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晚一次……”男人面色淡淡,只眉心微微拧着,不甚在意地道。
“一次也不行!”萧逸远很强硬,“你要是做不到这点,我就给你药断了!让你头疼去,反正也死不了人!”
“……”宋瑾年沉默了下,想着家里的药早就吃完了,担心这家伙一气之下真得断药,只好又改变态度,“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不会了不会了,你说话能不能靠谱?!”
“……”宋瑾年沉默,不敢回应,片刻后又问,“药呢?”
“不给了!”萧逸远发起脾气来也不得了,恨恨地甩了三个字,挂断电话!
被劈头盖脸地训斥了顿,还把药给断了,宋瑾年一时之间浑身戾气,眸底翻滚着乌云,可会议室里还有一众高层等着,他只好先把这事放一放,处理完工作再说。
可没曾想,等他忙完回到总裁室,却意外地发现有人等着。
看到女人的身影,他眉心一拧,还以为看花眼了,直到对方转身过来看着他,他才知道没眼花,没幻觉。
“你怎么来了?”他快步朝着女人走去,沉声问道,“卢卡斯呢,怎么样了?”
“他睡了,我让韩峰守着,已经退烧了,医生说等他睡醒就可以出院回去了。”安亦茜看着他走近,无形中只觉得一股压迫迎面而来,可又不好意思转身走开,只好僵硬地定在原地。
宋瑾年听她这么说,微微点了点头:“没事就好。”话落,沉峻幽暗的眼眸看向她,透着种琢磨不透的复杂神色,好似讥讽,又似悲凉,“那你过来……是谈离婚协议的事?我上午太忙,还没来得及联系律师。”
“不是的,我来给你送这个。”安亦茜拿出白色药瓶,递给他,“上午萧医生来病房看望卢卡斯,本来是准备给你送药的,可你不在,他就交给我了。”
宋瑾年明白过来,难怪,那会儿萧逸远打电话来训斥他喝酒的事。
“你来……就是专门为了这个?”他接过药瓶,挑眉问道,心里微微有点灼热的感觉。
安亦茜看着他的眼神,越发不自在,“我听萧医生说……你头部受伤,留下后遗症,会经常头疼,我见你早上脸色憔悴,怕你是头痛发作了,正好卢卡斯睡了我也没事做,就跑一趟送来——”
宋瑾年瞧着她,心里那点灼热悄然爬进了眼底。
他还以为,这女人一见儿子病情好转,就迫不及待地跑来跟他签离婚协议,却原来,她是为了送药给他,就因为怕他头痛发作难受。
“茜茜……”浑身激动难耐压不住,他紧紧握着药瓶,沉默了几秒,突然深情地唤她。
可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女人便已经抢先打断:“萧医生说了,你吃这个药期间,是不能饮酒的,否则会很危险。你以后……还是克制一些吧,把酒戒掉算了。”
男人喉结滚动,显然压下去的那些话让他很难受,可听了这话,他又忙不迭地点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把酒戒掉,以后都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