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不是调侃的时候,他只能好奇震惊地问出心中困惑,定定地看着他。
宋瑾年侧脸冷肃,狭长幽深的眼眸还残留着悲痛的血红,沉默了数秒,他再度启声,依然平静无波:“昨晚,是特殊情况……”
“怎么特殊?”
说到这个,宋瑾年的脸色顿时阴郁紧绷了好几分,唇间用力抿了抿,才将昨晚酒会上发生的事淡冷道来。
“什么?!”萧逸远听完,脸色大骇,“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希尔顿酒店,是国际商界交流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事情暂时还没调查清楚,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原本,我是打算来医院找你处理,可没想到那丫头挤上车,与我同行——”
接下来,他不用多做解释,同为男人的萧逸远也已经明白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萧逸远点点头,又挑眉看他,忽而问道,“你说,安雅岚跟这丫头同时去找你,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宋瑾年回头看他,眉眼沉肃,“你也这么认为?”
萧逸远一凛,连忙又摆手:“你别多想,我只是纯粹怀疑而已。”
宋瑾年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窗外,“其实……我认为对方是冲着我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什么?你怎么判断的?”萧逸远不解地问,皱眉又惊悚,“可谁敢这么不要命,把这种下三滥的卑鄙手段用到你宋瑾年身上?!”
“自然是想跟我发生关系的人……”宋瑾年讥诮地勾唇,脸色冷厉如覆冰霜。
萧逸远盯着他看了又看,突地眼眸瞪大,震惊地问:“你该不会怀疑是那丫头买通服务员做的吧?!”
“不会——”宋瑾年摇头,淡冷的脸色有了起伏,“那丫头没这本事,何况,昨晚她被吓坏了,不像是早有预谋的样子。”
萧逸远松了口气,瞥向他,“难得你还有这份认知,我以为,凭你对她的刻板印象,会把一切不好的事都算在她头上。”
宋瑾年抿唇未语,走廊里,又有人走来。
左牧在他身侧站定,微微颔首:“宋总,请节哀顺变,夫人的身后事,我已经找好殡仪馆正在安排。”
“嗯。”
宋瑾年心情悲痛,只淡淡应了声,萧逸远看了看他,也止不住叹息,又问:“你现在怎么打算的?伯母已经去世了,而你们又有了夫妻之实,你是想离婚,还是对她负责?”
这个问题,宋瑾年还没有想过。
沉默数秒,他淡淡抬眸,无精打采地道:“等过些日子再说。”
萧逸远点点头,也能理解,这个时候,他不会有心思去考虑其它。
手机响起,萧逸远接了电话,收线后看向他:“好了,我有台手术等着,得过去了,你想开点,伯母这也是解脱。”男人之间的安慰言简意赅,萧逸远说完拍了拍他的手臂,转身走了。
宋瑾年在原地站了会儿,也落寞地转身,左牧默默地在后面跟着。
坐上车时,视线无意识划过真皮车座上的一道痕迹,他愣了下,不禁皱眉,伸手过去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