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婷特意起了个大早去溪源镇,为了掩人耳目,她还故意去供销社买了卫生用品。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吴梦婷才从镇上回来。
林爱国这一批知青过来后,知青所的人更多了,时不时的要闹一些小矛盾。
不过这对吴梦婷没有影响,她长得漂亮,说话做事又温柔,三个男知青或多或少对她心有好感,上赶着献殷勤。
吴梦婷自然是瞧不上这些知青的,只是应付了事而已。
不过正因为如此,吴梦婷才知道林爱国宝贝似的藏着一袋子大米,听说是家里头给他带的,就藏在他床底下。
那天看见吴巍夫妻之后,吴梦婷恐惧之余,心底就想着怎么样解决。
以己度人,吴梦婷觉得吴巍夫妻就算不去举报自己,肯定也会想尽办法靠上来,从她这边要钱要粮食。
她现在哪里还有钱和粮食去支援别人,就是自己还得靠钱知一贴补,甚至还得牺牲色相让别人帮忙干活,才好拿着工分换粮食吃。
一想到自己被三条吸血蚂蟥盯住,吴梦婷就如芒在背,这几日都在想办法彻底解决。
吴巍夫妻没出现找到她,吴梦婷不但不觉得松了口气,反倒是觉得他们图谋更大。
左思右想,吴梦婷想起父亲的话,心底认为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
她想起吴巍一家三口现在的身份,只要他们再犯一点错误,生产队的人肯定不能饶了他们,说不定就日日夜夜的□□。
到时候能不能留下一条命都难说,哪里还有那个功夫来找她的麻烦。
而且□□开始后,谁还会相信他们的话,就算他们喊出来,吴梦婷也大可以说他们狡辩,毕竟明面上她的身份被安排的天衣无缝,除非有人去背景查,不然发现不了。
周子衿对吴梦婷的评价没错,她确实是心狠手辣。
明明即使吴巍夫妻举报她,她也有辩解和开脱的机会,却还是要先下手为强,不给自己留下一点把柄。
昨天晚上,吴梦婷趁着只有自己跟钱知一在,偷摸着拿走了林爱国的那袋子粮食藏起来,等到大家伙儿回来了,她又趁着去河边的功夫,去见了一趟吴巍夫妻。
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粮食送到吴巍夫妻手中,罪证确凿,即使他们攀咬出自己,她也大可以一推二五六,假装是受害者。
钱知一肯定会帮她作证,她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林爱国那傻小子明摆着喜欢她,肯定也不会针对她。
操作得当的话,甚至还能反咬一口,说吴巍夫妻偷了东西怕被惩罚,所以才故意攀亲戚。
将一切想得妥妥当当,吴梦婷才行动。
回来的路上,吴梦婷心底盼着一切都已经结束,以她的观察,林爱国每天中午不一定会吃大米,但肯定会打开粮食袋子炫耀炫耀。
昨晚她还特意将吴巍偷偷打听他们知青所的消息,在林爱国耳边说了一遍。
以林爱国的脾气,肯定不能放过吴巍夫妻。
想着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吴梦婷回到生产队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笑容。
谁知她刚到知青所,就瞧见围满了社员,吴梦婷下意识的觉得事情不好,想先躲起来避一避。
第一个看见她的是白小花,她张嘴就喊:“吴知青,你回来了。”
白小花也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大声喊道:“吴知青你回来的正好,你们知青所的林知青粮食丢了,如今怀疑你跟钱知青呢。”
“幸好你回来了,再晚一些可就说不清楚了。”
吴梦婷脸色一僵,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微微笑着,假装很意外的样子:“这个点,大家伙儿不吃午饭都来这里做什么?”
“吴知青你真不知道吗,林知青的粮食被偷了。”
“被偷了?咱生产队有小偷?”吴梦婷一脸意外,“这可怎么好,咱们得先把小偷找出来。”
说完一脸无辜的看向林爱国:“林知青,你的粮食丢了什么,是怎么回事儿?”
