道弟。我早识破他们不对劲,将他们放在伙房中,如今看来他们沆瀣一气,又救了袁军大将高览,应该是袁绍的奸细了!”鞠义大怒道,实则心里却非常高兴,薛仁贵几个兄弟周青等人,他本想也杀了灭口,如今他们逃跑,更坐实薛仁贵是袁绍的奸细。他们这一跑,不仅仅省了他的一番麻烦,更帮了他的大忙。
另一边,薛仁贵带着高览逃出数里之外,见后方没有兵马追来,薛仁贵才停了下来。
刚一停马,高览在薛仁贵身后,陡然伸出手臂拦住薛仁贵的脖子。他是袁绍大将,眼下逃出重围,却是想杀了薛仁贵,重新回到颜良大军之中。
高览手臂死死抠住薛仁贵的脖子,便欲杀了薛仁贵。薛仁贵本就防了高览一手,就算没有防备,以高览的本事,也绝计杀不可薛仁贵的。薛仁贵一个肘击便打在高览的肚子上,高览痛叫一声松开手臂,落下马去。
薛仁贵也跳下战马,一脚踩在高览胸口冷声道:“你刚才说你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快说!”
“哈哈,薛仁贵我说了又怎么样,现在你跟我在一起,便是回到涿县又能怎么样。刘虞会相信你吗?黑的也变成白的了,不如你跟我去冀州,以你的武艺,便是颜良文丑也不是你的对手,到时候你就是主公麾下武将第一人,等主公夺了天下,你位列三公也不是不可能的!”高览轻笑道。
薛仁贵沉声道:“袁绍一个叛逆,也敢夺取天下?薛某忠于陛下,忠于大汉,纵死无悔!”
“不对,刘虞是天子的人,他听命于刘辩?”陡然,高览才反应过来,眼皮一阵狂跳惊骇道。
“哼,既然你知道了,我就留不得你了,是死还是降?”薛仁贵脚下一用力,死死踩着高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