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过年和城市有些不同,特别是大年初一,城市里长辈安坐在家,女儿女婿小辈们拎着大包小包,初一就开始窜门给长辈拜年,大家在一起除了饭桌就是牌桌。农村风俗大年初一首先要拜新灵,去年谁家长辈去世,全村人都要去他家拜祭,然后到左邻右舍家拜年,邻居家长辈看着自己长大,邻居家晚辈和自己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也在其中,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家中有事能马上给予帮忙的是邻居。
在城市里,也许生活多少年,隔壁邻居楼上楼下住户叫什么名字,干什么工作都不知道,也许隔段时间邻居已经换了几拨,更别说窜门拜年互相帮忙。
大学生在农村还是比较稀罕,王飞鹏家家户户拜年,长辈们都拉着他的手,家里长家里短的絮叨,每个长辈他都真心实意交谈;村里的同学和玩伴已经长大,有的已经结婚生子,见面已没有儿时的嬉闹,更多的是礼节性的问候;很多孩童过年才回来,按习俗结伴窜门拜年,都不知道是谁家孩子。
来来回回互相窜门拜年,邻居们都在夸赞王飞鹏谦虚有礼,谈吐不俗,村子里昔日捣蛋小子已经长大,让王飞鹏父母既高兴又得意。
除了拜年,王飞鹏就躲在屋里练习意识外放,感知身周,通过好多天练习,渐渐摸索出一些规律,当初练习大小周天功法,意守丹田,气随意走,以意念为主。现在通过内视不断观察真气运行,奇经八脉、十二经脉和穴位,真气经脉穴位越来越清晰,似乎看见实质存在,然后将内视转向身周,意识外放,开始只能感知咫尺之内的动静,现在一米范围内都能感知,不仅能感应动静,衣服、床、被子等物质存在也能感知。
王飞鹏练功一直寻求安静无扰环境,小山洞或家中屋里,没有一丝一毫干扰,然而现在感应最明显是身周动静,细想在安静无扰环境下反而不利于感知,于是经常改变修炼环境,水边树旁,灌木丛中,鸟窝蜂巢都是他选择之所。不同的身周环境,刺激他的感应,有时特意抓一些蚂蚁小虫子,装在密封小盒子,放在身旁不同位置。
大年初二,姐姐和姐夫带着孩子回娘家,姐姐为人极为憨厚实在,王飞鹏小时候调皮捣蛋,刚上小学常常让姐姐背,姐姐每次都无怨无悔背着他,学校受人欺负,姐姐一直护着他。现在姐姐已经结婚,育有一女一儿,一个人带着儿女在家务农,姐夫是个瓦匠,常年在外打工,勤恳做事,不擅言语,工头欠了很多工钱,要不回来也不好意思强行讨债,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
农村的女孩结婚早,外甥女已有3岁半,聪明伶俐,小小年纪个性倔强,摔倒在地从来不哭,自个儿爬起来,拍拍膝盖尘土,继续玩耍,王飞蓬就喜欢逗她,从小没见到这孩子哭,每次想整哭她都未遂,两人常常像斗鸡似的满屋打闹。
初二一过,按风俗王飞蓬出门给亲戚长辈拜年,急迫想去的是大外公孙显峰家,王飞蓬吃过早饭,早早就赶往卧虎山脚下的莲花村。到了大外公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人声鼎沸,大外公家人丁兴旺,儿女、孙儿女、曾孙曾孙女儿,四世同堂,屋子大,房间多,在城里上班的几个孙儿女干脆在这多住几天,图个人多热闹、空气好。
王飞蓬进屋还没给大外公拜年,就听见一声尖叫:“飞鹏哥哥!”刺啦一声,一个人影闪至眼前,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哎呀!飞鹏哥哥你长高了!变帅了!”上前一把挽住王飞蓬的胳膊,“这次来多住几天啊!我的寒假作业难题就交给你了!”