林爱国看见娇俏温柔的吴梦婷,脸颊微微一红,说:“中午发现丢了,刚才我们分析大概是昨晚就丢了,还没找到可疑分子……”
吴梦婷略作苦恼的问:“会是谁呢,偷东西可是挖无产阶级的墙角,谁会做出这种事情。”
临了视线若有似无的往吴巍夫妻身上飘,吴巍夫妻怒目而视,吴梦婷却浑不在意。
谁知林爱国没直接指证吴巍他们,反倒是含含糊糊的说:“分析来分析去,我们都觉得熟人犯案的可能性最大——吴知青,我可没怀疑你的意思。”
吴梦婷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看向钱知一,后者正深深的望向她,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
吴梦婷了解钱知一,钱知一也了解吴梦婷,看见她回来之后一番姿态,钱知一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心底眉头大皱。
明明在北京的时候,吴梦婷是个最最善良可爱的小女孩,为什么现在变了这么多。
但钱知一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维护他:“吴知青,你跟大家说说昨晚的情况吧。”
情况与自己的预料完全不同,这让吴梦婷心底忐忑不安。
她迅速镇定下来,吴梦婷开口道:“昨晚我跟钱知青一起吃的晚饭,吃完饭就去洗衣服了,回来的时候你们可都在了,我们怎么可能偷东西。”
顾明东看了她一眼:“这么说,吴知青是没进过男知青的屋子了?”
吴梦婷坚定的点头:“我是个女知青,怎么会随随便便进男知青的屋子。”
说完幽幽的看着顾明东,一副委屈的模样:“顾大哥,你是知道我的。”
顾明东压根没搭理她,点了点头:“这就简单了。”
迎着社员们不明所以的眼神,顾明东说:“之前送人贩子去派出所的时候,听里头的民警说起查案的事情,我觉得有意思就记了下来。”
“知青所都是泥地板,看上去不会留下脚印,实际上走过的脚印都是在的,只要用水一点一点喷上去就会显示出来,不如我们试试看。”
“到时候只要有脚印不属于几位男知青,那肯定就是小偷的。”
围观的社员们顿时哗然:“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试试就知道了。”顾明东笑着说道。
吴梦婷却脸色大变,心脏乱跳,她下意识的看向钱知一。
钱知一也微微皱眉,但迎着她凄然欲泣的眼神,还是说道:“屋里头大家来来往往的,谁知道脚印啥时候印上去的,不能作为小偷的证据。”
顾明东却笑道:“如果是几位男知青的,大家伙儿住在一个屋子自然不能当证据,可如果是别人的呢?”
“除了几位男知青,其他人应该不会随便进出你们的屋子吧?”
杜明兄弟点头道:“平时别人都不会进来。”
女知青那边也说:“我们也没进去过。”
吴梦婷脸色越发惨白,她没想到原本事情很顺利,却被顾明东横插一杠。
她幽怨的看向顾明东,却被后者锋利的眼神一刺,不得不避开。
这个顾明东,简直就是茅坑里头的石头,又臭又硬还不识好歹。
吴梦婷无数次后悔不该招惹他。
眼看顾明东真的要去查脚印,吴梦婷忽然走上前几步,伸手握住林爱国的手:“林知青,我们都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友,因为一点小事闹成这样不好吧?”
“怎么是小事,我的粮食……”林爱国话音未落,脸色忽然微微一变。
吴梦婷的一举一动,将不希望他查下去表现的淋漓尽致,林爱国顿住了。
他低头去看吴梦婷,却只看见她微微下垂的脸颊,和一截白皙粉嫩的脖子。
林爱国忍不住咽下口水,脑子糊涂了一下,口中说道:“吴知青说的是。”
他猛然意识到,那天只有钱知一和吴梦婷的时候,这两人或许干了一些什么?
林爱国一边不相信吴梦婷会偷东西,一边却疯狂摇摆,又把偷东西的事情推到钱知一身上,觉得一切都是钱知一的错。
但无论如何,为了保护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林爱国选择了隐忍。
顾明东将他们的变化看在眼中:“林知青,你这是不想查了?”
其实从一开始,所谓能让脚印显现出来都是在诈吴梦婷,这要是放到几十年后,有先进的试剂和工具,倒是可以做到,但在这年头很难。
不过这一诈倒是有了收获,吴梦婷果然害怕了。
林爱国沉吟起来。
顾建国却说:“查,给我查清楚,我们上河村生产队容不下坏分子。”
林爱国感受着那软绵的手心,再看着吴梦婷柔弱求助的眼神,一咬牙:“记分员,还有各位社员同志,对不住了,是我今天脑子糊涂没想起来,昨晚我想着大米好吃,一顿都给吃光了,没有人偷走我的粮食。”
“什么?”顾建国狐疑的看着他。
顾明东嗤笑道:“你不是说有好多大米,一顿全吃了?”
