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像拖死狗一样拖着林杨到了赌场。
赌场外面的打手看到林晚手里拎着菜刀气势汹汹而来,俱都提起了心。
为首那人长得膀大腰粗,一看就充满了力量感,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然后大摇大摆的迎上去:“林公子这是来还债了?”
林杨像条死狗一样两眼无神的看着打手头头,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哭得像见了亲爹:“救命啊!”
打手头头:“……”什么时候竟然有人跟他们求救了?简直是千古奇谈啊!
林晚淡淡的扫了一眼林杨,林杨顿时就像是被掐了脖子的公鸡,啥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晚这才扯着林杨继续往里走。
打手头头忙拦住人;“站住,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的?”
林晚提起手里的菜刀:“没看到,我这是来砸场子的吗?”
有人砸场子啦!
还是个小姑娘来砸场子!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赌场里,也在附近传了个遍,大家伙都忍不住跑出来看热闹。
“就是她来砸场子啊?挺鲜嫩挺标致一姑娘嘛!”
“完了,这么一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来赌场闹事呢?这不是给赌场送菜吗?”
……
这一大早的,其实赌场挺冷清的,毕竟熬了一晚上的赌鬼大多数都回去睡觉了,只剩下一下新来的或者是熬了一晚上还不愿意走的,但加上周围的,稀稀拉拉竟然也凑出里三层外三层来。
打手头头冷哼一声:“小姑娘,这里可是赌场,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打手头头眼珠子溜了一眼林晚,带着几分邪意:“当然,你要是来替林杨还钱的,我们倒是欢迎得很。”
“喔喔喔。”其他打手跟着调笑起来。
“找死!”林晚脸色一沉,手里的菜刀朝着那打手头头面门直飞过去,将那打手头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缩了一下,那菜刀就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咚的一下扎进赌场门扉上,直入三分。
一瞬间,无论是赌场打手还是周围围观的人群全都跟林杨似的,仿佛被掐了脖子的公鸡,说不出话来了。
妈呀,这小姑娘脾气可真暴躁,力气可真他们的大。
这几个打手头头可不一定能讨得了好处。
那些看热闹的下意识的向外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这看热闹归看热闹,可不能把自己的小命给填进去啊。
别人能退,打手头头却不能退。
他强作镇定,阴沉着一张脸:“你这是来找茬?”
这不是废话吗?
林晚都懒得理他,拖着林杨径直往里走,打手头头被无视顿觉没面子,再加上林晚手里没了刀,也让他够胆更大了些,当即脸色一沉,就朝林晚伸出了爪子。
林晚冷笑一声,将林杨扔到一边,纤纤玉手抓住了那粗壮大手,用力一扭,打手头头顿时惨叫不已,林晚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嫌弃一脚将人踹飞,转身继续往里走。
打手头头这一次丢了大面子,爬起来后抱着手神色狰狞:“还愣着做什么?上啊!”
其他打手一哄而上,林晚丝毫不惧,有一个打一个,有一双锤一双,一路打到了赌场里面,就连赌桌都给砸了不少,却没有人能阻挡她的路。
林杨瑟缩在后面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
他都不知道他家这妹妹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了。
可他非但不觉得高兴,反而更害怕了。
不行,继续留在这里,他肯定没活路,他得跑!
林杨趁着林晚没注意,偷偷摸摸的往外跑。
“姑娘请住手。”眼看着赌场的打手奈何不了林晚,反而还将赌场的桌椅打翻了不少,继续打下去也讨不了好,赌场管事终于站出来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林晚刷刷的两脚将最后两个打手踹飞,这才回神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淡淡的道:“早该如此了。”
赌场管事哽住,谁知道你这么变态啊。
赌场管事能屈能伸:“不知道今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林晚举起手勾了勾手指,后面没动静,她也不回头,只淡淡的道:“林杨,给我滚进来。”
此时林杨已经摸到了赌场外面,正准备开跑,林晚话音一落,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身上,他顿觉亚历山大。
他这是,跑,还是不跑呢?
