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知道爸爸要来接他,一早起来动作格外迅速,穿好了衣服翘首企盼。
宋瑾年来得很早,安亦茜收到信息后带着儿子走出庄园,男人也正好推门下车。
清晨阳光正好,落在他英俊绝伦的面庞上,连峻黑冷硬的短发都打理的一丝不乱,鬓角发际线都修饰的明朗清晰。
两人目光对上,安亦茜很快移开,低头看向儿子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去吧,玩得开心点!”
“妈妈拜拜!”小家伙拔腿就跑,迫不及待,冲上前去张开双臂,“爸爸!”
宋瑾年高冷淡漠的脸色在看到儿子冲上来的一刻,立刻露出柔和爽朗的笑意,阳光拂过眉梢,那一刻的俊美让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安亦茜淡淡收回眼神,转身准备回去时,瞥见另一辆熟悉的车子驶来。
季易城……
宋瑾年抱着儿子亲了亲,便打开后车门把他放上安全座椅。
那辆黑色宾利驶进,他自然看见了,不过却视而不见,绕到另一边上车。
季易城停车,降下车窗,看样子好像是准备打声招呼或是跟卢卡斯说说话,但奔驰车一如高冷的主人,扬长而去。
安亦茜又停下脚步,等着季易城。
车子停好,季易城下车,脸色微沉,连眉心都拧着。
“吃早餐了么?”女人温柔地问。
“没。”
两人说着话,朝庄园走去。
奔驰车里,宋瑾年看着这一幕,目光沉沉地收回,状似不经意地问:“卢卡斯,舅舅没有住在这里?”
卢卡斯摇摇头,“舅舅住舅舅家里。”
他笑了下,摸了摸儿子的头。
近来,他打听了下这两人的情况。
季易城没有再给病人动手术,但偶尔还是会参与医学研究或研讨,提供手术方案。那女人,继续在季氏集团任职,在总部担任高管,时常需要出差。
两人没有订婚,更没有结婚——他原以为,起码是应该住在一起的,没想到两人各住各家。
是为了避免风险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宋瑾年心里杂七杂八地琢磨着,冷峻的面庞深沉似海,喜怒难辨。
季易城过来只是吃了顿早餐,而后说医院有事,便又驱车离开了。
安亦茜也要上班的,等季易城走了后,她回房换了衣服,也去了公司。
其实,季易城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港大他导师的办公室。
那位头发灰白的老教授看到名下最得意的学生前来拜访,立刻高兴地笑起来:“阿城,有些日子没见了。”
季易城恭敬地道:“这段时间太忙了,抱歉,没来看望您。”
“没关系没关系。”老教授起身走向会客沙发,欣慰地道,“你前几天刚发表在《柳叶刀》上的论文,我看了,非常不错,如果能进入临床试验,一旦成功,可让无数肿瘤患者受益。”
季易城谦虚地道:“从理论到临床,这段路还有很长。”
“没事,有希望总是好的。”老教授说着,从会客区茶几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份化验报告,“你来,是为了这个吧?这是谁家的孩子?这种血液病比较罕见,发病率差不多是百万分之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