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酒是我自己酿的,千金难买,等你去外头查了曾仵作之后,就去与老陈喝两口,去外头查的时候,就不必避讳曾仵作了。”
她道。
“好,小的这就去。”
金捕快应声,拿着银子和酒就离开了。
……
傍晚时分,县衙门口。
一个年轻的妇人匆匆赶来,却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县衙重地,不得乱闯!”
“我找曾仵作,我是他媳妇儿。”妇人满面焦急地看着县衙里头,对着侍卫说道。
“曾仵作?”
侍卫看了看妇人,拧了一下眉头。
“那你进去吧。”
说着,他便与同伴示意,让人进县衙去了。
妇人没想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放进了县衙里,见到自己能进去,赶忙就往里走。
“去通知金捕快,人来了。”
等女人进去之后,其中一人才对着另外一人说道。
“好,你在这里守着,我这就去通知。”
说着,那侍卫就跟着妇人,去另一个地方通知金捕快去了,因为他们知道,那金捕快是替林姑娘办事的,怠慢不得。
……
“你说什么?!”
看着自己的女人那满面的焦急,曾仵作在听到她的话时,心里已经跌落谷底了。
之前他便看到金捕快与林采桑走得近,又拿了一壶好酒来与老陈喝了好一阵子,眼看天都快黑了,金捕快这才离开。
他这才刚要去向老陈打听一下,金捕快究竟是问了他一些什么呢,他的女人就找上门来了。
“你确定没看错,真的是县衙里的捕快去咱家附近打听我的事情了?”他再次确认道。
“真的,是真的!”
妇人连忙点头,还怕自己的丈夫不相信,又赶忙补充了几句。
“虽然县衙里的人我认不全,但他穿的是县衙里的衣裳呢,我哪能认不出来啊,我一听他跟街坊邻居打听我们的事儿,吓得腿都软了,赶紧把门关上。
后来想想又不对,就赶紧地过来跟你说一声,相公,是不是咱们做的事被谁给知道了啊?”
她是要家里想了好久之后,才放心不下,来县衙告诉她男人一声的,这不是说已经抓到人了嘛,怎么还有人来问她家相公的事情啊?
“要实在不行,咱们就跑吧?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啊。”她越想越心惊,赶忙提议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可是县衙的仵作,怎么说也是拿月俸的。”曾仵作睨了自己的女人一眼。
难道,要让他放弃这么好的一份活计,再放弃可以住的家里,逃到外面去流浪吗?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他宁愿死在这里,也不会做那种有失身份的事情。
何况,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
“你先回去,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去办,放心,不会有事的。”他安慰了女人一句。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去他家附近打听他的事情的人,便是金捕快无疑了。
而现在,金捕快就是跟着林采桑的,之前他有听县令大人吩咐金捕快陪着林采桑去外面逛街,他还以为那小丫头是虚有徒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