还不等他做出选择,附近的赌场打手已经将人拎进来了。
赌场管事目光微闪:“这不是林学子吗?姑娘是带他来还债的吗?”
林晚淡声道:“今早我哥回家,说自己在赌场欠了三十两银子,我就纳了闷了,我哥即是学子,不在书院里好好读书,为何会在赌场里面赌博?甚至赌场还给他借了这么多银子。”
赌场管事笑道:“这,我们就不清楚了。我们赌场是开门做生意的,我们总不能遇到个人都要先问清楚人家是怎么来的吧?”
“这么说来,你们赌场只要人进了你们赌场,随便怎么赌,随便什么人都能跟你们借钱了?”林晚问。
赌场管事道:“基本上就是这样的吧。”
“一推四五六,跟你们全无关系。”林晚抚掌:“撇得很清啊。想来我是什么公道都讨不回来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够以你们赌场的规矩来讨回这个公道了。”
赌场管事皱眉:“姑娘想如何?”
林晚微微勾唇:“当然是赌了。”
赌场管事皱了皱眉头,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他看了看林晚,一个小丫头打不过,难道还赌不过?
“既然这样,那就这边请。”赌场管事领着林晚到里面一个赌桌。
林晚拉了把椅子坐下。
赌场管事笑:“那姑娘你稍等,我找个人陪你玩玩。”
“不必找别人了,就你吧。”林晚道。
赌场管事道:“我们赌场其他人也是很厉害的。”
林晚侧头看过去,目光如雪:“你这是看不起我?”
赌场管事被这一眼看得头皮发麻,心里对林晚的危险性更提高了几分,哪怕心里不愿意,此时也明白林晚这还是来者不善,自己不亲自看着只怕要出事,这么一想,赌场管事便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陪姑娘玩几局。不知道姑娘想玩什么?”
“什么最简单?”林晚问。
“赌大小。”赌场管事将赌大小的规则说了。
林晚便点头:“那就赌大小。”
赌场管事让人拿了一副骰子过来,“姑娘要检查吗?”
“那就拿来吧。”林晚伸手。
赌场管事看着伸过来的那一只手,白皙纤长,如果不是上面有轻微的茧子和浅浅的伤痕,这手真的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一只手了。
“嗯?”林晚冷眼看去。
赌场管事一个激灵,忙将骰子放到林晚手心里。
林晚没看,只在手心里抛了抛,就冷笑一声,在赌场管事的不安中一捏,化作了粉碎,偏偏还留下了最里面的水银,林晚松开手,撒在赌桌上,“这就是你们从我哥手里赢钱的手段?”
林杨瞪大眼睛:“出老千,你们竟然出老千!”
其他被吸引过来的赌徒也都瞪大了眼睛:“好啊,我就说我不可能手气这么差,原来是你们出老千。”
“老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这事情我们就没完了!”
“赔钱!赔钱!”
……
一时间人声沸腾。
赌场管事冷汗如瀑,这会儿压力非常的大,好在他还有一点儿急智,当即回身一巴掌打在之前将骰子拿过来的人脸上:“说,是谁派你来故意来坏我们赌场的名声?”
说罢不等那人辩解,就让打手将人拖了下去,而后才回头高声说道:“大家伙都知道,我们赌场在县城已经开了十几年了,从来都没有出过老千的事情,声誉一向都很好,所以才得到各位这么多年来的支持,今日之事乃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们赌场,破坏我们赌场的名声,希望大家不要被这等小人给蒙骗了。”
赌场多年来也的确是没有出过老千这样的丑闻,所以大家闻言也都议论纷纷,半信半疑。
“手段高明,没被人发现不是正常的事情吗?”林晚的声音清越,稳稳的压住众人,再加上她慢条斯理的,看起来很是沉着,所以大家都下意识的听她的话:“再说了,你作为赌场管事,可以说是赌这一道浸淫多年,骰子有没有被人做手脚,你不应该一摸到骰子就感觉出来了吗?”
“对啊。”
“就是!”
