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继宁知道,只是自己心里扯平,不这样心里安慰自己,只怕自己受不了,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谁喜欢被调查,被侵犯隐私。
心里苦笑,自己越来越适应这个古代社会了,被压迫还自己开解自己。
其他人不知道谢继宁内心的复杂想法,在冰面上嘻闹,摔倒了也马上爬起来,接着滑。
一时之间,只听到大家的笑声在湖面上回荡,直到大家都玩耍累了,这才停下来。
坐在慢慢的喝茶,烤火,吃烤肉,北风虽然呼呼的吹,简单的棚子薄薄的布也不怎么挡风。
但是众人围绕在火炉的旁边,鹿肉、羊肉、鱼肉、处理好的鲜虾,微微的炙烤,沾上作料,吃在嘴里,感觉整个人都热起来了。
加上众人都是读书人,面对如此美景,都吟诗作词,甚至还笛萧伴奏,一时之间,好不快活,永安帝更是难得的做出一首自己非常满意的诗词。
就连旁边棚子里面的刘嘉盈谢珍珠也一下子文思如泉涌,兴致勃勃的吟了好几首诗。
永安帝心里道:这谢继宁倒是真的难得,才高却不傲,聪慧而不狡黠,仁厚有度,待人有礼。
刘家应文也是沉稳谨慎的人,其他的兄弟姐妹也都各有千秋。就连两个女子也都有聪慧大方,才华不错,教养出这般优秀的人,想来那刘方杰自有其好处,就是可惜,不是自己合用的人。
等玩够了,吃够了,大家这才慢慢的收拾东西回城,太子和几个小伙伴依依不舍的告别,今天他确实玩得很开心。
“咱们之后再在太白楼遇,我将家里的宝弓拿出来玩。”宋锦炎承诺。
“好啊,到时候我们再约,”应武笑着答应。
谢继宁将两双鞋子送给父子两人之后,马车各自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到家之后,厨房送上长寿面,细细的长长的一根完整的面,加上荷包蛋,放在碗里,祝福刘嘉盈长命百岁。
谢继宁还有应文都将自己的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送给刘嘉盈做礼物,谢珍珠也有准备。
“嘉盈,祝你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健康长寿。”
“万事顺遂。”
只剩下应武还有谢继平目瞪口呆:“你们都不告诉我们,”
“我看珍珠都有准备,我还以为你们知道。”
“我忘记了,没有任何人告诉我。”
应武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荷包里面珍藏的宝珠拿出来送给嘉盈:“妹妹生辰快乐,这珠子给你,你拿着玩吧!”
这宝珠是他得到的最贵重的,一向珍惜。
谢继平也跑回房间,拿出一颗东珠:“嘉盈,这个给你打首饰。”
管家还有丫鬟护卫们也都各自送上自己的礼物还有祝福,刘嘉盈高兴极了,笑眯眯的接过大家的礼物。
“怪不得今天咱们要出去玩,早知道就不请宋先生他们了,因为请了他们,嘉盈和珍珠都要在一边躲着玩,吃东西都不能一桌。”
应武恍然大悟,然后大声的说道。
应文气死,连声说道:“就你小嘴叭叭的,能说,我看你几眼都没用。”
“我没有注意,要是你们早和我说,那肯定不会发生。”
谢继宁和应文面面相觑,感觉有道理,两人为了面子,私下去练习滑冰,还让下人瞒着,结果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
在京城的人热热闹闹的给嘉盈过生日,老家的刘方杰还有静安也挂念这件事。
“也不知道他们想不想得起来煮上一碗长寿面给嘉盈,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要过年了都不会来。”
刘方杰安慰道:“宁哥儿和应文一向懂事和细心,这样的事情他们两个一定会想到的,倒是我心里有一件事放不下。”
“你是说前几天收到的启元的信上说的事情,我已经多年不见启元和石氏,也不知道清芸如何,性格怎么样。”
顾启元写信给刘方杰,上面简单的提到了自家女儿清芸和应文的事情,问询刘方杰的意见,刘方杰收到信之后,有些犹豫。
“文哥儿在婚事上命运多舛,颇多磨难,启元是好意,但是我心中总是有些犹豫。”
静安好奇的说道:“你一向有主意,怎么还有这样犹豫的时候。”
“文哥儿走之前,特意找我,那时候,舅兄也试探的跟我提了亲事,想再续咱们刘李家的缘分,我当时有些意动,文哥儿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事情。”
“他不同意吗?可以问其他的啊,我不是那种一定想娘家的人来我们家的人啊。”
静安以为应文是不同意这事情,才非要立马出去游学。
“你想到那儿去了,是文哥儿和我说,他想要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希望娶的人是他自己想娶的人。”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文哥儿这样不和规矩啊!”
