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撅了撅嘴巴,虽不满,却没阻止,只是视线自然而然看到了他的后背。
晨色中,男人清瘦却不羸弱的背脊泛着温和的光,并不太粗壮过分的肌肉线条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拉扯贲起,隐隐间都是男性力量的彰显。她想到之前还怀疑这家伙是个白斩鸡,以为他不行,可现在她完全推翻这个念头了。
这家伙虽看起来斯文儒雅,不是个骁勇善战的,但真到了关键时候,一点也不让她失望。
真是深藏不露!
脑子里正乱七八糟地遐想着,她无意间注意到男人精瘦的后腰处几道痕迹。
他皮肤平整光洁又白皙,即便是背对着光,那几道红痕也很明显。
情不自禁地,伸手触碰上去。
“干什么?”萧逸远触电一般,飞快地转身过来抓住在他后腰下方作乱的手,俊脸一阵血热,羞赧问道。
苑婉瑜腿不方便动,只有上本身支撑着,见他反应这么大,她也吓了一跳。
但很快,明白过来。
“你想哪里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头难受死了,哪有心思。”她白了男人一眼,气闷地解释,又看向他后腰那里一直蔓延向下的红痕,“我只是……好奇你这怎么弄的?”
萧逸远自己背后转了转,可没有镜子反射,他当然看不到什么,下意识问:“什么怎么弄的?”
苑婉瑜这会儿看清楚了,也明白了,脸色突然变得微微羞涩,笑了下,“昨晚……有这么夸张?还是你的皮太嫩了?”
萧逸远隐约也懂了,捞过衣服扬臂穿上,起身去了浴室。
衬衣还没扣上,他转身对着镜子看了看,脸色一阵羞愤。
几条赤裸裸的指甲印,过了一夜都还这么明显,也不知昨晚那女人使了多大的劲儿划上去的。
上次给他颈边留了痕迹,被同事们一番打趣,这次又给他后腰挠出几条血印子,这女人……属猫科的?
男人抿着唇,沉着脸,衬衣放下来,一颗一颗扣扣子。
大床上,苑婉瑜宿醉难受,不想起。
萧逸远逃了,她又倒回床上,拖着伤腿翻了个身,把脸捂在枕头上,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她只是喝多了,并没有不省人事,稍稍一回忆,多数事情还是记得的,只是具体说了什么,却记不太清。
男人很快从浴室出来,见她在床头靠着,无精打采,脸色苍白,眼底还有隐约青影,顿了顿,还是走过去。
“头疼?”
“嗯。”
“护工怎么又不在?”
“哦……”她动了动脑袋,“我让她回去了,不过现在……应该也要到了。”
说到护工问题,苑婉瑜想起一事,“护工可以辞掉了。”
“为什么?”他疑惑,很快明白,道,“我没那么多时间照顾你,还是有个人方便点。”
他以为这女人是觉得两人关系确定了,他能天天过来,夜里也能留宿,就没必要请护工了。
苑婉瑜摇头,“我没指望你能天天陪我,我是想,把石膏拆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这些日子我很忙,拖着这条腿行动不便,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