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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四章 常抓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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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四章常抓不懈

  八月二十三日,安毅由广州返回新京,立即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安毅的足迹,踏遍了南华北部地区、两广铁路沿途的安家军兵站以及广州城内内外外。

  在广州期间,安毅带着林氏双姝,好好过了把“怀旧”的瘾头,他们一起参观西关和天字码头,来到早年安毅栖身的仁济路潮兴街芩家大院,可惜这里已经毁于战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三层高的红砖筒子楼。

  在一德路、大西门、状元坊和上世纪末毁于火灾再次tǐng立起来的十三行等繁华街道上,安毅指点着一些有着印象的商铺,追寻当初艰苦求职的足迹。当听到安毅说到他饥肠辘辘打着光脚板到处推销自己时,两女的眼角不禁潮湿了,

  安毅带着两女来到曾经工作数月的“泰昌”商行旧址时,赫然发现原来的法式洋楼已经不见,原址及左右上百米的临街位置,建起了一栋六层高的楼房,“欧氏财团驻穗办事处”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看着大楼里进进出出的人流,安毅摇了摇头,拉着二女的手,从门前走过。

  安毅又去南堤大马路的粤香楼看了看,果然物是人非,昔日的骑楼式宽大两层木制酒楼早已不在,取而代之以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四层楼房,现在这里是一处旅舍所在,供南来北往的客人歇脚。

  乘船登上黄埔岛,发现昔日的黄埔校舍如今已经是一片疮痍,安毅一时间兴致全无,与两女返回林村,惆怅地来到竹溪口,寻找当初带领工兵二区队构筑的围绕中央土坡四周的贯通式防御工事的遗迹。

  当时这里曾建成两道相隔三十米左右的长方形战壕,总长度均在八百五十余米,其中包括九个防炮掩体、六个机枪阵地、一南一北两个指挥所,每个防炮掩体可容纳十二人。可惜,撤离林村的时候,早已经将所有的坑道掩埋,再加上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到处都是葱绿的竹林,完全看不到工事的遗迹,让安毅颇为遗憾。

  八月十九日是农历的七月十六,所谓的黄道节日,安毅与林晓彤、林晓冉两姐妹再次举行婚礼。

  这场中式婚礼没有惊动外人,林村九百多父老乡亲,倾家出动,连续三天流水席下来,婚礼宣告结束,随后,安毅正式以外孙女婿的身份,动员老族长搬迁。新京的气候和广州差别不大,老族长再三考虑后,终于答应举村迁往新京。

  林耀东欢呼雀跃,安毅也是非常的高兴,当即向美国的林旭东、香港的阿彪通报了这个好消息,随后向常保芳下达命令,由总后勤部调一个汽车运输团,前往广州,帮助林村父老搬迁。

  当得到南华方面的车队过境通知,第四战区司令长官余汉谋、广东省政府主席李汉hún、广东省政府秘书长高信等人到林村拜见安毅时,安毅已经返回了新京。不过,守候在林村的安毅的机要秘书安卓,给每位拜见的官员都准备了一份厚厚的红包,其中余汉谋得到了一万支中正二式半自动步枪、两百tǐng中正二式机关枪以及五十门六〇迫击炮,让这位广东王大为感动,立即指示由广东省政府出资,以超出市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全额购买了林村的土地。

  小南海治政堂,宣武楼会议室。

  总参情报部部长刘卿通报中原战情。

  “自上月下旬日军发起反击后,在各条战线均取得突破。济宁方向,日军第三师团、战车第三师团、独立混成第十七旅团、伪军三个师,以第三师团长田中静壹中将为司令官,近二十万军队强渡大运河,向金乡、鱼台、郓城进攻,并从攻向韩庄的日军中分出一部,西渡微山湖,进攻沛县,以威胁中队侧背。

  “第一战区下属之中央军第十七集团军司令长官胡宗南命令周浑元第三十六军、陶峙岳第七十六军,分别在砀山、归德等地结阵御敌,庞炳勋第四十军向归德输送。为便于指挥,南京最高统帅部命令第十九集团军司令薛岳暂时兼领胡宗南部及庞炳勋部的指挥权,统一组成鲁西兵团,以击灭当面之敌。

  “此外,为防范日军南下进攻徐州,第五战区以第三十二集团军司令长官顾祝同为前敌总指挥,统领于学忠第五十一军以及刘和鼎第三十九军,组成苏西北兵团,屯兵于徐州西北方向。

