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年根本没听她的话,继续往下说:“如果我母亲的病情没有突然恶化,我们应该的确结婚了,但若是那样,可能我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真正深爱一个人,怜惜一个人的感觉——”他回眸,看向女人再度受伤震惊的面容,接下来的话更显残忍。
“外人都知道你漂亮善良,端庄优雅,却不知你其实满口谎言,心胸狭隘,又城府极深,甚至蛇蝎心肠——当年献血救我的人,不是你,你骗了我那么多年,却心安理得。”
“我……我那是一时糊涂,只想让你更爱我一些……”
宋瑾年充耳不闻,只说自己想说的,根本不回应她的话,“我为了救母亲解除了与你的婚约,是我对不起你,我在婚后与你藕断丝连,也是我立场不坚。我的错误,我认。原本,是我辜负了你,因此对你满怀愧疚,心生怜悯,可你三番五次地纠缠、吵闹,甚至当众让我难堪,我对你的愧疚和自责,慢慢变成了反感和厌恶。”
“我屡次提分手,你都以死相逼,我想用金钱弥补你,可你不接受,我以为你伤心一段时日,终究会接受这个结果,理解我的难处,可不想你心理扭曲变态,嫉妒成狂,居然给你亲妹妹下毒,伪装成食物中毒的样子,让她无法进行手术,不能救我母亲!我更没想到,你为了嫁祸于她,居然在我母亲病床前故意气她病发,不治而亡。”
围观人等都是不了解实情的,听闻此,各个脸色惊讶,不敢置信。
“你还做了多少恶心肮脏丧心病狂的事,我不想再提。我现在最悔恨的是,那时候我对你太相信,太愧疚,才没能识破你的奸计,让你阴谋得逞,也深深伤害了原本真正对我好的女人。我对你仁至义尽,可你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安雅岚,你是如何心安理得的要求我原谅你,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没有把你送进监狱,你以为我是还对你留有旧情?你错了,我只是不想因为你再让她去重温当年所受的屈辱和伤害。”
天台,鸦雀无声。
安雅岚如丧考妣,身形晃了晃,手机坠落在地。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宋瑾年说到这里,顿了下,嘴角的冷笑突然很诡异,诡异中又透着绝情和杀气,继而一字一句冷漠地道,“你若真得爱我,那就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从这里跳下去,你解脱,我也解脱了。”
在场十多人,闻言全都倒吸冷气。
就连警察同志都看不下去了,手抬了抬准备上前,不过被萧逸远动作更快地拦住了,连连低声安抚住。
安雅岚脑子里嗡的一声,脸色苍白如纸。
“我的话说完了,你想死便死。我跟你,永远都不可能。”最后落下这句,宋瑾年看向左牧,微微挑眉,“都录下来了?”
左牧点头,“录了。”
其实,不止是左牧录了,天台上的众多围观者中,也有几人偷偷举着手机。
知道了事情真相,好多人心里震惊着,震惊之余,都咒着安雅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