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若问有没有三更,请问老天给不给小飞灵感,忽忽。小飞一般在头一天晚上准备出第二天上午更新的那一章,以及晚上更新这一章的大纲,情况就是这样,若三更就只能期待灵感爆发,祈祷吧祈祷吧,不建议各位等,有的话,明早一起看两章,如果没有……呃,那先说声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不过周末肯定是三更,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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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身材魁梧、顶盔带甲的令狐盛,大步走进院子,身后跟着自己的儿子令狐泥。
一见徐润,令狐盛一拱手:“恭喜徐大人升任晋阳令!”
要说这令狐盛也是不讨人喜欢,明明是贺喜,却板着一张脸,到好像死了人一般。
令狐泥也在父亲身后拱手道贺,神态却比父亲自然很多。
令狐艾顿时明白过来,这定是自己这位侄子要父亲来道贺,令狐盛这才前来,否则以令狐盛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如此行事的。
看来自己的侄子要比自己的从弟会做人许多。
徐润却是丝毫不在意令狐盛的脸色,笑眯眯的看着令狐盛,快步走下台阶,还礼道:“多谢令狐大人,没想到今日您会亲自前来,令狐贤侄竟然也来了,正好,两位与我痛饮一杯。”
说完,旁边小厮递过来两杯酒。
令狐盛也不客气,接过酒杯,和徐润一对,徐润也在此举起酒杯,两人互敬后一干而尽,令狐泥也忙饮下杯中酒。
见主人举杯,众人也忙举杯相和,却不想徐润手中酒杯不等放下,就掉落在地,接着整个人歪倒下去。
“酒里有毒!”
徐润身后的家仆愣了片刻,才喝道,然后有一人指着令狐盛道:“令狐盛,你狼子野心,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下下毒谋害大人!”
令狐盛眼睛一瞪:“胡说八道,我是诚心……诚心来贺喜的!”
令狐泥却是眉头紧锁,眼睛开始在人群中扫射起来,他却是怀疑有人要陷害父亲。
院子里的众人此刻一片哗然,有些人见机不妙就准备离开,门口却早被徐润家的家仆堵住,不让人离开。
王烈眉头微皱,暗道:“历史上,令狐盛是被徐润进谗言杀死的,那么今日徐润怎么可能中毒身亡?就算历史已经被自己改变,可是令狐盛再耿直,也不会傻到当众来毒害徐润吧?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现在谁都知道令狐盛和徐润不和,令狐盛还曾说过要除掉徐润的话,今日若传到刘越石耳中,定然不会给令狐盛分辨的机会,很可能直接将其杀死为自己的男宠报仇。”
前世夜读晋史,刘琨偏信徐润,只因为徐润一句“令狐盛想劝你称帝”,就杀了令狐盛,连给他分辨的机会都不给。
看来是早有这个伏笔的,只是历史上没有写到。
但此刻众人都已陷入疯狂、茫然状态,几个徐润的家仆更是拿出武器,将令狐盛父子团团包围。
令狐盛何曾受过这种冤枉,就要抽出武器杀出,却被令狐泥死死拦住。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动手,真动手这些家仆肯定拦不住武将出身的令狐盛和令狐泥,但这也就间接坐实了令狐盛下毒的事实。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这边令狐艾急的也是冷汗直冒,想要上前劝慰,却被王烈一把拽住,令狐艾急道:“谁会医术,赶快救治下这家伙,否则我从弟就要给他陪葬了。”
情势危急,王烈也顾不得再多想,大吼一声:“徐大人还没有死,先救徐大人要紧!”
这一声却是惊醒忙乱的众人。
的确,徐润只是跌倒在地,只有一个小厮呆呆的扶着他,开始那家仆也只是试探了下徐润的呼吸,就判断他中毒了,但显然这些人都不懂医术,只是张大嘴巴连连呼喊叫骂。
其余人忙着和令狐盛对峙,一时间却没人去看徐润到底如何了。
这时王烈喊出,他身边的家仆忙低头去看,片刻喊道:“徐大人昏过去了,有大夫么,有大夫么?”
说完,又连连晃动徐润:“大人,您醒醒,大人,你醒醒。”
王烈一见,连呼不好,就算他前世是个宅男,可也清楚一个人若昏迷了,是绝对不能这样来回摇晃的。
而且在山寨上王烈和王氏姐妹花也多少学了一点急救的医术,就是怕身边的人遇到什么意外,好能救治。
想到这里,王烈几步走了过去,喊道:“我来看看。”
这边令狐艾也忙跟了上去,身为文人,令狐艾也多少懂得些岐黄之术,只是不精通。
他两个人一走过来,令狐盛和令狐泥自然看到了他们,令狐盛却是一脸惊讶,令狐泥一看走出的是那日在街上与自己较力的少年,心下也是惊讶。
令狐艾忙狂打眼色,令狐泥反应过来,一把拽住自己的父亲,耳语了几句,令狐盛脸色才稍缓。
而那些徐润的家仆见走出的是一个锦衣少年,喝道:“你个竖子凑什么热闹,不要耽误我家主人的病情。”
王烈喝道:“慢,你们怎知我不懂医术,耽误了徐大人的病情,你们哪个不要陪葬?”
众人一听,迟疑起来,一个刚刚见识过王烈谈吐的小厮对着领头的管事耳语了几句,那个管事见王烈目光清澈,气度不凡,不像是作伪,一摆手,让众人闪开。
王烈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来到异世,习文学武,种田拉人,当兵落草,就是还没救过人,那么神马神医圣手的传说就从眼前这个昏倒在地的新任晋阳县令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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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前世背过一段汤头歌,在网上查阅过一些户外急救知识;今生和王氏姐妹中的姐姐王紫萍学过一点伤口止血、包扎。
至于抢救昏迷病人,王烈的经验仅限于掐人中,做呼吸。
王烈眼看徐润的家仆要和令狐盛动手,一旦发生冲突,令狐盛就算能和令狐泥走脱,事后也必然为刘琨泄愤杀死,这肯定是王烈不愿意看到的。
但现在真要他动手,却又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王烈只期盼一会自己不要救徐润不成,反被责怪,那就耽误了大事。
在众目睽睽之下,王烈走到徐润身前,低头去看,只见徐润雪白的面色已经出现几分青紫,喉头不住发出咕噜之音,显然是窒息缺氧的症状。
王烈看了看徐润的家仆:“太守大人可有宿疾。”
那个领头的管事犹豫了下,摇摇头:“不曾有,不过……不过有时会气喘,但从未像今日这般昏迷不醒。”
王烈心下一定,有了底气,这徐润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中毒,至少中毒要呕吐抽搐,而且怎么可能有这么猛烈的毒药,连话都不曾说一句就直接昏倒,这又不是玄幻小说。
现在看,这徐润定是被这杯酒,刺激的气喘的隐疾发作,引发了呼吸困难,最后窒息。
很有可能现在徐润喉咙里有东西堵着,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是喉咙内肌肉的痉挛,那王烈却是没有办法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想到这里,王烈示意身边一个小厮和他一起将徐润上身轻轻抬起,自己却转到他身后,两手从徐润腋窝下穿过,环在徐润胸前,下巴抵住徐润头顶,膝盖抵住徐润后心,猛一用力。
只见徐润猛的一张口,吐出一滩黄稠粘腻的液体,接着喉头连连蠕动,猛的吸了几口气,片刻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睛:“我这是到了哪里?是地府么?”
王烈在他身后,听他如此言语,也就松了手,将他交给一旁家仆搀扶,自己却垂首站在一旁,笑吟吟的对徐润道:“恭喜大人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