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等人见此不由感到惊讶,她们没有打开信来看,但是她们猜测真珠公主的这封信里应该全是相思之情。
虽然真珠从未开口说过,但是她们也不傻,自然能看出来真珠公主对苏程有情意。
只是,为什么苏程看着信却皱起了眉头呢?
“郎君,怎么了?”长乐公主好奇的问道。
“这封信,感觉有点怪怪的。”苏程皱着眉头沉吟道。
一边说着,苏程一边将信递给了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结果了信十分好奇的看了起来,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一别经年,日日夜夜思君念君不见君。”
武珝等人听了不由抿嘴笑了起来,武珝打趣的笑道:“之前也见真珠公主写信来给我们,哎呀,却没见这么感人真挚的话儿呢!”
苏程微微摇头道:“这信不像是真珠公主写的。”
长乐公主抿嘴笑道:“怎么就不像是真珠公主写的了?就因为这些相思的话儿啊?每次来信都暗语打探郎君的近况,这怕才是她的心里话呢。”
“郎君还用得着说不是真珠公主写的信啊,妾身又没有生气,说真的,郎君是不是心里对公主特别偏好啊?”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豫章公主听了不由俏脸一红,一颗放心突突的跳着,苏程不会是真的对公主有什么偏好吧?
苏程抚额,有些无语道:“你仔细看下去,看后面。”
长乐公主听了依言看下去,讶异道:“真珠竟然要你劝父皇不要出兵?”
苏程微微点头道:“对,这才是这封信的本意,不过,这不像是真珠公主的性子。”
武珝听了沉吟道:“真珠公主固然爽朗直率,但是她肯定也不希望大唐和吐蕃之间发生连绵战争,所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苏程微微摇头道:“以我对真珠公主的了解,她不太可能写这封信。”
吐蕃先是出兵主动攻打吐谷浑,然后又和大唐的打了一仗,如今大唐吃了亏,吐蕃占尽了便宜,真珠公主却要他劝皇帝息事宁人?
真珠公主天真烂漫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不管她喜不喜欢他,都不会这样强人所难。
长乐公主对真珠公主也十分的熟悉,听了苏程的话也不由微微蹙眉思索起来,她仔细的打量着手里的信,突然微微挑眉,吩咐道:“璎珞,你去将之前真珠公主的信件取来。”
两封信并排放在一起,长乐公主对照着看起来,挑眉道:“这封信还真不是真珠写的,而是有人模范着真珠的笔记写的,虽然模仿的很像,但还是能看出不同来。”
武珝和豫章公主听了凑上来仔细的观察着,微微点头道:“咦,这笔迹看上去还真有些不同呢。”
苏程也走上前来仔细的辨别了一下,禁不住笑道:“笔迹确实不同,而且语气也大有不同,这次送来的信只有我的吗?还是也有你们的?”
长乐公主微微摇头道:“没有给我们的信,只有给你的信,所以我们才感到惊讶呢。”
苏程笑道:“那就更说明这封信不是真珠写的,而是有人模仿真珠的笔迹写的,那人能模仿真珠的笔迹写给我,却没法模仿真珠的笔迹写给你们,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和真珠在信里都写什么,容易露出马脚来。”
沈晓疑惑的问道:“可是,这若不是真珠公主写的信,那又会是谁写的呢?”
苏程笑道:“是谁写的不知道,但一定是松赞干布安排人仿写的,不得不说,松赞干布和禄东赞还真挺无耻的!”
武珝笑道:“确实挺阴险的,不过这一招倒也算是妙计,公爷,倘若这真的是真珠公主写的,或者,没发现这封信是有人仿写的,那你会怎么样?”
苏程笑道:“还能怎样?当然是写封信去吐蕃,我总不可能真的去劝说陛下不要出兵吧?我可没那么傻!”
武珝娇笑道:“公爷当然不傻,我这不是怕公爷被美色所迷嘛!”
苏程听了哈哈笑道:“我就算被美色所迷,那也应该是被你们所迷啊,真珠公主都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武珝她们听了不由笑了起来,心花怒放。
长乐公主放下手里的信,微微蹙眉道:“你说,真珠会不会有危险?”
“松赞干布一开始也不会想到仿写,肯定是想让真珠来写这封信,很明显,真珠是不愿写,最后松赞干布不得已才找人仿着真珠的字迹写了这封信。”
苏程微微沉思道:“确实,真珠肯定是不愿写,他们兄妹俩肯定会为此闹矛盾,不过,毕竟是亲兄妹,看真珠以前透露的情况,松赞干布还是很疼这个妹妹,所以,应该不会太为难真珠吧?顶多也就是臭骂一顿吧?”
长乐公主听了微微点头,也对,毕竟是亲兄妹,血浓于水,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过,松赞干布应该也不会把真珠怎么样才是。
长乐公主看着手里的信问道:“那这封信怎么办?”
苏程笑道:“随便啊,想留着就留着,想烧了就烧了呗。”
长乐公主直接将手里的信仍在了一边,一脸嫌弃道:“还不知道是哪个臭男人写的,才不要留着呢,璎珞,扔到小铜炉里烧掉吧。”
璎珞走上前来直接将信塞进了烹茶的小铜炉里,化作了一团灰烬。
武珝笑道:“那吐蕃的使臣不是还在长安吗?依我看啊,不如写封信让他们带回去,好好嘲讽一下松赞干布和禄东赞,不然他们肯定还暗暗得意呢。”
苏程听了微微摇头道:“嘲讽就不必了,不然,松赞干布说不定会恼羞成怒迁怒真珠公主。”
其实苏程也很想写信嘲讽一下松赞干布和禄东赞,但是想到很可能会牵连到真珠公主,他也就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过,信还是要写的。”苏程笑道。
翠墨听了连忙上前研墨,苏程泼墨挥毫写下了一行字。
“松赞干布,战争就该让女人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