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的文竹已经懵了,她知道小姐对荣国公一往情深,她也知道小姐和荣国公已经戳破了那层窗户纸,上次在印书作坊的厅里的时候她还见到国公把玩着小姐的小手十分的亲密。
但是她也没想到国公竟然直接将小姐抱在了怀里,而且小姐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而是一脸幸福的光晕。
满心的都是对苏程的爱意的王胜男已经抛却了世家大小姐的矜持,反正这辈子已经认定了苏程,甚至为了苏程决意终生不嫁,那还有什么要矜持的你?
在这样私密的空间里,王胜男顿时变得勇敢起来,她已经不满足只是坐在苏程怀抱里,而是勇敢的抬起头来亲了苏程一口。
这一口对于苏程来说就仿佛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一般,他自从来到了大唐还就没吃过亏呢,所以他立即捧着王胜男的小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不止抱在一起,竟然还亲在了一起!文竹已经彻底懵了,因为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且她还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小姐已经和国公抱在了一起还亲在了一起,那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洞房了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不,是很有这个可能。
而她却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肯定会在旁边伺候,而且作为贴身丫鬟,她很可能还要侍寝……
一想到这里,文竹就红着,头就垂的更低了。
她的脸红的像是快要烧起来一样,想看却又不敢抬起头来……
马车迤逦而行,朝着长安城南的印书作坊行去。
这一路上难免会遇到不少行人,虽然苏程没有骑在马上,但还是有很多人认了出来。
当然不是因为路上的行人有透视眼,而是他们认出了苏程的坐骑。
赤兔马是何样的神骏,那一身的火红十分的耀眼,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宝马。
再加上还有这么多面熟的护卫。
“咦,那不是荣国公的坐骑吗?”
“是啊,是啊,这就是荣国公的坐骑,除了荣国公,还也有谁的坐骑这么神骏?”
“奇怪,怎么只见荣国公的坐骑,却不见荣国公呢?”
“你这真是废话,没看坐骑旁边就有马车吗?既然荣国公不在马上那自然是在马车里!”
“那倒也在,咦,不对啊,这看着也不像是公主的马车啊?”
“确实不是公主的马车,看马车的徽记,快看!”
“这,上面怎么绣着太原王氏!”
“这是太原王氏的马车!”
“这是太原王氏那位大小姐的马车!”
“难道国公和那位大小姐同处一辆马车中?”
“慎言,慎言!”
……
街上的行人议论纷纷,心中的八卦之火那是熊熊燃烧。
马车里的苏程和王胜男已经分开了,他们俩也不可能一路都痴缠在一起。
王胜男正一脸红晕的整理衣裙,而苏程却在惬意的品茶。
马车里很是安静,所以苏程能清晰的听到外面的议论声,当然也实在是外面的议论声太多了,难免有几句高声。
听到外面的议论声,苏程顿时就懵了,感觉到手上的茶也不香了。
在上马车之前,王胜男还说什么他骑在马上才会影响她的声誉,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他坐在王胜男的马车里了。
“你听外面的议论了吗?他们竟然能认出我的马来!”苏程有些无语道。
王胜男嫣然笑道:“你不是说它是赤兔马吗?这样神骏的宝马,又天天跟在你的身边,长安城里的百姓认不出来才怪呢。”
苏程摊手道:“现在好了,他们都知道了我就坐在你的马车里。”
王胜男十分的镇定,不在意道:“知道就知道呗,再说了他们也只是猜测,有没有亲眼见到!”
看着王胜男那一脸淡然的样子,苏程严重怀疑是不是王胜男早就想到了这点,故意让他坐上马车。
其实苏程是想多了,王胜男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她也只是想和苏程多一些相处的时间而已,如今这外面的议论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虽然面上很淡然,但是她心里其实也在思索,这会不会传到长乐公主的耳中?
不去管了,既然王胜男都一脸淡然,那他堂堂大男人又岂会矫情?
而且,就如同王胜男所说,这些行人也只是猜测而已,又没有亲眼见到他走上马车或者走下马车。
这一路行来,王胜男心里甜蜜的都快炸了,她只希望马车能够行的更慢一些,能够和苏程相处的更久一些。
然而印书作坊就在那里,马车终于还是进入了印书作坊停了下来。
“公爷,印书作坊到了!”
“小姐,印书作坊到了!”
苏程先一步跳下了马车,然而才扶着王胜男走下了马车。
苏程神色自然一如往常,而王胜男面色比之以往要更加红润,不过却还如以前一般雍容优雅。
“去将虬髯客的笔记和海图还有印出来的笔记和海图取来。”王胜男吩咐道。
很快就有小厮抱着一摞摞的笔记和海图送进了大厅。
“就是这些了,笔记和海图各一百五十份,有请会长大人亲自检验。”王胜男有些俏皮的笑道。
苏程有些疑惑道:“不是说一百份吗?怎么印了一百五十份?”
王胜男笑道:“光是三叔就要了三十份呢,我想着反正都要放到图书馆里公布于世,就自作主张多印了五十份,没关系吧?”
苏程笑道:“当然没关系,本就没想着保密,你想送谁就送谁,其实还可以印出来售卖呢。”
售卖?王胜男听了微微摇头道:“能有财力出海的人虽然不少,但其实也不算太多,不值当呢。”
苏程笑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反正你随意处置吧。”
一边说着,苏程一边翻起了印出来的海图和虬髯客的海图开始对照着看起来。
对于笔记他觉得不会有什么错,他更关注的还是海图,怕海图会出错,虽然知道王胜男肯定已经确定过,他还是认真的比对着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