……
众人又起了疑心,赌场管事暗叫不好,又不得不描补:“说来惭愧,多日不碰骰子,的确是有些生疏,以至于没能即使发现骰子的猫腻,是我的责任,但是我们的赌场绝对不会有出老千的事情,还请各位相信我们。”
“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林晚很快表态:“我就想知道,我哥那三十两银子,到底有没有出老千,亦或者是,到底有没有人故意做局!”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赌场管事坚决不承认。
林晚冷笑:“不承认?那就是说,你们坚持认为自己是清白的,没有在赌场上做任何手脚,我哥输钱全都是他自己运气不好?”
“当然。”赌场管事道。
“那,如果我命好呢?”林晚歪头问:“既然我哥输了钱,你们坚决不肯承认是你们做局故意设计他,那就是说,他这钱就是因为他运气不好输掉的,理所应当的归还,那换个话来说,如果我命好,是不是无论我赢多少钱,你们赌场也一定会认,绝对不会有半点推诿?”
赌场管事瞬间有种不好的感觉,事到如今,赌场管事也算是看清楚了,这小姑娘的确是有些邪气,如果他真的应下了,说不定要出一些他控制不住的状况。
赌场管事不由得犹疑起来。
如果是换做一个人,他没什么好犹豫的,赢了又如何,大不了他找人抢回来,可这小姑娘武力值超高,他不敢赌要是他让人去抢,最后被抢的到底是对方还是他们自己。
所以,赌场管事犹豫了。
“怎么,这么怂,不敢应?”林晚挑眉。
赌场管事谨慎;“当然不是。只是我也只是一个管事,手头上的额度也是有限的,要是超过了额度,我也没有办法做主。”
“那你的额度是多少?”林晚好奇的问。
赌场管事道:“最高一千两。”
其实不是,他最高额度是五千,可他不说这么多。
“一个县城的赌场,管事手里居然只有一千两的额度,难不成是因为你水平太差了,所以你们老板都不敢给你太多的额度?”林晚好奇的问。
赌场管事忍了这顿嘲讽:“如果是一千两以内的,我可以做主,不知道姑娘可要玩?”
“玩啊。”林晚淡笑道:“一千两也不少了,我一个乡下村姑,还不至于傲慢自大到连一千两都不放在眼里。”
赌场管事松了一口气:“那还是玩大小。”
“就玩大小。”林晚点头。
赌场管事重新让人拿了一副骰子过来,依旧给林晚过目,林晚抛了抛,确定没有做手脚,扔到了骰盅里,“开始吧。”
赌场管事亲自操作,亲自坐庄,摇好骰子之后放在面前,看向林晚:“不知道林姑娘赌大还是赌小?”
林晚忽地的说道:“哎呀,我忘记带银子了。”
赌场管事沉了脸色:“林姑娘这是来闹事?”
林晚好奇的看他:“我进门之前不就已经说了,我这一次来,就是来砸场子的?”
赌场管事顿时气结。
林晚又道:“不过,我既然选择光明正大的跟你们赌,那自然会按照规矩来。我没带银子,那咱们就换个赌注好了。”
赌场管事:“林姑娘想赌什么?”
林晚将林杨拽过来,把他的手按在赌桌上,“先来点小菜,就赌一个手指头吧。”
“不,我不要。放开我!救命!”林杨挣扎。
林晚却依旧轻轻松的只用一只手就将他按住,看都不多看他一眼,只望着赌场管事:“你敢不敢?”
赌场管事沉了脸色:“我们赌场做的是正经生意——”
“正经生意?别开玩笑了!”林晚打断他的话:“说的好像你们从来都没有收过别人的妻女一样,既然你们用别人的妻女还债,那就说明这也是可以做为赌注,那现在就能赌!你就直接说吧,你敢不敢?”
赌场管事捏住了手,目光沉沉的落在林晚身上,林晚丝毫不惧:“不敢吗?”
“应下啊,老张,你不会连个小丫头都怕了吧?”
旁边人起哄。
赌场管事骑虎难下,最后只得咬牙:“好,我赌。”
林晚勾了勾唇:“这一局,我赌小!”
