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是毫无反应,见他不亲了,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得,冷着脸推开他朝客厅走去。
宋瑾年站在原地,看着她犹如木头一般的反应,眸中一时凛冽清寒。
走到客厅,安亦茜把包扔在沙发上,进去厨房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吐出来,漱口。
男人看着这一切,脸色越发冷厉骇人。
等她再次回到客厅,取下围巾,又脱掉大衣时,那道挺拔冷峻的身影悄然而至,一把拧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
“啊——”
下颌被他一掌掐住,脸颊被迫抬起,男人盯着她,嘴角勾了勾,语调能算轻柔,却透着一股子令人战栗的阴沉:“什么意思?既然嫌弃我,为什么不反抗?”
她淡淡抬眼,语调平静无波,“反抗有用吗?你但凡尊重我一分,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两人眼眸对视,他恨得牙痒痒,一个没忍住,突然俯颈下来,咬着她的唇就是一口。
“唔!”安亦茜再也无法无动于衷,呼痛的同时,用尽全力一把将他推开,捂着嘴,唇还痛得麻木,“你疯了?!”
宋瑾年盯着她,漆黑的双眸在灯光下冰冷如刀,冷峻的面部表情也像是旷野中翻滚压低的乌云,电闪雷鸣,随时将要把天空撕裂的样子。
她瞧着,心底莫名有几分胆寒。
“你来到底有什么事?”持续的静默对峙,让她心里越发打鼓,便只好率先转身避开他的目光,强做冷静地问道。
宋瑾年冷眼觑她,“不是你叫我进来的么?”
安亦茜已经走到阳台前的玻璃门边,闻言转过身来,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宋瑾年……你,你无耻!”
“你叫我进来是事实,怎么成我无耻了?”男人状似无辜,笑了笑,转而在沙发坐下,“既然你叫我进来了,再想让我走可就不容易了,这房子挺大,你一个人不觉得孤单?”
“……”安亦茜后悔了,她刚才叫他进来,其实是想跟他好好谈谈卢卡斯的问题,但现在她后悔了。
见这人好整以暇地落座,大有一种要就此住下的架势,她气得几度开口,都不知该怎么骂他!整个脑子都是乱的!
“你这几天联系过卢卡斯没有?”她不说话,宋瑾年倒是自在随意地先开口了,询问儿子的情况。
安亦茜眨眨眼,扭过头去,等缓了口气才重新看向他,正色道:“宋瑾年,我们好好谈谈卢卡斯的事。”
男人身躯靠进沙发里,笔直有力的长腿优雅起支起来,抬眸看向她,“怎么谈?那天在墓地我已经表态了。”
安亦茜没理会他,自顾自地道:“卢卡斯是我坚持生下来的,又是在我们离婚后,按说,跟你是完全没关系的。可既然你现在知道了卢卡斯的存在,那我站在儿子的角度,也不剥夺你们父子相认的权利。只是,卢卡斯的抚养权依然归我,你可以有探视的机会,必须提前跟我说明,我答应了你才能见他。”
安亦茜觉得,她这个做法已经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