紧紧挽住王飞蓬胳膊是青青,这丫头半年不见出落得更加水灵,还是扎根辫子,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王飞蓬哭笑不得,又不好当众甩膀子,只好拖着她先给大外公及几个长辈拜年。孙显峰瞪了青青一眼,“没大没小的,让飞鹏过来!”
青青嘟起嘴,不甘不愿地放开王飞蓬,轻声道:“过年家里人多,年轻人也多,等会找你,大家一起玩啊。”
孙显峰坐在椅子上,拉着王飞蓬的手细看,“半年不见,越发朝气蓬勃、意气风发,不错不错!”仔细询问王飞蓬上学情况、学武收获、中医感悟等等,对王飞蓬没有继续从事中医痛惜连连。王飞蓬虽然已经摸到继续练功的端倪,但心里一直没底,特别希望有人指点,上回从青松大师的指点中受益匪浅,这次迫切想请大外公引见,再求指点。哪知道大外公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口气,“可惜啊!青松大师年前已经仙去,唉!又少了一位前辈大师~”
王飞蓬失落至极,漫无目标练习是多么让人痛苦!如果得到高人指点,可以指明方向,可以迎难而上,可以少走多少弯路!这样的前辈高人凤毛麟角,大都隐居山里,想寻觅很难很难!
孙显峰理解王飞蓬的失落,让青青带着他去缓解心情。青青马上拉着他的手,和一帮同龄人打招呼,青青的爷爷排行老三,同辈人中她年龄居尾,从年前玩到年后,大家很熟络,都喜欢这调皮活波又热情的小妹妹,更难得这个小妹妹天生美人胚子,虽然才十几岁,皮肤洁白细嫩、如雪如玉,出落得水灵灵,比电视里的小萝莉还可爱。
几个哥哥和小萝莉青青在一起很开心,突然冒出一个年纪不大,个子很高,谈不上英俊潇洒,却干干净净的小子,关键是青青老是围着他转,一下子打破了那种平衡和谐,好像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一个陌生人抢了去。
青青和这小子有说有笑、谈笑风生,几个人更加憋气,大家一起商量,不能让这乡下小子抢了咱们风头,好好捉弄捉弄这小子,让青青讨厌远离他。但这家伙个子很高,虽然不壮却很结实,来硬的肯定不是他对手,好好琢磨用软招拿下。打牌、下棋、打麻将都没把握,农村能开展的活动不多,要不就是拼酒,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二伯儿子孙伍晨突然提醒到,“我们可以比羽毛球!”
众人眼睛一亮,这次到乡下过年,考虑到网络不佳,可玩的乐趣不多,另外乡下空气好,增加有氧运动有益身心,但受条件限制,大家不约而同带了羽毛球拍,没事在天然氧吧打打羽毛球,既锻炼身体,又增进交流,而且他们中不乏高手,特别是大姑儿子钱友途,从小练习羽毛球,多次获得学校单打前几名,众人都不是其对手。
几个人来到青青身边,鼓动道:“小妹,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一起打羽毛球,锻炼身体怎么样?”
青青扭头看着王飞蓬,“飞鹏哥哥,一起打羽毛球好不好?”
王飞蓬点点头,青青高兴地拉着他的手来到屋旁小稻场,场子中间放置两个简易架子,中间横着一根棍子,场地用黑炭划出界线,周围还摆放几条农村特有的长凳子。
在场很多人工作在城市,平时参加的体育锻炼项目不多,羽毛球要求最低,参与的人最多,练过的没练过的都能上场搞几拍,青青见几个哥哥姐姐都来了,高兴劲儿摆在脸上,拉着王飞蓬的手,“我们等会一起上去打双打好不好?”
王飞蓬点点头,握着那只嫩嫩的小手,想松开觉得太见外,只好轻轻捏着,手心不时传来柔软细嫩的感觉,稻场不少人投来疑惑的眼光,王飞蓬终于忍不住松开了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