林爱国的心都在滴血,但瞧见吴梦婷那雾蒙蒙的眼睛,还是咬牙说:“对,我全吃光了。”
顾明东笑起来:“林知青这人有意思,自己带来的大米自己吃了,还满天下的捉贼。”
“是我的不是。”林爱国忽然鼓起勇气,“对不住各位同志了,是我耽误了你们的时间。”
吴梦婷的手指正轻轻的勾着他的手心,让林爱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弄什么啊,这都能记错。”
“还是城里来的知青,城里人都这样?”
“我看他原本是想要讹人,结果被阿东点出来了。”
社员们眼看没好戏看了,顿时一个个散了。
白小花正直勾勾的看着吴梦婷,两只眼睛一眨不眨。
刘小柱却不耐烦了,扯了她一把:“还看什么看,赶紧回家去。”
白小花被他拽走了,临走回头看了眼吴梦婷,心底忽然响起了警钟。
模样娇美、备受喜欢,为什么吴梦婷看起来比她更像是女主角?
白小花猛然惊醒,意识到一件事,原主跟吴梦婷套近乎,不一定是因为想要好处,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吴梦婷才是真正的女主!
从一开始自己就想错方向了,白小花陷入震惊和惶恐之中。
不提白小花的心思,顾明东似笑非笑的看着知青们:“林知青,你看看为了这么点事情,大家伙儿折腾了一个晌午,连午饭都没吃,这不是耽误下午干活吗。”
“对不住,都是我记错了。”林爱国咬牙说道。
既然他选择包庇吴梦婷,就得做到底,才能得到心上人的感激之情,至于钱知一,哼,他以后一定会死死盯住这个男人,抓住他另外的把柄再举报!
顾建国也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年纪轻轻,记性这么差。”
说完看向被押着过来,现在还被堵住嘴的吴巍夫妻俩,顿时更加头疼。
顾建国叹了口气,走过去帮他们解绑拿出布块:“都是误会,你们回去吧。”
至于道歉,知青们可不会跟那几个人道歉的。
吴巍他们也没指望有道歉,夫妻俩一边一个拉着女儿,转身就走。
临走前,周子衿深深的看了眼吴梦婷,那眼神让后者不寒而栗。
吴梦婷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林爱国心一软,握紧她的手说:“吴知青,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美人在握,林爱国忽然觉得那一袋子粮食也不可惜了。
吴梦婷连忙挣开手,僵笑道:“林知青为了无产阶级团结做出的贡献,我肯定记着。”
林爱国被她一笑,傻乎乎的说:“吴知青知道我的心意就好。”
旁边钱知一的脸都黑了,他不介意生产队的小伙子献殷勤,帮吴梦婷干活,可不代表不介意吴梦婷跟男人拉拉扯扯。
还是当着他的面!
钱知一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屋子。
吴梦婷眼神一闪,飞快的跟了进去:“知一,今天我去供销社帮你带了些吃的,我拿给你。”
她眼底暗暗得意,只要这会儿进去转一圈,男知青的屋子有她的脚印就合情合理。
林爱国一愣,没想到吴梦婷扔下他就跟着钱知一跑了,他沉着脸也跟了进去。
“没我事儿了,那老头我也先回去了。”郑通背着手,慢悠悠也走开了。
顾建国带着大侄子离开知青所,口中骂道:“这些知青就是闲着没事干,我看分给他们的活儿太轻松,这才有时间瞎折腾。”
顾明东也十分赞同:“三叔,知青们都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大姑娘,他们是下乡来支援建设的,咱们不需要区别照顾。”
顾建国点头道:“你说得对,这照顾还照顾出问题来。”
说完又道:“我得去找大队长聊聊,多给他们弄点活儿干,省得他们有那闲工夫。”
“三叔,那我回家吃饭去了。”顾明东招呼了一句,估计从今天开始,知青们最后的那点优待全部都会消失。
顾建国摆了摆手,径直朝着瘪老刘家去了。
顾明东脚下步子一转,直接追上了郑通。
郑通正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瞧见他追上来顿时乐了:“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来。”
顾明东笑了笑,也不掩饰:“老爷子看到了吗?”
