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年望着心爱的女人为他落泪,心里很是受用,大拇指温柔地刮过她脸上落下的泪珠,调侃又自黑。
安亦茜都吓死了,他还这幅态度,气得她一手捶在他身上,“你胡说什么啊!什么祸害不祸害的!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好好,不说了,不过老公真得没事,你别哭哭啼啼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真的死了老公……”话音刚落,见女人脸色又变,他连忙改口,“我错了我错了,我不会乱说了。”
安亦茜瞪了他一眼,低头抹了抹泪整理好情绪,礼貌微笑地看向轮椅后的护士,“谢谢你,我来吧。”
左牧很快办好了住院,宋瑾年被送进单人VIP病房。
在病床上躺下,他微微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护士安顿好一切,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安亦茜在病床边坐下,拉着他的手心疼地问:“怎么了,头还是疼?”
“嗯,有点。”
左牧出去准备晚餐了,病房里就两人,安安静静的。
宋瑾年握着妻子的手,感觉她指尖冰凉,见她就穿着一身套裙,单薄清凉,十月的天到了晚上还是有几分寒意的,当即皱眉,拉着她从椅子上起身。
“怎么了?”
“手冰凉凉,你穿太少了,到床上来躺着吧。”
安亦茜明显抗拒,“我不冷,你乖乖躺好,医生说你现在最好不要动来动去。”
“那你就听我的话,上来躺着,不要逼我下去抱你。”
见他脸色严肃认真,安亦茜对峙了几秒,只好放弃,脱了鞋不自在地挤到他身边躺下。
知道他手臂也有伤,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受伤的地方,脑袋枕在他肩窝处。
与他近距离相拥,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浑身放松下来。
心里感慨不断,安亦茜在他怀里幽幽叹了口气,低声消沉地道:“怎么安生日子才过几天,你又出车祸……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有克夫的嫌疑了。”
毕竟,两人分开的几年里,他可是一帆风顺意气风发的,可只要两人在一起,似乎总霉运不断。
宋瑾年闭目养神着,闻言睁开眼眸,同怀里抬起来的那张小脸对上视线,继而斥道:“又在胡说什么,你好歹也是高级知识分子,信这种东西?”
她淡淡勾唇笑了笑,又低下头,一手平摊着放在他心脏处,语调越发淡凉:“我只是觉得,我们一家人出入医院的频率太高了,有种命途多舛的感觉。”
明白妻子又想到了什么,宋瑾年低头在她发顶吻了吻,俊脸贴着她的脑袋:“放心,卢卡斯的病一定会好的。”
“嗯,你也要好好的。”
“那当然!”
晚上,两人都没回酒店,安亦茜就在病房里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她回酒店去取宋瑾年的衣服,顺便也给自己买一身换洗衣服。
左牧原本是要送她的,被她拒绝了,便只好安排了另一个同行出差的同事送她回酒店。
病房里,宋瑾年醒来,听左牧汇报了昨儿半天一夜查出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