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他饥肠辘辘,想必床上的女孩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他不会做饭……
眉头烦躁地拧了拧,他突然有点懊恼,琢磨着以后是不是也得学学下厨,起码掌握基本生活技能。
无奈,只能点了外卖。
上午是没法去医院了,他打了几通电话把工作安排好,又回卧室。
原以为那丫头还在睡着,不料推开门,却见她靠在床头,木愣愣地坐着。
悄然推开的门板,也让床上的女孩儿惊了下,眼眸抬起看过来,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
季易城的心,瞬间收拢,像被细密的触角攥紧。
迟疑了秒,他才迈步进去,朝着床边走来。
韦乐刚醒,脑子还有点混沌,可身体上的异样感受太明显了,她再糊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在季易城的卧室,在季易城的床上,周身不着一物,身体如同历劫归来。
随着男人靠近,她又羞又窘又尴尬,脸上热度瞬间升到极点,连眼皮都抬不住似得快速落下,避开了他的目光。
手指无意识抓紧了床单,她觉得身上的疼痛越发清晰了,好像昨夜发生的一幕幕又在重现。
怎么办?该如何面对?
季易城在床边坐下,心里同样有些难为情,见她脸颊绯红,视线闪躲,他也知女孩儿心里不好受,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无法让时间倒流。
她的手放在外面,手指无措地抓着床单,季易城坐下,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会儿,才缓缓伸手过去,触碰到她的手,握住。
韦乐的手,连同一颗心,都狠狠一颤。
季易城感受到了,越发心疼,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才温柔地关心:“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说出来,我送你去医院。”
他一开口,韦乐的心又抖了下,听他这么问,她更是舌头打结,不知如何回应。
这个“不舒服”是指什么呢?指昨天被人下药的后遗症?还是昨晚跟他纠缠一夜的不适感?
如果是前者,她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如果是后者,倒是……
可这话,又如何开口?
于是,沉默半晌,她微微摇了摇头,楚楚可怜。
季易城是医生,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说,他也是明白的。
只是,同样脸皮薄,他能坦坦荡荡地对待女病人,却无法坦然自若地面对自己的小女友。
“今天不要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我已经跟你公司请假了。”既然这个话题不便继续,他只好说点别的。
韦乐吃惊,抬眸看向他,开口,嗓音有些疲惫嘶哑,“请假了?”
“嗯,昨晚我们回来后,你领导打电话,关心你有没有安全到家,你当时……我帮你接了电话,顺便请假了。”
韦乐努力回想,奈何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昨晚的事,诡异的就像喝醉酒后断片一样,她除了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酒会的,剩下的画面都很模糊——不过,又有一些片段,像是梦境一样还残留在脑海里,全都是关于她跟季易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