郑通也不含糊:“你想让我看的,是那个怀着孩子的小媳妇。”
顾明东点了点头,却半点不提自己的来历,反倒是说:“她叫白小花,以前是我表妹的好朋友,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性情大变,抛弃了自己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嫁给了生产队的刘大柱,怎么看都觉得不合情理。”
郑通看了他一眼:“你心里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顾明东眯了眯眼睛:“现在可是要打倒牛鬼神蛇,一切封建迷信都是不存在的。”
郑通却说:“领导同志说得很好,民间所谓的牛鬼神蛇大部分都是骗子,是应该被打倒。”
这话倒是让顾明东高看了他一眼。
下一刻,郑通就说:“不过万事不能一概而论。”
“顾明东,你自己也身处其中,自然能够明白。”
顾明东明白了他的意思,又问道:“老先生,她是异魂吗?”
郑通却沉吟了一下:“所谓异魂,其实便是游离在人世间无处可依的灵魂,只要时间够长就会消失。”
“偶尔有些运气好的,亦或者特别厉害的,便能夺舍为人。”
“老夫只是看了一眼,却能感觉到那小媳妇灵体不一。”
顾明东并不意外,他之前已经确认白小花是穿书者,但他想不通白小花为什么忽然忘记了记忆。
不过现在看来,郑通固然能看出灵魂的不同,但看得也不比他知道的多。
他皱了皱眉,又问:“她看起来既不是运气好的,也不是特别厉害的。”
“凡是夺舍异魂,皆有自己的机遇。”郑通如此说道,至于到底是什么机遇,那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郑通一直怀疑顾明东也有,否则他的灵魂和身体不会这么贴合,但他并不深究。
白小花的机遇是什么,顾明东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所谓的穿书,知道剧情,从而可以抢走别人的机遇?
这要算机遇的话,老天爷也太不做人了。
顾明东心思一转,忽然问道:“老先生,之前你说过没有舍利子,异魂是没办法长久控制身体的,那她为什么可以?”
郑通忽然停下话语,笑盈盈的看着顾明东。
顾明东挑了挑眉:“老先生为何这么看着我?”
郑通才问道:“那小媳妇又不是你媳妇,你关心那么多做什么?”
顾明东笑了一声:“你不是说我是异魂,作为一个异魂,我关心另一个异魂有错吗?”
郑通不信这话,他能确定顾明东对那个白小花毫无善意,甚至满怀厌恶。
都不用去打听,郑通就猜到顾明东跟白小花不对付,甚至还可能有仇。
他也没有追根究底,反倒是说:“顾明东,之前你想看看老夫的本事,现在满意了吗?”
顾明东见他卖关子,只得继续问:“如果老先生说话不留一半,我自然是满意的。”
郑通哈哈一笑,才沉下脸说:“死者不能复生,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凡异魂夺舍,便是死者复生,自然要付出昂贵的代价。”
顾明东心头一震:“舍利子?”
郑通点头道:“舍利子能安定神魂,让异魂与身体融合,重获心生。”
“可白小花不可能有舍利子。”顾明东说道。
原本是有可能得到的,但阴差阳错,属于孙淑梅的那颗玻璃珠落到了他的手中,如今造成了异能的肥料,哪里还有另一个给她。
白小花显然也不会知道那颗珠子性命攸关,她似乎只是将那颗珠子当做一个金手指对待。
她以为弄丢珠子的那一天,发了疯似的去李铁柱家寻找,但后来没找到,白小花也就算了,并没有不依不饶。
郑通冷笑了一声:“所以她离死不远了。”
冰冷的声音,让顾明东的眼皮子微微一跳。
郑通恢复了笑容,看着他问:“怎么,吓到你了?”
顾明东淡淡笑道:“只是心有感慨罢了。”
这郑通看着着实厉害,但大环境不可逆,居然也落到了这番下场,实在是可悲可叹。
郑通没在意他的话,继续说道:“你仔细观察,白小花性情大变至今,是不是行事作风越发狂悖不堪,甚至有些疯癫。”
顾明东心底咯噔一下:“这个也跟异魂有关?”
他一直以为那就是白小花的本性,毕竟穿书进来就干出这番“聪明绝顶”筹算的事情,白小花穿书之前可能就脑子不正常。
现在听郑通一说,顾明东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自然是有关,疯子傻子的异魂早就消散了,怎么可能有夺舍重生的机会。”郑通说道。
换句话说,那就是正常人才可能保住灵魂,拥有夺舍的机会。
“方才据我观察,上河村许多社员都觉得那白小花脑子有病,拎不清,他们说的没错,白小花确实快疯了。”
郑通语重心长的看向顾明东:“如果你没有舍利子,迟早也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顾明东面露疑惑:“为什么?”