静安虽然这样说,但是她的语气却不是很坚定,毕竟是疼爱孩子,加上对应文这个婚事不顺的孙子,又多了一份怜惜和内疚。
“这是其一,其一是启元的岳父家固执古板,教养子女与其他家不同,只讲究什么三从四德,贞节文静,咱们家文哥儿要开明大方,这性格不和啊!”
静安笑着说道:“你竟然也知道石家的教养,的确不同,很多家都想效仿,咱们家嘉盈可不能那样教,那样教出来的女子是傻的。”
静安为人素来和善,想这样的话语已经是很难得的贬低之语了,足可见她心里对石氏的看法了。
“启元对咱们一向是关心孝顺,四时八节,无一失礼,日常写信问安,而且他被我连累,也不曾有半句怨言,单单说孝顺这点,就已经胜过很多人了。”
“的确,启元孝顺,而且自己人品端正,他的女儿要是学了他,自然人品贵重,但是女儿多半是后宅教养,启元只怕也不曾插手。”
“你的意思是不赞同这事了,也罢,我写信给启元吧!”刘方杰一声叹息,放下此事。
谢家人也对谢继宁三兄妹颇为牵挂,越是临近过年,就越牵挂,全家连年都不想好好过了。
只谢继宁他们几个没心没肺的,每天热热闹闹的玩乐,对于滑冰这件事情,大家是彻底爱上了,技术越来越有精湛。
大家都能在冰面上原地转圈,跳跃,除开穿上冰刀鞋滑冰之外,谢继宁还试着滑雪,单板,双板,用拐杖带着在地面上划,各种想法层出不穷。
为难的却是孙川他们,冬天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跟踪就更有难度,这加上只是玩闹而已,本来不用注意的。
但是奈何永安帝还有太子都喜欢上了滑冰,回皇宫之后更是让工匠精心打造数双冰鞋,好好的在湖面上练习滑冰。
宫人们也纷纷效仿,一时之间,滑冰成为最热的事情,大家都加入其中。
得知谢继宁们有了新的玩法,父子两个都心动不已,奈何临近年关,事物繁忙,实在没有机会出皇宫,只能让锦衣卫们先学会,再教。
众锦衣卫叫苦不迭,双板滑雪这事情是看着简单,实际上是很难的事情。
加上不能接近学习,只能模仿,大家都摔得鼻青脸肿,试了很多次才勉强学会。
又不停的练习,这才进宫教给永安帝和太子。
永安帝看着轻轻一滑,就划出去很远的双板,心中忽然有了想法。
“将这东西拿去工部,告诉他们这是什么东西,这滑板不只是玩具,有这样的东西,用在其他地方地方能有大用。”
“是,万岁爷。”
宋锦炎见自家父皇说起,瞬间领会,大盛王朝虽然立朝多年,但是边关一直不稳,各异族围绕着大盛,虎视眈眈,王朝内部也是到处还有匪乱,一些战争遗留下来的东西影响整个国家的发展。
现在正是冬天,出行不易,有了这滑板,在东北军中能有大用。
“父皇吗,我亲自去吧,我和工部的人讲,让他们抓紧将这东西弄出来。”
见宋锦炎能明白这东西的好处,永安帝非常欣慰,日常贪玩不要紧,在这样的大事上,要有自己的判断,才重要。
宋锦炎是假小孩,应武却是真小孩,他来京城之后,没有认识其他小伙伴,当然,巷子里面一起玩陀螺的不算,所以对宋锦炎念念不忘。
“也不知道宋言敬家在那里,我太白楼听说书遇他好几次了,都遇不到,上次他说好了带着上好的弓箭出来玩的。”
听到应武说起宋言敬这个名字,谢继宁就忍不住吐槽,太不注意细节了,这个名字的后面倒过来就是真的名字。
而且他们前脚才教会的滑冰,后面没几天就传出来,大臣们家的子孙纷纷效仿,一下子就在京城流传开了。
顾夏光顾夏旦他们还约着玩了几次,说是皇上都喜欢玩的东西。
“要过年了,人家一定很忙,不像咱们一样,没有什么事情做。”应文一边翻动书,一边回答道。
日子久了,听到皇上还有太子的消息的时候,他已经能淡定的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