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对吃药抗拒,闻言眉头皱了下,稚嫩的小嗓子任命一般的回应:“好吧……”
男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抬头看看楼上,既盼着女人醒来,又有点害怕她醒来……
也不知,对昨晚的事,她是怎么看待的。
既然发生了,他当然是不后悔的,今天就去民政局把婚复了,也算是了解一件心头大事。
左牧动作很快,九点,便带着文件跟一大束香槟玫瑰上门了。
为什么刻意形容是“一花束”,因为那束花即便是身形高大的左牧捧在怀里,也把他上半身当了个严实。
“花店老板说,这些香槟玫瑰是今天一早才到的,很新鲜,而且代表花语是,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向的船,寓意为,我只钟情你一个。”
宋瑾年看着那巨大一束甜蜜柔软的奶油色花束,眼神有点迷离,顿了顿道:“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左牧悟到什么,立刻把花语和寓意又重复了遍。
宋瑾年暗暗记在心里,一字不差。
“嗯,办得好,这个月奖金翻倍。”
左牧眉眼一喜,忍不住兴奋,又好奇地打听:“老板,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不然怎么会想起送花?
男人挑眉反问,“难道一定要是特殊的日子才能送花?”
“呃……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今天的确是特殊的日子,等会儿去复婚。”男人说完,嘴角的笑弧都压不住,站起身来时,一手忍不住拨了拨娇艳欲滴的花朵,觉得这花儿娇媚的跟昨晚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一样。
左牧把文件丢下,可他根本没心思去处理。左牧也看出老板心猿意马了,便不再等候,只说处理完了再让他过来取,便先行离开了。
楼上,安亦茜不知睡到几点,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身体缓缓地在被子里蠕动。
脑海依稀记得昨晚儿子睡在她身边,于是一手便本能地去摸身旁的位置,可摸了两下意识到什么都没有,她突然睁开眼睛,蓦地抬起上半身——
下一秒,柳眉一皱,她抑制不住地哀嚎了句,又重新躺回去。
扭头左右看了看,儿子不在,那个人也不在,她索性不担心了。
躺下来好一会儿,大脑清醒了,昨晚发生的一幕幕便清晰地浮现。
一手抬起搭在眼帘上,种种情绪像是被魔法召唤一般,齐齐朝她涌来,无措、紧张、难耐、羞涩,还有点无颜见人的羞耻。
好一会儿,手臂放下,她卷着被子爬起来,无精打采地靠在床头。
手机叮咚响起,她拿过看了看,是三人微信群里,楚俪@她,还是说着创业的事。
她羞愧难当,只好借口说现在正忙,等会儿再谈。
顺便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她总不能一直躲在房间不出去,只好起身收拾。
身上有不少痕迹,她穿衣服时很苦恼,翻找半天寻了件领口能盖住锁骨的雪纺衫,下面配了条窄腿七分裤。这种干练利落的打扮上班很适合,但在家里就显得太正式了些,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