郑通打了个比方:“不是原装货,用起来再顺堂也会有消耗,这种消耗平时看不出来,时间越久消耗越大。”
说完,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首先出问题的就是这里。”
顾明东心思一动,恍然想起一开始见到白小花的时候,她似乎还有几分心机城府,但随着她嫁入刘家,确实是越发的疯癫了。
之前顾明东只以为是这个穿书者品行不行,现在看来不只是品行问题,更大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存在。
郑通又说道:“方才我看那小媳妇怀孕了?”
顾明东点头道:“对,她之前也曾怀孕,不过意外流产了。”
“这就对了。”
郑通摇头道:“你若是认识她,不妨告诉她不必费心费力的保胎,异魂附体已经是逆天而行,自己活着都要付出代价,又怎么可能生儿育女。”
“那孩子,注定是保不住的。”
顾明东脸色微微一变。
郑通笑着说道:“你也一样。”
“就算有舍利子也不行吗?”
“别说一颗舍利子,十颗,百颗都做不到。”郑通一口咬定。
顾明东并未打算结婚生子,这话一听就过了,只是有些感慨。
郑通倒是笑着说了句:“你膝下不是有两个儿子吗,那俩孩子跟你无血缘,却有父子缘分,好好养也是一样的。”
顾明东意外的挑眉:“这也能看出来?”
郑通却说:“寻常是看不出来的,只是你这面相特殊,乃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之相,所以老夫才特意看了看你那两孩子。”
“现在看来是我多嘴,你早就知道了。”
顾明东没有继续这话题,只问了一句:“以前的白小花还能回来吗?”
郑通摇头。
“没办法吗?”
郑通却说:“我摇头不是不能,而是不知道。”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或许她能有自己的一线生机,但老夫看不透。”
顾明东倒是有些意外:“居然还有老先生说看不透的事情。”
郑通露出一丝苦笑:“如果都能看透,老夫今天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这个滑头废嘴皮子了。”
顾明东只得说道:“老先生,我会尽快找机会,合情合理的接回你的孙女。”
“那就多谢了。”郑通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郑通的一番话,顾明东倒是有心观察白小花几分。
但白小花整日待在家里,他总不可能去刘家看,只得暂时将这件事放下。
很快,顾明东就没心思去管白小花了,因为老顾家忽然变得门厅热闹起来。袋:“首先出问题的就是这里。”
顾明东心思一动,恍然想起一开始见到白小花的时候,她似乎还有几分心机城府,但随着她嫁入刘家,确实是越发的疯癫了。
之前顾明东只以为是这个穿书者品行不行,现在看来不只是品行问题,更大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存在。
郑通又说道:“方才我看那小媳妇怀孕了?”
顾明东点头道:“对,她之前也曾怀孕,不过意外流产了。”
“这就对了。”
郑通摇头道:“你若是认识她,不妨告诉她不必费心费力的保胎,异魂附体已经是逆天而行,自己活着都要付出代价,又怎么可能生儿育女。”
“那孩子,注定是保不住的。”
顾明东脸色微微一变。
郑通笑着说道:“你也一样。”
“就算有舍利子也不行吗?”
“别说一颗舍利子,十颗,百颗都做不到。”郑通一口咬定。
顾明东并未打算结婚生子,这话一听就过了,只是有些感慨。
郑通倒是笑着说了句:“你膝下不是有两个儿子吗,那俩孩子跟你无血缘,却有父子缘分,好好养也是一样的。”
顾明东意外的挑眉:“这也能看出来?”
郑通却说:“寻常是看不出来的,只是你这面相特殊,乃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之相,所以老夫才特意看了看你那两孩子。”
“现在看来是我多嘴,你早就知道了。”
顾明东没有继续这话题,只问了一句:“以前的白小花还能回来吗?”
郑通摇头。
“没办法吗?”
郑通却说:“我摇头不是不能,而是不知道。”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或许她能有自己的一线生机,但老夫看不透。”
顾明东倒是有些意外:“居然还有老先生说看不透的事情。”
郑通露出一丝苦笑:“如果都能看透,老夫今天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这个滑头废嘴皮子了。”
顾明东只得说道:“老先生,我会尽快找机会,合情合理的接回你的孙女。”
“那就多谢了。”郑通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郑通的一番话,顾明东倒是有心观察白小花几分。
但白小花整日待在家里,他总不可能去刘家看,只得暂时将这件事放下。
很快,顾明东就没心思去管白小花了,因为老顾家忽然变得门厅热闹起来。袋:“首先出问题的就是这里。”
顾明东心思一动,恍然想起一开始见到白小花的时候,她似乎还有几分心机城府,但随着她嫁入刘家,确实是越发的疯癫了。
之前顾明东只以为是这个穿书者品行不行,现在看来不只是品行问题,更大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存在。
郑通又说道:“方才我看那小媳妇怀孕了?”