赌场管事暗暗松了一口气,打开,是大。
“你输了。”赌场管事看着林晚说。
林晚点头:“是,我输了。”
她回头:“麻烦谁帮我把我的菜刀拿过来。”
没一会儿就有好事之人将她的菜刀拿过来,林晚拿过菜刀,脸色不变的砍了林杨一根手指头:“这是赌注。”
林杨血流如注,抱着手惨叫不已,而林晚却始终神色不变,好像没有听到一半,赌场管事心底发寒,确定自己这一次是真的遇到硬茬子了。
可即使他意识到这一次难了了,他也只能够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第二场,依旧是林晚输,林晚又砍了林杨一根手指头,第三场依旧如此,林晚依旧砍了林杨一根手指头。
赌场管事却丝毫不感觉到轻松,反而头上的冷汗更甚。
他隐隐有些看明白了,这几场赌局,林晚根本就不在意输赢,她就是想砍林杨的手指,让他知道被当做筹码摆上赌桌是什么滋味,让他知道害怕,让他从此以后再也敢碰半个赌字!
林杨还是她亲哥,她就这样狠,而被认定了设局害林杨的他呢?
他不相信林晚会真的放过他。
赌场管事的预感没有错,第四局,林晚赢了,赌场管事不得不砍下自己的一根手指头。
那一刻,赌场管事又是悔又是恨。
他到底为什么非要跟个疯子赌?
可眼下,他已经骑虎难下了。
赌场管事一边让人包扎伤口,一边阴沉沉的看着林晚:“林姑娘的目的已经达到,何不就此收手?”
“你怕了?”林晚直接就戳穿了他的心事。
赌场管事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怕了,他沉着脸说道:“我不怕你,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陪你就这么耗下去。”
林晚笑:“醒,那就一局定输赢。”
“这一局,我们换个赌注。”
“什么赌注。”“以命赌命!”
赌场管事白了脸:“没必要玩这么大吧?”
“你不敢?”林晚歪头:“那就赌一万两。你自己选。”
“一万两不在我的调度范畴。”赌场管事可不会意气用事:“更何况,你也没有一万两的赌注。”
“是啊。”林晚笑道:“我没有一万两赌注,我只有一条命,所以我们还是赌命吧。”
赌场管事不想赌。
他觉得自己还是会输。
这时候一人来到他身边,跟他耳语几句,他脸色瞬间煞白,好一会儿才下了决心说道:“好,我跟你赌。但是我不要林杨的命,我要你的命。”
“行。”林晚一口答应了。
最后一局,还是赌大小。
只不过换了个方式,赌场管事摇骰,林晚揭盅。
赌场管事使出浑身本事,摇好后放在赌桌上,而后看向林晚,“你赌大还是赌小。”
林晚漫不经心的说;“那就赌大吧。”
赌场管事闻言眼里闪过一抹狂喜,他道:“我赌三个六。”
林晚看了他一眼,掀唇笑道:“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我运气好,还是你的技术好。”
林晚伸手去揭盅。
赌场管事屏住了气息,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骰盅,看到两个6的时候他已经狂喜,谁知道盖子离开,第三个骰子显露出来的时候,他脸色瞬间灰败。
林晚看着第三个五,看向赌场管事:“看来,还是我的运气更好呢。”
赌场管事接受不能:“你作弊?”
“你说什么?”林晚眼里没有温度:“你再说一次。”
赌场管事却是说不出口,另一边楼梯却传来脚步声,一个锦衣中年男人走了下来:“愿赌服输。”
赌场管事垂头丧气:“对不起,东家,我输了。”
锦衣男人没理会对方,只望着林晚,林晚那张脸叫他惊叹,却生不出半点贪婪。
他早就过来了,也早就已经看出来林晚不是池中之物,他要是真想欺负人,说不定要崩牙。
做他们这一行的,凶性不能少,但眼力见更要有。
“姑娘好手段。”锦衣男人来到林晚面前说道。
林晚看了看锦衣男人,又看向赌场管事:“你的命现在就是我的了。”
锦衣男人不理会他,只问林晚:“姑娘想如何处置老张?”