  “七月二十八日,由济宁南下的日军第三师团,与由微山湖渡河的独立混成第十二旅团一道,频繁出击,先后占领丰县、单县,随后以其轻快部队直驱砀山、归德,在玄庙、刘家集、贾寨等地发生剧烈战斗。八月五日起,日军猛攻砀山,三日后砀山被陷,周浑元第三十六军向西撤退,徐州处于日军的直接威胁之下,第五战区上下为之震动。

  “不过,日军攻占砀山后,并未向东南进攻徐州,而是沿铁路经虞城攻向归德,八月十日开始向归德阵地发起攻击,十一日、十二日两日,经日军猛烈炮火轰击,十三日晨归德失陷,无奈之下,周浑元及陶峙岳部又向睢县、柳河集撤退。

  “在鲁西广阔之平原内,日军利用机械化部队,向中队布防的间隙内展开突破,短短的十天时间,嘉祥、金乡、郓城、邺城、菏泽即陷于日军之手。八月三日,由菏泽南下之日军战车第三师团、独立混成第十七旅团主力,在战车第三师团长西原一策中将统率下,向铁炉集南进,企图遮断陇海线交通,其一部于八月二日由新兴集向兰封以东之考城、仪封前进,次日其主力进至大黄集附近,薛岳准备于八月六日夹击该敌。

  “八月四日、五日两天,逼近仪封之日军一部,与中央军周岩第七十五军在仪封及内黄附近发生jī战,同日,中央空军出动三百余架战机,集中轰炸东阿、东平、汶上、宁阳、滋阳及济宁之日军机场,与空军发生jī烈空战。此次空战,中央空军战损两百多架各式战斗机、轰炸机,日军折损数目不详,南京广播电台宣称取得重大战果,但不知实情如何。

  “八月六日,仪封之日军向西南发起进攻,一部于当日进抵兴隆集附近,罗王寨、白寨附近均发生战斗,同时黄河以北贯台之日军逐次渡河,抢占兰封西北方向的中王庄、夹河滩等地,从腹背威逼兰封的安全。第一战区司令长官程潜见势不妙,紧急调动固守黄河防线的孙蔚如第三十军、曾万钟第三军、张自忠第五十九军前往兰封、阳堌集增援,关麟征第十集团军由开封方面沿铁路东进,扫dàng当面之敌,冯安邦第四十二军负责兰封、开封间之河防安全。

  “八月七日,日军一部攻向罗王寨,八日关麟征部第五十二军和二十五军,向该部日军发起还击,冯安邦部阻击该部之敌向北逃跑。九日,日军主力突然向罗王寨开至,同时华北日军再次由陈留口向黄河南岸渡河。中央军第二十七军军长桂永清、第七十八军军长宋希濂于十日晨由阳堌集协同开始向该渡河日军发起进攻,将一千余日军、四千多伪军,全歼在黄河南岸。

  “但是,在兰封方面,日军突然发起猛攻,固守兰封的薛岳第五军猝不及防,丢掉了兰封城。两天后,薛岳组织部队进行反击,jī战一天一夜,于十四日晨光复兰封。这时第一战区仍以主力向罗王寨、三义寨一带行连续之围攻,十一日至十三日之间,给予日军重大打击,但日军负隅顽抗,凭险死守,未能予以全歼。

  “但是,由于十三日归德失守,南线周浑元及陶峙岳部向睢县、柳河集撤退,十四日,日军一部出现在宁陵附近,程潜为避免在豫东平原作战,于是决定睢县守军撤至惠济河以西防守……”

  “打住,打住!”

  安毅越听越憋气,问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此次豫东会战,中央军的番号光集团军一级就有四五个,军一级的番号有十多个,这么多的部队,少说也有七八十万人,怎么让十余万日军追得鸡飞狗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日军以强凌弱呢!”

  “这些情报我反复核实过,没有出错!”

  刘卿苦笑道:“其实,不仅主席您听了憋气,我们看着也觉得别扭!整个战事,完全被日军牵着鼻子走,处处防守,处处被动挨打,而且各军之间相互猜忌,出工不出力,一点失守,全线皆破,类似的战例比比皆是。

  “唉,我真不知道他们看没有看过主席当年在中央军校任教期间撰写的《工兵操典》、《士官军事基础教程》、《陆军步、炮、工兵种战术协同》、《步兵基础训练教程》、《步兵射击训练教程》、《步兵师战训与内务管理条例》、《山地训练与作战初探》等军事教材……”

  “或许人家看不上眼吧!”