顾明东点头道:“对,她之前也曾怀孕,不过意外流产了。”
“这就对了。”
郑通摇头道:“你若是认识她,不妨告诉她不必费心费力的保胎,异魂附体已经是逆天而行,自己活着都要付出代价,又怎么可能生儿育女。”
“那孩子,注定是保不住的。”
顾明东脸色微微一变。
郑通笑着说道:“你也一样。”
“就算有舍利子也不行吗?”
“别说一颗舍利子,十颗,百颗都做不到。”郑通一口咬定。
顾明东并未打算结婚生子,这话一听就过了,只是有些感慨。
郑通倒是笑着说了句:“你膝下不是有两个儿子吗,那俩孩子跟你无血缘,却有父子缘分,好好养也是一样的。”
顾明东意外的挑眉:“这也能看出来?”
郑通却说:“寻常是看不出来的,只是你这面相特殊,乃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之相,所以老夫才特意看了看你那两孩子。”
“现在看来是我多嘴,你早就知道了。”
顾明东没有继续这话题,只问了一句:“以前的白小花还能回来吗?”
郑通摇头。
“没办法吗?”
郑通却说:“我摇头不是不能,而是不知道。”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或许她能有自己的一线生机,但老夫看不透。”
顾明东倒是有些意外:“居然还有老先生说看不透的事情。”
郑通露出一丝苦笑:“如果都能看透,老夫今天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这个滑头废嘴皮子了。”
顾明东只得说道:“老先生,我会尽快找机会,合情合理的接回你的孙女。”
“那就多谢了。”郑通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郑通的一番话,顾明东倒是有心观察白小花几分。
但白小花整日待在家里,他总不可能去刘家看,只得暂时将这件事放下。
很快,顾明东就没心思去管白小花了,因为老顾家忽然变得门厅热闹起来。袋:“首先出问题的就是这里。”
顾明东心思一动,恍然想起一开始见到白小花的时候,她似乎还有几分心机城府,但随着她嫁入刘家,确实是越发的疯癫了。
之前顾明东只以为是这个穿书者品行不行,现在看来不只是品行问题,更大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存在。
郑通又说道:“方才我看那小媳妇怀孕了?”
顾明东点头道:“对,她之前也曾怀孕,不过意外流产了。”
“这就对了。”
郑通摇头道:“你若是认识她,不妨告诉她不必费心费力的保胎,异魂附体已经是逆天而行,自己活着都要付出代价,又怎么可能生儿育女。”
“那孩子,注定是保不住的。”
顾明东脸色微微一变。
郑通笑着说道:“你也一样。”
“就算有舍利子也不行吗?”
“别说一颗舍利子,十颗,百颗都做不到。”郑通一口咬定。
顾明东并未打算结婚生子,这话一听就过了,只是有些感慨。
郑通倒是笑着说了句:“你膝下不是有两个儿子吗,那俩孩子跟你无血缘,却有父子缘分,好好养也是一样的。”
顾明东意外的挑眉:“这也能看出来?”
郑通却说:“寻常是看不出来的,只是你这面相特殊,乃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之相,所以老夫才特意看了看你那两孩子。”
“现在看来是我多嘴,你早就知道了。”
顾明东没有继续这话题,只问了一句:“以前的白小花还能回来吗?”
郑通摇头。
“没办法吗?”
郑通却说:“我摇头不是不能,而是不知道。”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或许她能有自己的一线生机,但老夫看不透。”
顾明东倒是有些意外:“居然还有老先生说看不透的事情。”
郑通露出一丝苦笑:“如果都能看透,老夫今天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这个滑头废嘴皮子了。”
顾明东只得说道:“老先生,我会尽快找机会,合情合理的接回你的孙女。”
“那就多谢了。”郑通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郑通的一番话,顾明东倒是有心观察白小花几分。
但白小花整日待在家里,他总不可能去刘家看,只得暂时将这件事放下。
很快,顾明东就没心思去管白小花了,因为老顾家忽然变得门厅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