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身世秘密
猛然回神的荆鹤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忽然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这对于荆鹤东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唐念初嘴嘟嘟的,满脸的不愉快。
“唉,我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告诉你好了,也是想着你是当事人,这种事情没理由大家都知道只有你还蒙在鼓里,所以我才说的,是不是我不应该跟你说这种话啊?我本以为我们现在都复婚了,两个人之间应该是亲密无间没有秘密的……”她由衷地感觉挫败,显然荆鹤东的反应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真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要不是当事人是自己的老公,她才懒得管呢好吗?
荆鹤东掏出一支烟来,点燃,烟雾缭绕间,他神情冷峻。
“当然不是了,你能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很开心,只是太突然了,我甚至都还没有做好准备,毕竟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竟然不是我爸亲生的……”
显然荆鹤东现在是郁闷至极。
得知荆鹤东并没有因为这种事情不高兴,唐念初这才放下心来。
她知道任何人在听到这种消息的时候都会受到心灵的冲击的,想当初岳红脱口而出这些话的时候她也很震惊。
唐念初立即安慰他道:“什么时候我们请奶奶过来坐坐,然后顺便说说这件事?我们两个一唱一和,没准就问出来了。对了,还有公公,我觉得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燕西又出了这种事情,公公也确实有必要站出来把事情解释清楚才是。没准荆燕西和你们之间的误会,就是因为这个呢。”
这个猜测,合情合理。
荆燕西对荆鹤东那种莫名的恨意,显然不仅仅是因为争夺家产这种肤浅的事情。
唐念初有理由相信,荆燕西一定是从岳红那听到了什么,又受到了岳红的蛊惑,这才走上犯罪道路的。
“只能这么办了,这几天奶奶心情悲伤得很,恐怕一颗心都在燕西身上,我想还是就请爸过来坐坐就是了。”
“嗯,老公,你也别太纠结,毕竟是上一辈的纠葛,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个,我知道。”荆鹤东勉强地笑了笑。
*
荆鹤东的别墅周围有很大一片的草地和庭院,除了搬到这里之后荆鹤东为了迎接孩子们的出生加建了一些儿童设施,然后就没有再动过,不少地就这么空在那儿,还没有做进一步规划。
唐毅整日里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开辟了一小块地种了一些自己喜欢的花草。
重新搬回来之后,他便又开始忙活了起来,没事儿就拎着荆鹤东给他买的那只会说话的鹩哥到处溜达,没去照看一下花草。
别墅里每天都会有人去采购新鲜的食材,但是对于丑大妈来说,那显然是不够新鲜的,有一些食材完全可以在菜地里种,所以这段时间唐毅不在的时候,丑大妈就利用了一块地,种了一些小葱、薄荷等物,紧挨着唐毅那块地。
近来天气是越来越冷,唐毅就赶在上午阳光充沛的时候去院子里转转。
他拿着把小铲子细心的照顾着自己种的一些花草,铲掉杂草,适当地施肥浇水,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唐毅忙碌之际,一道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
那是丑大妈的身影。
经过几年时间的相处,唐毅早就对丑大妈的相貌见怪不怪了,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感到惊悚。
一开始别墅的佣人们对丑大妈还是颇有意见的,不管白天晚上,只要是看到这张脸,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到的。
但久了以后,丑大妈就凭借她高超的手艺和毫无存在感的低调个性得到了大家的喜爱。
因为喉咙受过伤,所以她不能说话。
不过不要紧,唐毅已经有了和丑大妈相处的模式,那就是他说什么之后,丑大妈“嗯哼”两句就是,算是回应。
唐毅折腾着自己的花,丑大妈忙着给她种的那些菜浇水,他这就和丑大妈搭起了话。
“妹子,听说鹤东最近给你涨工资了啊?”
丑大妈直接从唐家跳槽到荆鹤东这里这事儿简直都快成唐毅的心病了,唐念初和荆鹤东离婚,所以他搬走了,结果荆鹤东直接就把丑大妈给扣下不肯放人了,硬是逼着他一把年纪了还得自己学做饭。
蹲在地上,往那些郁郁葱葱的绿色上浇水的丑大妈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继续自己的动作。
她特地提了一桶水来,用塑料水勺小心翼翼地浇着。
那些小葱小薄荷地淋了水看起来就更加的鲜嫩了。
“加工资是好事儿,我听说之前的厨娘说你没有家人,没有孩子,你也年纪大了,得多拿点钱傍身才是。说起来,你会不会写字啊?你要是哪里不舒服感觉病了,要是不会写字那可就麻烦了,谁也不知道你哪里不舒服呢!”
显然唐毅是想得有点多。
丑大妈蹲着身,这就冲他嗯嗯啊啊了几声,一只手掌摊开朝上,一只手做书写状,然后竖起了大拇指示意自己能写,还写得挺好。
唐毅这下放心了。
“既然没有哪里去,就一直跟我们住在这里吧,环境好,又清净,人的年纪一大啊,就不能劳神,我最近为了我女儿的事情没少操心,感觉自己都老多了。”
丑大妈那张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很努力地笑了笑,可以看得出来她那张完全没有办法做出剧烈表情的脸上真的有了笑意,一双清澈的眼睛弯弯的。
有时唐毅觉得自己很同情她,想来丑大妈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就算毁容了,也能依稀可以辨认出曾经的眉清目秀。
她怎么会好端端地变成这样呢?
唐毅深感好奇。
“什么时候要是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丑大妈愣住了,眼神十分愕然。
每个人看到她的脸,都会很想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是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久而久之她也不想去想了。
如果没有人提,有时候她自己都快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