  安毅自我解嘲地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豁然站起,大声问道:“花园口黄河大堤出事没有?”

  坐在安毅右手边的胡家林有些奇怪地问道:“小毅,你怎么会想到花园口的?是不是知道什么?”

  安毅见会议室里所有人都lù出不解之sè,便知道事情没有发生,心中一松,摆了摆手,坐下后回答:

  “我担心在战事不利的情况下,第一战区的将校会以水代兵,阻敌于豫东南地区,确保日军无法从平汉线进攻武汉,保护大后方的安全!”

  会议室里众将面面相觑。

  “好险!”

  杨飞脱口而出,随即道:“若非看到战局不利,南京政府紧急调动在豫北沁阳的第三十集团军,以策应黄河南岸作战,恐怕真可能会发生这一幕。”

  随后,杨飞补充道:“当时你不在,鲁逸轩来电请示,我和胡子、老黄、邓斌及杨参谋长商量后,认为于情于理都应该答应,于是便复电同意。七月二十七日,鲁逸轩部击破当面日军的防守,一部兵出武涉,于二十九日占领郑县黄河北岸重镇原武,另一部进攻焦作、修武,于三十日及三十一日先后攻占获嘉及新乡县城,从西面和西南方向威逼新乡市区。

  “新乡日军隶属华北方面军第十二军,下辖第四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师团,独立混成第五、六、七旅团,另指挥骑兵第四旅团。此前为了配合黄河南岸作战,日军已经抽调两个师团及一个独立混成旅团,至开封及兰封北岸做战略机动,加上在武涉、原武以及焦作、修水、获嘉、新乡等地被鲁逸轩部消灭的部队,新乡守军仅仅只有一个不满编的师团。

  “鲁逸轩部以八个师的绝对优势兵力,从三个方向进攻新乡,经过两昼夜jī战,日军不支撤出新乡,退往北部的彰德和邯郸,与南下增援的三个师团的日军华北方面军直辖部队汇合。随后,鲁逸轩部派出两个师,进至淇河南岸的高村,防御彰德及邯郸方向的日军,主力部队迅速沿着黄河北岸道路,扫dàng日军沿岸城镇及据点,先后占领武阳、延津、封丘、陈桥、长垣、濮阳等地,于十四日进至京杭大运河黄河北岸重镇寿张,日军全线震动。

  “为防止中队渡河截断退路,日军战车第三师团、独立混成第十七旅团慌忙撤退,日前已经退过大运河,固守运河防线。另外,南线的日军第三师团及独立混成第十二旅团,也遭到第一战区和第三战区十多个军的夹击,被迫回撤,归德、砀山、丰县、沛县先后被收复,局势日趋稳定。”

  安毅轻吁一口气,拍拍xiōng口,连声道:“好险!好险!这样一来,豫东安全了!黄河大坝也就安全了!希望第一战区和第五战区能够吃一堑长一智,好好总结,不要总是让人如此不放心!对了,鲁逸轩部现在在哪个位置?”

  刘卿道:“日军从东北调入关内的十三个师团,其中七个师团扑向山东,六个师团分别由津浦路和平汉路,进逼鲁逸轩部。鲁逸轩分别在大运河、漳河、卫河部署防线,一方面继续给予黄河南岸施加压力,另一方面,组织当地民众转移,以避免日军的迫害。鲁逸轩认为目前与日军决战时机尚不成熟,因此将在下个月上旬撤回豫东北地区,继续依赖此前构筑的沁阳、博爱、晋城防线,与日军对峙。”

  安毅微微一愣,问道:“为什么第一战区不趁机渡河,光复河北地区?南京蒋委员长同意鲁逸轩的这个计划吗?”

  “由于鲁南及鲁东南会战出现问题,蒋委员长全力确保徐州、新安、海州等陇海铁路沿线城市安全,暂时无暇顾忌河北地区,因此已经同意鲁逸轩的请求。不过,蒋委员长要求鲁逸轩尽量支持得久一些,为发生在韩庄、枣庄、傅家庄、李家庄、十字路集、安东卫的战斗减少压力。否则那六个师团再压下来,徐州都有可能会出问题!”

