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他们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不一会儿,传来了几声枪声,对讲机里出现了瘦子的声音:“少爷,抓住了。”
等陈不二看到这位“崔兄弟”时,他的双腿已经被打断了,真在地上不停哀嚎,一支支手电照射下,大家都知道人没找错。
独眼龙!
陈不二看到这个杀了大伯的凶手,二话没说,从瘦子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抓过独家龙的右手,一刀穿过他的手掌,就把他的手掌钉在了地上。
啊~~~~独眼龙一声惨叫。
“我知道是你杀了我大伯,我不想跟你废话,你交待爽快点,我杀你也爽快点,否则,咱们慢慢玩,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硬!”
“啊~~~陈少爷,我,我只是一个山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哟,听你这一嘴标准的汴梁话,咱们还是老乡嘛,你这样否认没意思的,你姓崔,来跟我说说,是汴梁城中哪个崔家?是古生堂还是丞相府?”
崔临一听,知道事情败露了,他尽管对着那两个山匪头目隐瞒了一切,但还是百密一疏。
因为他们是好多年前就认识的,那时候称兄道弟的时候,没想到要改下“姓”,这下,暴露了。
“我,我不姓崔,我姓王……”
“嘴硬是吧?没事,把他的另一只手伸出来,袖子割掉。
陈不二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玻璃瓶,上面标签上写着几个英文字:HSO
然后直接倒在了他的手臂上。
“啊~~~~~”
崔临的惨叫声再次瞬间响彻整个大山,整个人都剧烈的挣扎起来,差点按不住他。
就看到他的左手手臂上,皮肤迅速碳化,皮肉马上就溃烂了,一块块往下掉,整个过程看得现场所有人都头皮发麻,包括陈不二。
他TM也没见过硫酸大面积倒到人体皮肤上会怎么样。
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大房抓小三都喜欢泼硫酸,然后最高判处死刑。
陈不二看看了手中的瓶子,赶紧扔远点,就怕沾几滴在自己皮肤上,那就完蛋了。
崔临哪里受过这种折腾,不但肉体上剧痛,这视觉上的冲击也受不了呀,换谁看着自己的皮肤迅速腐烂发黑,没吓晕过去就不错了。
陈不二强忍着恶心,冷声问道:“招不招?不招我可要换花样了。”
“陈,陈少爷,如果我招了,能不能,能不能饶我全家老小的性命?”
陈不二心想,这也是个有情谊的,“可以。”
当然他心里想的是,枪炮又不长眼,谁知道哪个是你的家属?到时估计要一起玩蛋。
“是,是古生堂崔家,我,我是他们的家生子,我叫崔临,专门替他们做脏活儿,你,你大伯是我杀的,可我是受崔温仁、崔温盛兄弟的指使。”
陈不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汴梁城中,夜袭我们全家的,是不是也是你们干的?”
“是我们干的,我是受人指使的,我不是主谋,求陈少爷开恩,饶了我一家子,你让我活着,我活着跟你回汴梁,我帮你当证人!”
“我大伯的尸身在哪里?”
“当日并未收尸,恐怕早就被山中野兽吞食了。”
陈不二一声长叹
心想自己这位大伯也是聪明了一辈子,机关算尽了一辈子,想不到在今年不但被革去官职,最后连去成都当逍遥王都没成,反而落了一个客死他乡,尸骨无存的下场。
崔临还在不停求饶,打断了陈不二的思路。
“聒噪!”
陈不二看着这个已经没有人样的崔临,心中充满了反感。
瘦子问道:“少爷,要不要将他带回汴梁?”
“不用了,带回去干嘛?打官司?呵呵,恐怕从刑部到大理寺到开封府,人家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吧?噢对了,还有咱们的崔丞相。”
陈不二现在终于明白了,当日他们父子治好了这家,为什么崔丞相还要对他们不依不饶,敢情是一伙的,陈家这几年的麻烦不断,未必没有这奸臣的指使。
所以真的要回汴梁去打官司,人家怕你?你陈家有背景吗?家里有人当大官吗?
所谓的“法”,那是给无权无势的人制定的,古今中外,权贵们都是超越法律的存在。
当然有人会说,古今中外,光是大周一朝,就有多少位丞相枢密使等高官伏法,受到了法律的严惩,怎么能说凌驾于法律之上呢?
这时候发挥作用的,还是“权”,伏法的,都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胜王败寇而己,法律,那是遮羞布。
崔临一听,就知道自己必死了,连连恳求:“陈少爷,我家人无辜啊!”
他已经见识到了这位陈少爷的“暗器”厉害,知道这大周无人能阻挡得了他,古生堂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陈不二懒得理这种小人物,炮灰,就要有炮灰的觉悟。
而且他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大伯,就凭这一条,他不可能放过他,至于他的家人,等他回汴梁自求多福吧。
“给他一个痛快吧,尸体扔这,也让他落得一个尸骨无存。”
崔临还没叫出声音来,啪一枪,脑袋上多了一个弹孔,陈不二看也不看就下了山。
他这次去登州的第一个任务完成了,当日打劫大伯的山匪被全歼了,还问出了幕后之人。
当然,景室堂被劫走的三万两银子他还是要去收回来的,这可都是陈家的血汗钱,他要去多少次青楼才能赚回这么多钱?
等陈不二回到打虎峡的时候,现场的尸体已经全部被一把火烧了干净,空气里还留下了恶心的焦味。
吴老大和过山风已经被吓得屎尿横飞了,他们也算是狠了,想不到今天见识了什么叫更狠,现在这群年轻人,在他们眼里就是魔鬼。
尤其带头的那个少爷,还是一个奸尸成瘾的大魔头,太可怕了。
他们甚至此时在想,崔兄弟万一在山上被擒获后被杀了,这位大少爷会不会兽性大发,一时兴起,直接对他……?
一想到这里,他俩都觉得自己的菊花一紧。
现在真有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难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