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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亭微微的睁开眼睛,只感到胸口一阵的巨痛,正是这一阵巨痛把他从昏迷之中惊醒,之前,他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之中,他挣扎着要起来,耳畔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少爷,你没事。”眼前,一个身着花缎绸的女子,身着长裙,上衣凌乱,年纪约莫十六七岁,手中持着一柄尖刀,尖刀上流着就怕殷红的血,她离自己有三四步的地方,坐在地上,执手的刀在不停的颤抖,粉红的小脸蛋已经吓得惨白。对于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来说,第一次握刀刺杀人,心中那里没有恐惧,何况,她刺杀的这个人,还是小镇上最宁人讨厌和最凶恶的人。
宋雨亭看了看胸前流着的血,再看了看女子手持尖刀上的血,不用说,两处血应该都是自己的,他环顾了两旁。旁边还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看他们的模样,都是小厮,他们一左一右的扶着自己,适才那个女子用刀刺中了主人,他俩将那女子踢到以后,马上过来扶住自己的主子,只见两人满面焦急,内心无比的慌张。和主子出来,现在主子受了伤,他俩回去,还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样的责备。
看到宋雨亭醒来,其中的一个小厮,爬了起来,伸手过去就要夺那个女子的尖刀,那女子看到满地的鲜血,已经吓得傻了,脸上流露着恐惧,那里还有气力将刀握住,小厮将刀夺在手上,喝道:“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刺杀我家三少爷。”
看到年青女人倦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着,害怕和恐惧的神情已经写在了脸上,宋雨亭强撑着身子,一阵痛疼传来,他轻哼了一声,他摆了摆手道:“莫要吓坏了她。”
那小厮知道少爷生平风流成性,很早就喜欢这个叫紫娴的少女,但现在紫娴却用刀来伤他,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厮听得,本想伸手打紫娴,便住了手。
另一个小厮道:“少爷,这贱女人伤了少爷,我们这就告到官府,把她打入大牢。”
宋雨亭摆了摆手道:“我不碍事,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你们切不可为难了这位女子。”
紫娴睁大着眼睛,纵使她想遍了五大洲六大洋,也弄不明白,这个曾经是穷凶恶极的人,竟然会说出如此厮文的话来。她把刀刺向宋雨亭的时候,她就已经对生活没有什么希望了。人活着莫过于心死,人死了莫过于还想活。
门这时被人撞开了,最先奔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她也是一身红绸缎打扮,身材高挑,充满着几分的妩媚。她进得屋来,径直朝着紫娴走去,将倦在地上的紫娴扶起,关切的问道:“紫娴妹子,你没事。”
“她没事,”一小厮在一旁道:“敏姐,我家少爷可是鲜血直流。”
那个称作敏姐的人,头也不回的道:“要真是一刀子杀了他到好,要不留下来,又不知祸害多家良家闺女。”
宋雨亭其实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的心里有多坏,但从敏姐的口里,他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话语中的冰冷。人情世故,莫不都是这样。
紫娴看到敏姐来了,一头扎到了她的怀里,未及说话,泪已先流。敏姐抚摸着紫娴的头道:“没事儿,有我在呢。”
宋雨亭挣扎着站了起起来,虽然还隐隐有些作痛,但紫娴毕竟是一小姑娘,气力不足,那尖刀虽然刺中了宋雨亭,但并无大碍。只是宋雨亭十分不解,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刺伤自已,究竟与自己有多大的仇怨。而他身处的这里,又在何处。
一个三十多岁涂脂抹粉的中年妇女从门外闯进来,还没进屋,全屋子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声音:“都给我让开,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在场的人分开了两边,这是醉春楼的老鸨,人称快嘴张妈妈。
敏姐轻轻用衣袖拭了眼角,然后扶着紫娴站了起来,还不及说些什么?就听到张妈妈在那里高声叫了起来:“唉呀,血,你们些个拿钱不干活的,不知道我晕血呀。给我打扫干净了。”
宋雨亭道:“怕是什么?那是我的血。”
“唉哟喂,”张妈妈看到宋雨亭坐在地上,胸前满是鲜血,不知所故的问道:“我的宋公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小厮道:“这全拜你们家紫娴姑娘所赐,张妈妈,你这醉春楼怎么的越来越差了,要个女人,这女人都会拿刀杀人了,莫不是我家少爷会些武功,还不让这小妮子给废掉了。”小厮一面说,一面指着倒在地上的那些桌椅,又道:“若不是我家少爷命大,打翻了这些桌椅,我们听不到这动静,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担当得起。你可知道,我们家少爷金贵得很,你看着这事儿,怎么处理。”
张妈妈转身看了一眼紫娴,紫娴被这突如其来的眼光吓得傻了一阵,不由自主的缩了回去,躲在了敏姐的后面。敏姐道:“张妈妈,现在事情尚未弄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再说了,宋公子也并无大碍。宋公子,你说是么?”敏姐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
血都流了一地,还说并无大碍,宋雨亭心中暗道:“这个人说谎脸可真不会红。”
敏姐的眼神朝他望了过来,眼神中充满着柔情,让人无可拒绝。宋雨亭突然想到,无论在什么时候,持刀伤人,都犯罪不轻,看到敏姐那求助的眼神,还有紫娴那可怜的样子,宋雨亭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微笑道:“这位姐姐说的没错,我并无大碍。”
小厮道:“公子,你怎么啦,刚才,要是我们来晚一点儿,你可就要没命了。”
宋雨亭微微一笑道:“适才我和紫娴姑娘闹着玩的,我那里有事了。”说罢,站起身来,故意的走了两步。又道:“你们呀,真不知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