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警所的路上,两人还是没怎么说话,车厢里安静地沉默着。
韦乐的手机偶尔响起,都是微信消息,她打开看了看,都是新同事们发来的,问她今天怎么没去上班,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
她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就顺着话说,生病请假了。
到了警所外,季易城停好车带她下去,牵着她的手温柔地攥紧,又回头看向她安慰:“我陪你一起,不用担心。”
韦乐点点头,其实她没担心,跟他在一起,她一点都不担心。
只是,有另一个顾虑。
“迈克尔……”
“叫我阿城……”她才开口,就被男人打断,唇角勾着优雅浅笑,声线更像是蛊惑一般,“昨晚我不是说过?以后叫我阿城。”
韦乐咬着唇,隐约记得,昨晚是有这一幕。
只是,为什么要改称呼?难道叫阿城才显得关系更亲近?
她笑了笑,立刻改口:“阿城……”
“什么事?”
“昨晚的事,我不想别人知道,包括我妈妈。”
季易城明白她的考虑,沉稳应下:“好,你放心,我会让人处理好。”
“嗯。”
两人进了警所,律师也在,韦乐配合警方调查,做了详细的笔录。
另一边审讯室里,裴姜维面对新一轮审问,不耐烦地道:“你们已经问过一遍了,怎么还要问?我都说了我是冤枉的,你们这样冤枉好人是要遭天谴的知道吗?!你们要是不信,把那女的叫来,我跟她本就认识,我就是见她不太对劲好心帮帮她,准备送她去医院的,你们真的弄错了!”
警员等着他一通发泄完毕,才义正言辞地喝道:“你老实点!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裴姜维又泄了气,哭丧着脸哀求发誓:“同志,我真是冤枉的!你们关我一夜了,没有证据应该放人了吧?你们这也是不合法的啊!”
“跟我们讲法,你讲的过?”另一名警员喝道,而后取出一份资料,冷眸瞟了他一下,“是不是冤枉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裴姜维脸色一变,声音紧张起来,“什、什么意思?”
“先给你看张照片。”警察说着,拿起一张照片对着他,“这个人,你认识吗?”
裴姜维看过去,脸色明显变了,但却一口咬定,“不认识。”
“你犹豫了。”
“没,我是不认识。”
“裴姜维,恕我提醒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昨晚干的勾当虽然性质恶劣,但毕竟没有酿成严重后果,你要是主动招供,还能争取从宽的机会,可如果你始终不配合调查,等着你的只会是更严厉的刑罚!”
裴姜维在看到警察拿出朋友的照片时,便知道事情瞒不住了,被这话一吓,顿时身子一哆嗦,如战败的公鸡一样低下了头。
警察见他这副模样,放下照片,再次喝道:“老实点!现在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都交代清楚!”
原来,警方从韦乐的口供发现了问题,又重新查看监控录像,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终于锁定了酒会上的嫌疑人——就是跟韦乐搭讪寒暄的那个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