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如同古人居住的地方一样,没有钢筋水泥,几乎都是木头做的,
慕暄澈把车开到底,那是一个仅能容下五辆车左右的小停车场,
之前坐在车上的我并没有闲着,我发现这里的楼台建筑并不简单,虽然我跟随古书学过一些八卦阵局,五行之内的,但是这个我以我在车上观察到的竟然看不透,
慕暄澈停好车以后,我一下车就站到他旁边小声跟他说:这个地方有问题,总让我感觉不对劲,等会儿万事小心,
慕暄澈向我点头示意表示他明了了,
各位好,我家老爷让我接各位去会客厅,请随我来,
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把我吓一跳,转头一看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大伯,穿着藏蓝色唐装,温文儒雅,
上官金虹笑着迎合上去说:每次来都是魏管家亲自接客,旬老有心了,也真是劳烦您了,
那个魏管家抿嘴微笑,说:没办法,这里地形复杂,我不来接你们,你们走不到地方,
我心里疑云顿起,偌大的宅邸,没有别的仆从,听上官金虹说的意思,每次都是这个魏姓管家来接待客人,这又是何意,堂堂一个管家,有必要每次亲自来接吗,
这个宅邸的主人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我的心头涌上这样的想法,
一行人跟着魏管家走过复杂的地形,一路上有许多小路,岔道太多了,根本没有人可以完整的记下来每次是从哪个茬道走的,
我刚开始的时候还逼着自己努力用心记下走过哪些路,但是后来越走越多我完全没有耐心去记,索性放弃不去记这些,
准备看魏管家每次走过那些路有什么特征,是否每次都是按照特征来走的路,
结果我仍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每条路上的花种植物完全找不到规律,乱的,全是乱的,
心里因为记不住路线又找不到规律一阵烦躁,慕暄澈也许是察觉了,揽着我肩的手轻柔的抚了抚我的肩头,我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镇定,
我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不停的穿行在遍布绿色植物的小道上,我中间的时候几乎麻木恶心得要吐出来,
长时间在一种颜色的地方地方给人的感觉是很压抑的,而且这还是绿色,绿色是冷色调,更容易压抑,
随着时间的加深我麻木的行走几乎没有了感官上的任何感觉,
好几次我都干呕出声,可是魏管家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在慕暄澈给我渡灵气缓解的时候瞟了一眼慕暄澈,
我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早不看完不看,连我夸张的干呕出声都不看一眼,偏偏在慕暄澈给我渡灵气缓解的时候看,
这魏管家,难道也是修行之人,
我不信这世上有太巧的事,他绝不可能是碰巧看的慕暄澈,这魏管家肯定有问题,就算不是修行之人也只是感应到灵气的,
慕暄澈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们同时对视一眼,彼此心中已了然,
上官晨曦的情况并不比我好多少,甚至她的脸色比我还难看,白起灵站在她旁边,在她一个趔趄站不稳的时候会绅士而贴心地扶她一下,不得不说白起灵扮演一个绅士是非常合格的,至少现在谁都看得出上官晨曦已经满心满眼都是白起灵了,
上官金虹倒是还挺好,可能因为来过不止一次所以已经适应了,
路也差不多走完了,我终于看到了尽头,说真的如果在继续走下去我真的不确定我会不会哭出来,实在是太压抑了,
一栋原木色的二层小楼出现在我们眼前,门口有一副对联,
上联是,前有古人画乾坤,
下联是,后有来者定苍穹,
横批,生死由天,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这副对联有问题,
六个人依次进了雕花木门,
一进门就看到一张特别大的图,像是画在一块完整的木头上的一张太极阴阳图,周围并无装饰,
图下是一张半米高一米长的梨花木桌,桌子两旁什么都没有,客厅得两边倒是放了不少普通木料的凳子,中间还有一张很大的圆形桌子,
整个客厅真的是感觉空荡荡的,什么装饰也没有,
魏管家让我们先坐在凳子上等一会儿,他去找老爷来,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一个看起来不过四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魏管家跟在后边,
我心中有一个猜测,这个中年人难道就是旬老,
身边的上官金虹热情地走上前去握手,尊敬的喊:旬老,真是打扰了,
那个被叫做旬老的中年人淡淡的笑着,回应上官金虹说:素泽不必客气,你我相识已久,你知道我向来是乐于助人的,
上官金虹谦逊地笑,然后退后将上官晨曦拉上前向旬老介绍:旬老,这是我女儿,叫上官晨曦,晨曦,叫人啊,
后一句是对上官晨曦说的,上官晨曦有些尴尬,半晌没喊出声,这个被自己父亲叫做旬老的人看起来可是比自己的父亲还年轻,这让她怎么叫啊
旬老用看小辈的眼神慈爱的看着上官晨曦,对上官金虹说:没关系,她还只是个孩子,不必客气,
然后又对上官晨曦说:晨曦,你是不知道该叫我什么吧,我看起来是挺年轻的,可我今年已经七十有八了,你就喊我一声旬爷爷吧,
听了这话,我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这个所谓的旬老,我待我转头看慕暄澈和白起灵的脸时,却发现他们都异常淡定,
也是,这俩人都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见过的奇珍异事多了去了,这也不就是一个老头子长着张年轻的脸吗,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鬼的,
上官晨曦一听也是震惊的不得了,但是并未表现的很露骨,只是听话的喊了一声旬爷爷,
那个旬老在魏管家耳边说了句什么,魏管家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玉的发簪,仔细看里头像是有水在流动,
旬老把这根簪子从魏管家手中接过,然后递到上官晨曦面前,语气和蔼的说:晨曦第一次来,爷爷没有什么好送的,这根玉髓簪子,就送给晨曦做见面礼吧,玉髓能安神,我瞧着你气色像是不太好,最近被什么东西困扰了吧,
我心头一惊,玉髓,这里头流动的东西是玉髓,
这可真是大手笔玉髓这东西还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多少修行之人想得到这个稀有的材料,玉髓对于巩固灵魂有着极大作用,可谓稀世奇珍,
这旬老却能随意地拿出来送给一个晚辈当见面礼,这家底到底是多阔气,
而且他还看出来上官晨曦最近有遇鬼的事此人不可小觑,
上官金虹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没等上官晨曦说话就连忙推拒:旬老这可使不得,如此珍贵的东西我们家晨曦要了也没什么用,可真是受不起,
旬老笑着说:诶,这是送给晨曦的,又不是送给你的,你拒绝个什么,来晨曦爷爷给你你就拿着,不要跟你爹一样,什么受得起受不起,我给你你就受得起,
说到最后竟是有些不可推拒的强硬,纵然上官晨曦想听父亲的话,在这气场的影响下也不得不接下了簪子,
我,慕暄澈白起灵站在旁边安静的等他们谈话完,并没有因为被忽视而感觉到不爽,
毕竟这里是人家的东道场,客随主便,
上官金虹带着上官晨曦退下在一旁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