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他”才一开口,人家就站在门口嚎啕了起来!见状我连忙掏出钥匙把门打开,然后示意颜品茗将老太太搀扶进屋。
“道玄怎么了?你俩别是闹意见了吧?按我说,两位年纪都不小了。对方真有个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能带过去的就带过去。”进了屋,颜品茗将老太太安顿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又给她倒了一杯花茶。而我则是坐到人家身边,好言相劝起来。
“不是,道玄他快要死了他不让我对你说。要不是我找到他家,邻居们告诉我他住院了,他连我都不准备告诉。他说,他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老太太拿出一条手绢儿,坐在沙发上抽泣着道。
(最b^新5章zu节9上●s
“道玄快死了?今天是六一,不是愚人节。”看着老太太的神情,我确定她不是在说谎或者是在开玩笑。可是要说张道玄快死了,这话却让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张道玄虽然60岁了,可是身体一直都挺好。他要是有迹象即将离世,我想我不会半点察觉都没有的。
“要不,你跟我去医院看看吧医院说他没毛病,可是每天他都吐血,一天比一天多。他说自己能感觉得到,拖不了两天了!”老太太一把拉住我的腕子急声道。她前夫的事情,就是我去料理的。医院坚称张道玄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张道玄本人却是每天都在呕血。这让老太太觉得有些走投无路的感觉,万般无奈之下,她只有找到我的家。想让我去帮忙看一看张道玄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死,也总要让人死个明白吧?
“这个张道玄,还跟我玩起了这一套。怎么?以为就这么死了就能撇开所有的人了?做梦,特么的,就算你小子做鬼,老子也不会放过你!”我将刚刚换下的运动鞋又套回脚上,起身就要往外走。对于张道玄有事而不告诉我,我是有点生气的。什么是朋友,朋友就是那个在最困难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拉你一把的人。张道玄这么做,明显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还没死呢?”叮嘱了顾翩翩她们两句,让她们把门锁好,在家好好儿休息。而我则是跟在老太太身后,一起去了医院。走进了张道玄所在的病房,就看见这老小子正气若游丝的躺在那里举目望天。我轻咳一声,然后没好气的问了他一句。
“师兄,你怎么来了?女人当家,墙倒屋塌。这有点事儿,就是不能让老娘们儿知道。”张道玄听见我的声音,打了个激灵扭过头来。先是问了我一句,随后抬起手来指着一旁的老太太就训斥了起来。人之将死,其言不仅仅是善。想想也是,人都快死了,还有个什么顾忌和讲究的。所以平日里对老太太言听计从的张道玄,此刻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怎么来了,要不是你媳妇去找我,下次再见的时候,是不是就是你的骨灰盒了?”我走到张道玄跟前,看着他有些泛红的眼睑对他说道。伸手在他鼻子底下探了探,呼出的气很是湿热。将手收回来,放到鼻子下嗅了嗅,隐约间我闻到了一丝腥甜之气。这分明就是中毒之像,只是中毒,医院怎么会检查不出来?我心里纳闷着,伸手按住了张道玄的脉门。
“师兄,别忙活了,我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见我闭目在那里给他拿着脉,张道玄开口说道。最近这几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得了肺癌了。每天咳血不说,呼吸之间还隐隐能感觉到肺部的隐痛。
“你知道个屁!”我一摆手吼了他一句,示意他别呱噪。然后继续闭起双目,缓缓透过他的脉门输送了一丝道力进到了他的体内。道力过处,我似乎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如同丝线般的东西缠绕了过来。将道力加大了几分,我指挥着它反客为主的向那根丝线般的东西反缠了过去。丝线和道力在张道玄的体内纠缠着,这让他感觉到了有一些不适。老太太眼看张道玄额头上沁出了一丝冷汗,连忙关切的走过去用纸巾替他擦抹了起来。张道玄不敢打扰我,他的未婚妻同样也不敢打扰我。不多时,我的手指离开了张道玄的脉门。
“师兄”随着我手指的离开,张道玄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被抽离了一般。
“你特么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我竖起食指,将指尖递到他的眼前对他说道。在我的指尖上,此时正有一根如同发丝般粗细的丝线缠绕在那里。
“啪!”一声如同虱子被人挤破的声音传来,那根丝线离开了张道玄的身体不多会儿,就爆裂在空气之中。一股子腥甜的气息顿时弥漫在我们的四周,我见势连忙屏息挥袖,将那股气味驱散开来。
“要玩果子出去玩,这里是医院”正在此时,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抽动了两下鼻子之后对我们训斥道。看来人家也是个老司机,对于这种非正常的气味也是熟悉得很。
“今天感觉怎么样?你都检查两遍了,没事儿,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啊!”护士走到张道玄的身前,递给他一根体温计说道。
“你说得有道理,这家伙没事儿就喜欢无病呻吟。咱也别查了,我这就带他出院!”我伸手将张道玄手里的体温计拿过来还给了护士道。
“师兄,刚才那个”被我拉扯着办理了出院手续,才走出医院的大门,张道玄就迫不及待的问我。
“有人想要了你的命”我眼神一冷说道。
“有人要害我们家老张?大兄弟你无论如何得帮帮他”老太太在一旁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闻言急忙开口说道。
“师兄,什么大兄弟”张道玄冲人一瞪眼说道。
“你回去之后这么办我料想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瞅准了机会,一劳永逸!”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不将这件事彻底给解决了,我想今后张道玄的日子安稳不到哪里去。我侧过身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在那里对他面授机宜着。