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咬着牙,“你当真不吃?”
柳河冷哼,“不吃,我没病,吃什么药!”
柳夫人冷笑,“好,既如此,我也不等你给我休书了,咱们和离!”
柳河看着她大惊,“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柳夫人话说出口,就越发放开了,“我怎么不能说?”
“你前头那一个不就是因为无子被休的?”
“怎这么下去,我产生不出孩子,焉知你娘不会逼着你将我也休了!”
“呵呵,她还左一个右一个的往你屋里塞人,塞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柳河听得这话,觉得柳夫人的意思是说自己无用。
本来在仁心堂就自觉受了侮辱,心里憋着一股邪火。
柳夫人找他闹,又说出这样的话,柳河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巴掌甩在柳夫人脸上,“贱人,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柳夫人捂住脸惊呆了。
她平时虽说为了丈夫忘不了前妻一事心烦,但除了这个,丈夫性子平和,对她也还算不错。
她年纪比他小好几岁,她平时刁蛮些,他也都不与她计较。
今日竟然动手打她!
柳夫人高喊一声,“停车!”
车夫忙将车子停下,柳夫人从车厢里钻出来,也不等丫鬟过来放好凳子,直接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柳河掀开帘子,越发怒气冲冲,“你做什么?”
柳夫人冷笑一声,“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回娘家去!”说完扶着丫鬟的手就走了。
柳河气得不行,吩咐车夫,“别管她,走!”
车夫只得赶着车往前走了。
柳夫人原本怒冲冲下车,实在指望着丈夫能够下车哄一哄她,谁知道丈夫竟然就这么走了。
她越想越气,一路哭哭啼啼回娘家去了。
顾云娇晚上吃饭的时候,见了白夫子,本想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她,想想还是算了。
没几天,又是一辆马车停在仁心堂门前,跟车的小厮进来朝诸人行了礼,这才道:“我找一位白夫子,请问白夫子在么?”
阿铁便往后院去找白夫子了。
不一会儿白夫子出来,看到那小厮脸色就变了。
小厮恭恭敬敬对她行礼,“夫人,我家少爷在外面等您,有话要与你说。”
白夫子冷声道:“不必了,去告诉你家少爷,我跟他无话可说。”
说完转身便往后走。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婉芳!”
白夫子浑身轻颤,站住了脚步。
柳河从马车上下来,急急忙忙奔进大堂,对着白夫子的背影道:“我有事与你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白夫子没回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顾云娇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人,她发现白夫子浑身都在轻颤,看来,她也根本就没有忘了这个男人。
要是真的不在意了,也就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了。
柳河似乎是急了,压低声音,“我和离了!”
白夫子猛然回头看着他。
柳河望着白夫子,眼底泪光闪烁,“我忘不了你,婉芳,只有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你跟我回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