林晚淡声道:“依照赌约,他现在的命已经是我的,要是不想死,那就要看你们愿意用多大的诚意换他的命了。”
赌场管事哀求的看向锦衣男人:“东家。”
锦衣男人转了转手里的核桃,问:“要是我不给他赎命呢?”
“那就看他自己了。”林晚淡淡的说;“他要是够狠,就直接把自己给了了,要是下不去手,那就签下死契,随我回家养猪。”
养猪?
那绝对不可能!
赌场管事很想冲出来说他愿意自己花钱赎命,但看了一眼锦衣男人,他到底是没有冲动。
“养猪?”而很显然,锦衣男人也没想到林晚会说这样的话,“你果然要带他回去养猪?”
“对啊。”林晚点头:“我们乡下人,不就这点营生?”
锦衣男人笑了:“我看姑娘本事,可不止这些。不知道姑娘可愿意留下来做事?”
林晚直口拒绝:“赌博可不是什么好事。开赌场更是伤天害理的事,我对这种事没兴趣。”
虽然被骂,锦衣男人倒也没有生气,“既如此,你开个价吧。”
林晚:“你觉得他值多少钱,就开个价吧。”
锦衣男人再次见识到林晚的聪慧,他沉吟了一下,“一千两吧。”
赌场管事瞬间热泪盈眶。
林晚也没想到锦衣男人竟然会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不过她很快就明白,锦衣男人为的不是赌场管事,而是她。
他是想交好她。
不过林晚无所谓。
她不碰赌博,但也不得不承认,赌博在这古代它就是合法的存在,她没那个能力这这些毒瘤摧毁。
拿到一千两,将林杨欠下的债务还清了,林晚拖着林杨也走了。
她先是带着林杨去了医馆,让人给他包扎好伤口,而后林晚拖着他去了书院,找到当初哄骗林杨去赌博的学生谭某,直接废了对方一手一脚,这才领着林杨回家。到林晚的聪慧,他沉吟了一下,“一千两吧。”
赌场管事瞬间热泪盈眶。
林晚也没想到锦衣男人竟然会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不过她很快就明白,锦衣男人为的不是赌场管事,而是她。
他是想交好她。
不过林晚无所谓。
她不碰赌博,但也不得不承认,赌博在这古代它就是合法的存在,她没那个能力这这些毒瘤摧毁。
拿到一千两,将林杨欠下的债务还清了,林晚拖着林杨也走了。
她先是带着林杨去了医馆,让人给他包扎好伤口,而后林晚拖着他去了书院,找到当初哄骗林杨去赌博的学生谭某,直接废了对方一手一脚,这才领着林杨回家。到林晚的聪慧,他沉吟了一下,“一千两吧。”
赌场管事瞬间热泪盈眶。
林晚也没想到锦衣男人竟然会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不过她很快就明白,锦衣男人为的不是赌场管事,而是她。
他是想交好她。
不过林晚无所谓。
她不碰赌博,但也不得不承认,赌博在这古代它就是合法的存在,她没那个能力这这些毒瘤摧毁。
拿到一千两,将林杨欠下的债务还清了,林晚拖着林杨也走了。
她先是带着林杨去了医馆,让人给他包扎好伤口,而后林晚拖着他去了书院,找到当初哄骗林杨去赌博的学生谭某,直接废了对方一手一脚,这才领着林杨回家。到林晚的聪慧,他沉吟了一下,“一千两吧。”
赌场管事瞬间热泪盈眶。
林晚也没想到锦衣男人竟然会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不过她很快就明白,锦衣男人为的不是赌场管事,而是她。
他是想交好她。
不过林晚无所谓。
她不碰赌博,但也不得不承认,赌博在这古代它就是合法的存在,她没那个能力这这些毒瘤摧毁。
拿到一千两,将林杨欠下的债务还清了,林晚拖着林杨也走了。
她先是带着林杨去了医馆,让人给他包扎好伤口,而后林晚拖着他去了书院,找到当初哄骗林杨去赌博的学生谭某,直接废了对方一手一脚,这才领着林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