  安毅没有再问鲁南及鲁东南战事的具体过程,他心里非常清楚,尽管此时的中央军及地方军装备都远远超过历史同期水平,尤其是中央军,由于获得大量安系武器,除了坦克及装甲部队比不上外,步兵配备的武器已经接近历史同期德军水平。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各个战区的战斗力就有根本性的提高。

  中队内斗太jī烈了,不说中央军和地方军的分歧,仅仅只是中央军内部便有许多派别,比如目前何应钦领衔的黄埔系和陈诚的土木系便各成一派,下面的小团体包括薛岳、卫立煌、胡宗南、汤恩伯等人也各有各的算盘,再加上由热血青年蜕变成官僚的黄杰、孙元良等人已经失去进取之心,每战都不出全力,导致各个派别之间相互推诿和扯皮,毫无默契和配合,能够有出sè的发挥才让人奇怪。

  历史上抗战后期,中队得到大批美援,装备质量上已经超过战争资源几近枯竭的日军,但依然在发起的打通大陆交通线的作战中全线溃败。要知道那个时候留在中国战场的日军,已经属于疲弱之兵,老的老小的小,远不是现在日军精锐可比,但依然打得中队没有脾气。

  关于内讧,安毅记得最清楚的恐怕就是电影《红日》里反应的情况了,当时整编第七十四师被围于孟良崮,因师长张灵甫与同系同僚李天霞不和,导致李天霞的整编第八十三师不以全力解围,其他两路的中央军旁系整编第二十五师和桂系第七军也是出工做个姿态而已,以致张灵甫不得不向外围的嫡系第八军和整编第十一师求援。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整编第七十四师的覆没就这样成为了定局。

  但荒唐的是,在战后的检讨会议中,负有重大责任的李天霞、黄百韬都没有受到处罚,还在半个月后被分别授予三等和四等云麾勋章,后在舆论以及阵亡将士眷属的压力下,才将李天霞调为第一绥靖区附员,黄百韬则被撤职留任,用“友军有难,不动如山”这句话来形容这些将校,实在是太贴切不过了。

  “唉!”

  安毅叹息一声:“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想想第一次北伐江北惨败的情况,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幸亏咱们跳出了那个肮脏的圈子,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南京方面,有没有来电与咱们进行沟通?”

  “没有!”

  杨飞摇了摇头:“中央军本钱还是很雄厚的,起码有二十个军未动用,其中包括向咱们购买狼式坦克、豹i坦克及六轮装甲战车组建的杜聿明第七十三军两个装甲师,这两个师共计五百多辆坦克及装甲车,即便对上日军战车第三师团也有一定的优势。目前,第七十三军已经部署到了宿县,若日军南下,必将遭到中央军优势部队的痛击!”

  “如此就好!”

  安毅点了点头,脸sè随即变得严肃起来:“军事上的东西就暂时说到这里,我现在想谈谈这次到广州一路上所见到的东西。我与几位来自川南、滇南以及南华的旅客闲聊,了解了许多以前所不知道的。

  “南华这边好还点,毕竟地方政府才组建两年多,下辖地区人民的生活普遍还不富裕,官员大多数由军队和考核选拔的公务人员担任,但川南和滇南可就够瞧了!大家知道现在川南一个普通乡镇每年的招待费开支是多少吗?”

  众将相视一眼,然后一起摇头。

  “哼哼!”

  安毅咬牙切齿地说道:“近三万元!要知道我们现在义务兵的津贴仅为五元,义务兵的工资为二十元,普通公务员的工资为十八元,普通工人的工资为十五元,大多少农民家庭,一年下来也赚不到一百元!我们规定了因公下乡不得超过‘四菜一汤’的标准,于是他们就让这‘四菜一汤’变得花样百出!

