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然愣住,面色震惊不解:“你——你怎么了?”
左牧这会儿已经明白了,顿时脸色阴沉严肃。这样隆重正式的场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左牧,开车。”男人目视前方,冰冷的嗓音破空而出,安亦茜一头雾水,不懂发生了什么,可这话里明显的阴寒之气,让她瞬间冻得一僵,彻底语塞。
“是。”左牧跳上车,立刻启动引擎,眼神沉沉低看了眼后视镜,“宋总,去哪儿?”
“医院。”
左牧一怔,有点迟疑,但还是没敢再多嘴,只管开车奔向医院。
“瑾年……瑾年!”安雅岚急忙追出来,下台阶时细高跟歪了下,险些摔倒,眼睁睁看着宋瑾年的座驾扬长而去。
颓丧地跌倒在地,她惊慌失措地从包包里摸出手机,又气又急又慌:“妈……妈,宋瑾年走了,跟那死丫头一起走的!”
那边,林曼青不敢置信地高呼一句,继而开骂:“怎么那么没用!全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还能让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妈——怎么办啊……现在该怎么办啊?你赶紧想想办法!”
*
宾利慕尚后车座。
安亦茜看着身旁男人痛苦隐忍的模样,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你……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吗?”
车厢里没开灯,只有外面的光亮一束一束走马观灯般落进车里,她能看到这人紧蹙的剑眉,冷峻的脸色,以及艰难滚动的喉结。
他靠坐在座椅上,身体紧贴着那一边的车门,像是故意与她拉开距离。
得不到回应,女孩又看向驾驶室,语调都结巴起来:“左、左秘书……他这是怎么了?你们刚刚不还在参加酒会吗?怎么突然就——”
左牧看了眼后视镜,同样忧心忡忡,可处于种种考虑,他也无法实话实说,只好装糊涂:“我也不知道,不过……马上就到医院了,我已经开很快了——”
安亦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不过这个时候也没精力多想了,见他脸上俊挺的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混合着先前那些水珠顺着刚毅的面部线条滚下来,她抿了抿唇,立刻抽了纸巾过来,犹豫了下,颤抖着伸过去,帮他抹掉汗水。
可下一秒,手腕突然被重重抓住。
“啊——”她吓得一怔,连忙解释,“我、我见你出了很多汗,就帮你擦一下,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的手好烫,是发烧吗?”
宋瑾年睁开眼,眸光幽暗无边,盯着她冷冷犀利地吐出两字:“没事。”
“你都这样子了,怎么会没事?”安亦茜心急如焚,不自觉地又朝他挪近了些,安慰道,“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还有,你的衣服全都是湿的,你现在生病了,不应该还穿着湿衣服,你还是——”
她不懂,为什么在酒店大堂里还是好好地,怎么上车来他就浑身湿透,除了他自己给自己浇水外,不会有别的可能了,可是好端端的他为什么给自己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