  “穿山甲、娃娃鱼、山猫肉、黑瞎子等山货,再加上酒类和饮料,一桌‘四菜一汤’下来,起码得花上二十元。整风后凡是贪污受贿累积超过两百元的,可依据军法,一律判处死刑,那些基层官员不敢触及这条底线,于是只好在吃吃喝喝上动脑筋,同时变着法地给自己和家人捞好处。这里面的猫腻可多了,比如有的地方产木头,于是木材检查站检查木材出境批时就抽几根下来留着,等到后面累积起来转卖出去平均分配,就是不卖出去也可以在自己和亲戚家修房子时用上。

  “咱们大力发展乡镇企业,一般每个乡镇都有十多个支柱性工厂企业,一方面解决农民农闲时就近打工的问题,二则也可以给地方创造收入,缓解取消农业税及其他苛捐杂税后的地方财政的压力!这两年我也奇怪,为什么咱们南华境内的那些sī人企业发展越来越快速,规模越来越大,许多新兴乡镇的工厂也呈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但条件更好、发展更早的川南、滇南许多地方,地方财政上交的收入反而越来越少了?

  “不仅仅是基层,市、县一级的公务员由于大多无法触及基层,捞不到好处,于是什么农资、水利、土地、发展、电力等部门的工作组,一窝蜂地下乡,为的就是贪图公家的差旅费和公费吃喝。这些吃喝费用,都不用现金支付,只需基层政府官员签单即可,等月末拿到乡政府财务部门结账,许多基层官员家里亲戚朋友来了,也都会到这些可以签单的餐馆消费,吃完大笔一挥,由政府来买单!”

  杨杰有些惊讶地看了安毅一眼,随即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上次回大理,回来时到思茅、车里等地考察工作就发现了。不过据我了解,招待费开销是极其不好管控的费用,对于这一块的支出,有很多解释口径。

  “我们毕竟是一个中央集权的政府,省对市、市对县、县对乡、乡对村逐级掌控、监督,同时,不管是工业生产和农业生产都有一个定时检查和技术指导的问题,很多的餐饮食宿招待费用是真实可信的,象一个县的水利建设情况,市里下去指导工作的水利局、地质队、电力局各种人员一到县里,招待费用肯定会产生,差别只是多少而已。

  “对于基层的歪风邪气,谁听了都很愤怒,但这些东西缺乏足够的硬性规定,各个地方、各个级别、各个部门都有区别,在标准上很难做到统一,因此我考虑许久,也没想出该如何解决,因此回来销假后也未对您提及。”

  安毅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耿光说的这个情况确实存在,不过只要我们想办法,就一定可以解决。比如我上月初到中亚,跟随一个电影放映队到基层,他们就通过自己携带方便面和暖水壶来解决问题。

  “我说这件事,并不仅仅只针对公费吃喝,还包括其他陆续出现的一系列不好的思想苗头。我之所以煞费苦心引入和改良道教,便是向引导人们对神佛有敬畏之心,让人们保持一定的道德底线,知足常乐!

  “不过,我们不能将杜绝**风气的希望,寄托在个人的修养和道德上,寄托在对神佛的敬畏上,面对利益,许多人未必经受得起心底的魔鬼的yòuhuò!因此,整风运动要常抓不懈,尤其是军队,绝对不允许沾染这种不良风气,发现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

  听了安毅杀气腾腾的话,众将心里均是一凛。不过,他们倒不担心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在座的都算是川南集团的股东,每一位每年都可以从川南集团,分到数十万华元的分红,甚至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向安毅申请最高可达可达一千万华元的贷款,根本不屑于去贪污受贿。

  至于部队的官兵,入伍后都会有一笔军人扶助基金户头开启,可依据战功奖励相应的奖金,官职越高、军功越高,得到的奖励越大,比如到师一级将校,每个月已经能够从中得到数千华元的收益,长期积累下来,将是一笔可观的收益。到将士们复原时,可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得到相应工厂企业的对应股份,另一个则是按照市价给予的现金,免除官兵们一切后顾之忧。

  地方的公务员,也有这样一笔资金,不过不同于军队,地方的叫做廉政基金。廉政基金随着公务员的任期长短、取得的政绩以及日常表现等逐年增加,原则上也是级别越高,政绩越突出,得到的奖励也越大。到公务员退休时,廉政基金的收益也是按照股份和现金给予偿付,任其自由选择。

  这也是安毅对公务员贪污和公款吃喝那么愤怒的原因,在他看来,政府已经对公务员在公职期间提供的服务有了妥善的奖励体系,还不知足,还要打公家的主意,这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挖国家的墙角了。

  要知道基层官员的表现,直接影响了一个地区社会风气的好坏,影响着中央在地方民众心目中的观瞻,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政府公信力,对于这些害群之马,必须坚决地予以惩处,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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